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你怎麼……沒有反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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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甯上樓走到穆司爵的房門前,發現他進去後沒有關門。
呃,這算不算在示意她進去?
許佑甯猶猶豫豫的往裡走,一進去就看見穆司爵靠在床上浏覽文件。
穆司爵看文件的時候有一個習慣,喜歡蹙着眉頭,仿佛分分鐘能從文件裡挑出刺來,哪怕做文件的人知道這份文件完美無瑕,也一定會被他這副樣子弄得神經緊張。
但撇開這些細節,穆司爵的恢複力和忍耐力簡直令人歎服。
他的傷口那麼深,又剛剛重新縫合過,現在肯定還在痛,可他的面色和唇色都已經恢複正常,從表面上看來,他和平時已經沒什麼兩樣。
許佑甯沉吟了一下,還是提醒穆司爵:“你現在應該休息。”
穆司爵翻過文件,頭也不擡,淡淡的說:“不要吵我。”他像在斥責不懂事的小女朋友,責怪有,但卻是包容的。
“……”
許佑甯沒有那個心思去品味穆司爵的語氣,聽他這麼一說,默默的往外走。
說得好像她很喜歡和他說話一樣,其實她巴不得離他遠一點好嗎!
察覺到許佑甯離開的動靜,穆司爵擡起頭,涼涼的視線盯上她的後背:“誰準你走了?”
許佑甯背脊一涼,不滿的回過身瞪着穆司爵:“你怎麼這麼龜毛?留下來嫌我吵走又不讓,你到底想怎麼樣?”
穆司爵指了指沙發:“坐那兒,不要出聲。”
許佑甯最受不了枯燥了,一扭頭:“不要!”
穆司爵眯了眯眼:“許佑甯?”
許佑甯隻覺得一股沉沉的寒意襲來,從每一個毛孔侵入她的身體,在她的大腦裡釋放危險的訊号。
她的腿突然不受理智的控制,沒骨氣的邁到沙發邊,乖乖坐下了。
不得不承認,哪怕穆司爵受傷了,震懾力也還是在的。
見狀,穆司爵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用遙控器關上房門。
“孤男寡女”四個字就這麼浮上許佑甯的腦海,但穆司爵身上有傷,而且他一心一意都在文件上,根本隻把她當雕像,她一個人浮想聯翩罷了。
許佑甯突然覺得,她太邪惡了……
穆司爵也不是要許佑甯全程都扮演雕像,偶爾叫她拿個文件倒杯水什麼的,許佑甯大概是真的無聊,動得很勤快,他無從挑剔,兩人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下午。
晚飯還是周姨送到房間來,有湯有菜,葷素搭配,營養很全面,對傷口的恢複非常有利。
吃飯完,許佑甯朝着穆司爵揚了揚下巴:“衣服脫掉。”
穆司爵動了動眉梢,似乎有些詫異:“想我了?”
“……”許佑甯幹幹一笑,張牙舞爪的朝着穆司爵的傷口比劃:“再胡言亂語我就戳下去!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口,感染了我可不負責!”
穆司爵放下環在兇口上的手:“要脫你自己動手。”他分明是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目光中卻透着一股令人膽寒的危險。
偏偏許佑甯不會被這點小事吓到,冷笑了一聲,撸起袖子上|床,跨・坐到穆司爵腿上,動手去解他的扣子。
反正穆司爵有傷在身,不能對她做什麼,她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
穆司爵微眯着眼睛看着許佑甯,好整以暇的樣子,壓根沒把許佑甯當對手。
他越是淡定,許佑甯就越是要點火,笑眯眯的看着他,細長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挑開他衣服的扣子,柔潤的指尖時不時觸碰到他結實的兇膛,輕輕掠過去,帶着若有若無的暗示。
空氣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些暧|昧因子。
穆司爵的眸色深了一些,呼吸也變得很沉,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周姨的聲音傳進來:“小七,佑甯,你們吃好沒有,我……”
室内的一幕落入眼簾,女跨在男身上,這超越了周姨的認知,周姨的聲音戛然而止。
詭異的安靜籠罩了整個房間。
震驚了許久,周姨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先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歎了口氣,“傷口還沒好呢,一會……注意點。”
說完,以光速從房間消失。
石化狀态的許佑甯終于反應過來,于事無補的叫:“周姨,不是……”
話沒說完,就聽到穆司爵的輕笑聲,她看向穆司爵,清楚的捕捉到他唇角那抹笑意,怒火騰地從心底熊熊燃燒起來。
“很好笑嗎?”她推了推穆司爵的肩膀,抓着他的衣襟“刺啦――”一聲撕開他的衣服,還來不及幫他看傷口,就聽見穆司爵說:
“動作這麼大,周姨要是還沒走遠,會以為你很急。”
許佑甯差點一口老皿噴在穆司爵的傷口上:“急你妹妹!”
她看了看穆司爵的傷口,還好,看起來挺正常的,于是把衣服給他攏上:“沒什麼事,一會洗澡的時候注意點,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你幫我。”穆司爵突然說。
許佑甯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累了。”穆司爵理所當然,似乎完全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什麼不妥,“你幫我洗。”
許佑甯瞬間炸毛,卯足了底氣吼道:“穆、司、爵!你想得……”
“我們什麼都做過了,你還有什麼好介意?”穆司爵風輕雲淡的打斷許佑甯,探身靠近她,微微一勾唇角,“再說,你現在隻能聽我的話。”
“……”許佑甯氣得臉頰鼓鼓,卻無從反駁,不過倒是可以反抗,反正穆司爵身上有傷,奈何不了她。
可是她悲劇的發現,她不像那麼反抗。
時間每過一秒,她和穆司爵共處的時間就少一秒,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所剩不多的時間不容她反抗。
她一咬牙指了指浴室:“趁着我現在怕你,進去!”
她去衣櫃裡給穆司爵找了套睡衣,随後進浴室給他放水。
她計算得很準确,水溫剛好,水量也剛好到穆司爵的兇口,卻又不至于沒過他的傷口。
穆司爵對許佑甯的表現明顯十分滿意,閉着眼睛任由許佑甯對他做什麼,偶爾許佑甯下手重了一點,他睜開眼睛一個冷冷的眼風掃過去,許佑甯立刻就乖了。
但也隻是表面上乖了而已,看着穆司爵大爺的樣子,有那麼一個瞬間,許佑甯很慶幸康瑞城沒有叫她暗殺穆司爵,否則……說不定她會選在現在動手。
好不容易把穆司爵這個龐然大物洗完,許佑甯拿來睡衣替他穿上,他終于開口:“你可以出去了。”
“……”靠,這算不算用完了就踢開?
許佑甯也不生氣,甚至體貼的替穆司爵整理了一下衣服:“好的!不過,七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穆司爵看了許佑甯一眼,用目光示意她說。
許佑甯上上下下掃了穆司爵一圈:“我好歹是個女的,幫你洗了一次澡,你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哎,七哥,挨了一槍你就不行了嗎?”
這明顯是個找死的問題,說完許佑甯轉身就想跑,奈何她跑路的速度快不過穆司爵的反應。
穆司爵攥住許佑甯的手臂一用力,許佑甯就被拽回來了,許佑甯整個人失去慣性,差點撞入穆司爵懷裡,幸好最後穩住了自己,她才沒有撞上穆司爵的傷口。
穆司爵倒是絲毫都不擔心傷口會受到撞|擊,危險的盯着許佑甯:“你要什麼反應?”
他的聲音變了一個調,依然磁性,但明顯低沉了很多,目光也變得格外深邃,一種許佑甯陌生也熟悉的東西在他的眸底深處湧動着。
許佑甯才意識到玩火**的人是自己,幹笑了兩聲:“七哥,我、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放開我,可以嗎?……唔……”
穆司爵不由分說的堵住她的唇,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他的吻帶着燙人的溫度,還有幾分不可輕易察覺的急切,許佑甯的齒關很快被撬開,他的舌尖闖進來,肆意攻城掠池。
哪怕他身上有傷,許佑甯也無力抵抗他的索取。
那簇火苗從早上開始,其實一直都存在,穆司爵克制着不讓它燒起來,許佑甯卻不知死活的往上面澆了油。
既然許佑甯主動了,穆司爵就找不到克制的理由了。
許佑甯被吻得差點窒息,忍不住後退,想掙開穆司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可是穆司爵壓根不給她機會,步步緊逼,最後,她被穆司爵按在牆上,他箍住她的腰,終于放緩了進攻的頻率,發燙的吻慢慢轉移到她的頸項上。
許佑甯想起早上在萬豪會所的電梯裡,穆司爵也是這樣吻她,如果繼續下去……
哎,怎麼能繼續?穆司爵身上還有傷呢!
許佑甯費了不少力氣,終于把穆司爵推開,對上他沉得吓人的目光,準備好的話統統停在了唇邊,隻能錯愕的看着他。
是她看錯了嗎?為什麼穆司爵的雙眸裡除了滾燙,還有一抹無望?
就像她争取留在他身邊一樣,不管此刻靠他多麼近,她都清楚的知道終有一天要離開他,卻還是舍不得浪費一分一秒。
明知道沒有希望,卻還是不肯放棄的那種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