此刻的安啟山眼睛注視着葉辰,語氣充滿慈愛的開口道:“辰兒,對安家來說,為你爸媽報仇,并不是對安家和葉家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對我們兩家最重要的事情,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所以你要記住,報仇固然重要,但一定是在确保你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如果需要你冒生命危險,外公甯可不報這個仇。”
說着,安啟山又道:“辰兒,你是你父母留下的唯一皿脈,你的母親,是我所有孩子中最優秀的,你的父親在你爺爺眼中想必也是一樣,所以你身上的皿脈,是安家和葉家最好的皿脈,無論如何,這條皿脈都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否則對我們兩家,便是無可估量的損失!”
葉忠全也不禁贊同的說道:“辰兒,你外公說的沒錯,報仇不是最重要的,好好活着才是。”
葉辰明白兩位老人的意思,不過對他來說,從他八歲起,就将為父母報仇視作活着的終極目标,這麼多年隐忍也是為了有一天能手刃仇人,如果隻是因為危險就放棄,他心裡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隻是,在老人面前,他自然不可能說出要與吳飛燕拼死一搏的念頭,于是便順着二人的話說道:“外公、爺爺,您二位放心吧,我一定會絕對小心謹慎的。”
一旁的外婆忍不住道:“辰兒,你外公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身上的皿脈,是你父母唯一的傳承,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緊時間把你身上的皿脈傳承下去才是啊!”
說罷,老人又問:“辰兒,你和蕭家那位姑娘,究竟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葉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委婉的說道:“外婆,我們......暫時還沒這個打算。”
“這怎麼行......”外婆焦急的說道:“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就算你們現在要孩子,等孩子出生時,怕是你也已經三十歲了,這已經很晚了,你們怎麼還不抓緊時間打算?”
葉辰自然不能告訴外婆,自己與蕭初然的婚姻,原本就隻是蕭家老爺子的包辦婚姻而已,蕭初然也是出于孝順才與自己領證結婚,但婚後兩人一直相敬如賓,這幾年來,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像愛人,反而更像親人。
至于什麼時候要孩子,那也根本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更何況,葉辰現在也确實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吳飛燕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而自己現在之所以沒有太大的危險,完全是因為自己身在暗處,将來一旦暴露,必然有極大的生命危險,這種情況下還談什麼要孩子?
更何況,眼下的破清會已經進入蟄伏期,看起來好像風平浪靜,可葉辰心裡很清楚,破清會進入蟄伏期,對自己反而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蟄伏期内,破清會全體保持靜默,葉辰就很難找到與它相關的任何線索,之前查到的那個注冊在新加坡的航空公司也已經完全停擺,飛機全部進入停飛整備狀态,隻要對方沒有解除蟄伏,想捕捉它的軌迹已經不可能。
原本,是敵明我暗的主動局面,現在則變成了我暗敵也暗的對等局面,這樣一來,葉辰就更不占什麼優勢。
而且,根據葉辰和林婉兒的推斷,吳飛燕沒有百轉千回丹,壽命隻剩下不足百年,在這往後,她的性格一定會越來越急躁,萬一哪天她失去理智,親自出馬針對外公一家,自己拼死都未必能保得住安家的任何一人,甚至無法保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