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政府軍指揮官已經吓蒙了,他本身就主張和談,聽到這些内容,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于是,他下意識的脫口說道:“葉大師......如果我們撤軍,你們能不能脫離反對武裝陣營,加入政府軍?如果可以的話,之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我們會給哈米德充分的自治權利,甚至可以讓他在我們與其他反對武裝的戰鬥中保持中立,不知哈米德司令是否有意?”
政府軍本身就對攻打哈米德十分悲觀。
所以,他們更希望把哈米德收編進來。
因為,他們對哈米德的戰争能力十分認可,若是他能夠加入政府軍,那真是兩全其美。
陳忠磊一聽這話,頓時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别忘了,哈米德身上還背着我們萬龍殿兩千五百多弟兄的皿債!”
葉辰淡然道:“這筆債随時歡迎你們來讨,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的武器彈藥,夠殺死你們八回,甚至十八回,而且士兵們這些天正手癢呢,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最好今天立刻發動進攻,你要是個縮頭烏龜,那咱們也可以繼續僵持下去,我們都無所謂。”
陳忠磊氣皿上湧,想到殿主萬破軍交代自己的事情,便順勢怒喝道:“姓葉的,回去告訴哈米德,長則十天,短則五天,我陳忠磊一定帶兵打上去,殺光你們所有人!”
政府軍指揮官頓時急了,脫口道:“陳忠磊!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辰笑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在蓄意破壞我們和你們之間的和談,不希望我們加入政府軍的麾下!”
陳忠磊沒想到葉辰一下就把自己的根本動機說了出來,急忙掩飾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步步挑釁!”
葉辰沒理他,轉而對那個政府軍指揮官說道:“我們華夏有個寓言故事,叫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大概意思就是一隻長嘴的水鳥想吃一隻肥美的河蚌,但卻被河蚌死死夾住了嘴,雙方互相僵持不下的時候,打漁的漁民路過這裡,直接把這兩個家夥都收入囊中。”
說到這,葉辰又道:“現在,你們就是那隻水鳥,我們就是那隻河蚌,而萬龍殿,就是那個漁夫!他們最希望的就是叙利亞永遠動亂、政府軍永遠沒有安甯之日、沒有自保能力,這樣就隻能割地給萬龍殿,請求萬龍殿的幫助和保護,這樣他們就能實現在叙利亞的利益最大化。”
陳忠磊脫口道:“你少在這裡胡說!我們與政府軍的合作條款,是肅清所有反對武裝之後,政府軍才會劃給我們土地建立傭兵基地!到那時,整個叙利亞内部和平安甯,根本不存在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情況!”
政府軍指揮官皺了皺眉,認真道:“我們與萬龍殿的合作協議确實是如此,隻有等我們肅清所有反對派,才會給他們土地、讓他們在叙利亞建立基地,所以你說的那種情況,并不存在。”
葉辰冷笑道:“哎,你真的好蠢,你真以為他們會幫你們徹底肅清反對派嗎?”
“隻有叙利亞一直處于動亂狀态、一直需要他們幫助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夠不斷向你們索取各種利益!”
“你再仔細想一想,如果到時候叙利亞真的天下太平,你們政府軍内心深處能夠淡然的接受,在你們的境内有一個萬龍殿這麼強大的武裝組織嗎?”
“到那個時候,就算萬龍殿不毀約,你們也一定會毀約的,因為我們華夏老祖宗早就說過,卧榻之處,其容他人安睡!”
“所以,我敢跟你打包票,就算萬龍殿表面上幫你們肅清了反對派,在得到你們一百平方公裡土地之後,他們也一定會暗中培養新的反對派,跳出來繼續跟你們作對!繼續把你們拖入戰争的泥潭!”
“那樣的話,你們又會陷入焦頭爛額的内戰之中,但那已經與萬龍殿無關了。”
“到那時,萬龍殿可能又找到你們,提議你們再給他們一百平方公裡的土地,他們再幫你們肅清所有的反對派!”
“如此反複下去,你們就像是滿身傷口的傷兵,傷口反複潰爛愈合、愈合潰爛,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你們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健康強壯的男人、隻能永遠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