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男頻 都市娛樂 少帥霸妻,強扭的瓜不甜也得

第413章 景元钊看到了顔心生子

  金秋九月,宜城天氣不冷不熱,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不濕悶。

  顔心看着庭院的一株黃葵,發了片刻呆。

  她在想事情。

  “銀行那事,還會如前世那般進展嗎?”她自問。

  這件事也不是她親曆的,隻是前世聽大少爺姜益州提過。

  白霜和盛遠山一起進來的,顔心也沒察覺。

  盛遠山順着她的視線,也落到了黃葵上。

  “這花很美?你看出神了他笑了笑。

  聲音清冷。

  顔心回神,眼前的黃葵花瓣簡單,開一種淡黃色的花,不濃烈嬌豔,無香又寡淡。

  莫名像她最近的心情。

  “這是南姝種的花顔心道。

  “你想她了嗎?”盛遠山問。

  顔心點頭。

  盛遠山:“我去外地時,可想我?”

  顔心微愣。

  “早知道也給你種些花,不至于我離開了你就忘記了他似逗趣,“什麼花能叫人想起我?”

  顔心想了下這個問題。

  什麼花呢?

  她眼前想起了早春那一樹潔白梨花。輕盈、清傲,與舅舅一樣冷而潔淨。

  ――這話,她沒敢說出口。

  也不吉利。

  梨,同離。

  盛遠山一時也沒想到,就轉移了話題:“外頭有人送信給你,我順道帶過來

  “舅舅可以給白霜顔心說。

  “我來坐坐,等會兒要走了盛遠山說,“送信的是張逢春?他看着老了幾歲

  “之前嫂子的事,對他們夫妻倆打擊都很大顔心道。

  張逢春的妻子被郭绮年踢掉了孩兒,内宮摘除,如今還在複健中,身體遠不及從前結實。

  雖然夫妻倆相互扶持,更親密了些,到底是重大挫折,張逢春的确瞧着老了幾歲。

  “人都會經曆磨難盛遠山道。

  顔心招待他喝茶,沒看張逢春遞過來的信。

  兩隻狗不知何時到了客廳,往顔心跟前湊。

  盛遠山瞧見了白狗糯米,就道:“這狗己經不認識我了

  “它隻跟威武大将軍要好,跟我們也不算親顔心說。

  盛遠山看着那隻碩大無朋的狼狗,笑道:“當得起這個名字,它被飼養得很好

  “品種的緣故,它本就是大狗顔心道。

  “阿钊送的狗,也要比旁人的兇猛些

  顔心點頭。

  提到他,心口密密麻麻的,有點酸痛。

  盛遠山見她情緒低落,沒有多坐,起身告辭了。

  “阿钊,你人還活着,對嗎?”顔心将他的挂墜緊緊貼在心口,“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的心,一陣抽痛。

  景元钊無所察覺。

  他再次意識到,他變成了鬼。他瞧見了另一世的顔心。

  她被姜寺峤欺辱、被章清雅羞辱,又被大太太拿在掌心。

  她一個人孤零零在松香院。

  松香院還是那個松香院,景元钊常去的,他很熟悉。然而,院子裡沒有程嫂和半夏。

  陌生的傭人,尤其是一個年輕女傭,有幾分姿色,對顔心極其不恭敬。

  顔心有了身孕,也沒得到太多的優待。

  姜寺峤絕大多數時候都不在松香院,景元钊看到的永遠是顔心一個人。

  她孕吐得厲害,吃不下飯,那段日子消瘦得可憐。為了孩子,她強迫自己多吃些。

  景元钊都看得出,那些菜不夠新鮮,還放葷油。

  她孕吐時候聞不得葷油。

  他看着她的無力,很想抱抱她。他的心和她一樣,浸泡在冰涼的水裡,酸軟寒冷。

  顔心的孕期過得沉甸甸的。

  然而,她對孩子充滿了期待。她太寂寞了,景元钊看得出來。

  她沒有任何牽絆。

  丈夫神龍見首不見尾,身邊沒一個是她的人,婆家其他人待她并無善意。

  她時常摸着小腹,與孩子說話。

  她催動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姜寺峤仍不在她身邊。

  景元钊看着她在産房裡掙紮,接生婆還說她嬌氣:“少奶奶也是大夫,生孩子而己,别太當回事

  有時候安慰人,需要把大事說小,可這接生婆分明就是嘲諷的語氣。

  顔心疼得痙攣,死死咬住唇,唇上都咬破了。

  她苦熬着把孩子生了。

  景元钊似一陣風飄蕩着,看着她誕下了孩子。

  他是鬼,沒有男人該有的喜怒哀樂。他仿佛全在體會她的心情。

  所以在那個瞬間,他也很開心,替她高興。

  她會有一個牽絆的。

  孩子落下時,她似斷氣般昏死過去了。

  “……不行了,太太,還沒喘上氣就過去了接生婆對姜家大太太章氏說。

  章氏沒看那渾身發紫的孩子。

  “要不,給少奶奶看一眼再拿去埋了?”接生婆問。

  章氏把她送了出去。

  顔心昏睡了約莫兩個鐘才醒。

  她醒來時,服侍她的女傭卻告訴她:“孩子很好,就是有點小。抱出去洗澡了,一會兒再給您抱進來

  景元钊詫異看着這一幕。

  片刻後,大太太章氏抱了個洗得幹幹淨淨的嬰兒進來。

  這個嬰兒,很明顯不是剛出生的,而是出生了好幾天,和剛出生那種嬰孩不一樣。

  顔心頭一回當媽,她沒覺得哪裡不對勁;産房内又昏暗。

  她抱着孩子,貼着他的臉,一雙眼裡都是笑意:“取名字了嗎?”

  “珠珠兒一陣風似的景元钊,輕輕柔柔摸她的臉,“珠珠兒,你就是一首被人這樣欺負的嗎?”

  怪不得你沉甸甸的,總是很痛苦。

  怪不得姜家所有人都得死。

  自作孽不可活,他們不該把玩你的痛苦。

  景元钊可能又流淌了眼淚。

  他的心,酸楚難當。他一輩子沒體會過這種情緒。

  顔心明明很開心的,抱着孩子滿心喜悅,景元钊眼淚卻流淌不停。

  她連僅有的歡喜,都是假的。

  她太苦了。

  不是命運苛待她,而是這些人,他們故意折磨她。

  她明明從不與人争搶,也不與人龃龉,安安靜靜過她的日子。

  姜寺峤那條狗,他死得太便宜了,景元钊真應該早點剁了他。

  “至霄,很好聽的名字景元钊聽到顔心這樣低低說着。

  他想起,姜寺峤的庶子姜至霄出生的那晚,顔心急忙叫他回來。

  她第一次請他吻吻她。

  她說她害怕,怕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她也說,她怕生逆子。

  這個抱來的孩子,将來會是她另一個痛苦的源頭。

  屬于顔心的淩遲,才剛剛開始。景元钊眼睜睜看着,無能為力。

  他在哪裡呢?

  這一世的自己,明明被顔心所救,他親眼所見的。為何現在他完全不見了,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

  第二更晚些,中午12點,又沒存稿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