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翡翠戒指的來曆
張知這段日子很忙。
叔爺爺下葬了,張叙嬌被關進了牢裡,富雯也入殓了。
他忙得喘不上氣,偏偏沒人可以幫襯他。
大哥不管事,躲起來享清閑。
張知去找孫牧,發現孫牧這段日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他再找張南姝,張南姝很不太舒服。
“……我好兩天沒胃口了。”張南姝說。
張知:“你請顔小姐把個脈。”
“沒什麼事,我喝點開胃的山楂水。”張南姝道。
張知:“你是不是傻?非要孩子跳出來跟你說,‘媽我來了’,你才想起看看自己是否懷孕?”
張南姝愕然。
她說:“這……這不可能啊。”
“你沒和孫牧睡過?”
“這倒也不是。”張南姝說,“我們……”
張知:“你總不會喝避子湯?”
張南姝臉一熱,不太願意和兄長談這個。
上次她過生日,孫牧帶着她去三玉縣。
他們倆鬧騰得很厲害,迷迷糊糊記得孫牧說“破了”。當時張南姝回答他說“無礙,不會那麼倒黴的”。
其實她心裡想的是,她已經能接受孫牧了,也願意懷孕。
她早就應該懷孕,迫不及待需要子嗣。
“……我去找豬豬。”張南姝立馬去了後院。
顔心給她診脈。
“還不太明顯。不過,八成是喜脈了。”顔心笑道。
張南姝心中尚未浮動什麼情緒,笑容卻先在她的唇角蕩漾開了。
顔心瞧見了,笑道:“恭喜你,南姝。”
“喜事。”張南姝笑道。
晚夕孫牧回來,她第一時間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孫牧一把将她抱起來,雙目灼灼:“我要做父親了?”
“豬豬說‘八成’。萬一空歡喜一場,你去怪她。”張南姝立馬把鍋甩出去。
孫牧:“南姝,你也是歡喜的嗎?”
“傻話!”張南姝道,“除非你不高興,不願意做張家的姑爺,要去徐家。”
又點他,“你最近往徐家跑得有點勤快了。”
“我在麻痹徐朗,讓我爹爹好布局。”孫牧道。
“如何麻痹?”
“我告訴他,我找到了大帥藏的黃金。”孫牧說。
張南姝表情一斂:“你找到了嗎?”
“沒有。”孫牧道,“但徐朗相信了。”
“你打算如何算計他?”
孫牧:“明早的報紙,會給你答案。”
張南姝:“……”
翌日早上,她沒顧上看報紙,因為她大舅媽又來鬧了。
富雯死在張家,大舅媽認定她是替張知擋了災。
現在,大舅媽非要張知贖罪,娶了大舅媽的小女兒富雪。
張知不同意,大舅媽就拼命折騰,已經來了三回。
“姐姐死在了張家,妹妹嫁進來,旁人會說閑話的。”張南姝去對大舅媽說。
“雯雯是擋災的。大師說過了,他最近有皿光之災,他還不信。”大舅媽道。
又說,“你們張家不能無情無義。”
“如果給大表哥謀個在鐵路局的差事,再給您一萬大洋,我們張家算得上有情誼嗎?”張南姝問。
富大太太一驚。
她明明心動不已,臉上卻露出為難。
張南姝:“大舅媽想好了。富雯是爬上我二哥的床,才遭遇不測。消息放出去,旁人樂得看你們笑話,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我敬重我媽,又在乎外公外婆在天的英名,不想外家受人指指點點。你不要以為我的條件是因為内疚。我僅僅是彌補一條人命。”
又道,“外公外婆都不在,我媽也去了。你們太過分的話,大家撕破臉,誰也别想好過。”
富大太太氣得甩袖而去。
張南姝打算坐下來喝口茶,看一看孫牧說的報紙,大舅舅急忙來了。
他接受張南姝開出來的條件。
“我們永遠是一家人,南姝,你們兄妹身上流淌着一半我們家的皿。”大舅舅說。
張南姝點點頭。
她把談判結果告訴了張知。
張知叫副官去安排,差事很快定好了,錢也送去了富家。
“很好,内憂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外患。看徐朗如何垂死掙紮。”張知說。
張南姝:“徐朗怎麼了?”
“你沒看報紙?”
“我一早上都在應付大舅媽,哪裡顧得上看報紙?”張南姝道。
“徐朗的女兒,你最讨厭的徐同玥,她住到了天津。她帶着佐藤将軍亡妻的戒指,佐藤将軍出入她的公寓。”張知道。
張南姝狠狠一震:“她?”
“報界要發瘋了,聯合各界逼徐朗下野。”張知說。
“徐朗肯嗎?他下野沒用,大總統是他的傀儡。”張南姝道。
張知:“所以逼他和大總統一起下野。”
張南姝:“……什麼戒指?”
“一枚翡翠戒指。”
張南姝:“孫牧送過徐同玥一枚翡翠戒指!”
張知:“我差點忘記了這事。孫牧幹的?”
張南姝沉默坐在那裡。
張知想起,那天提到抓住的死士,張南姝說了句,要是盛遠山在,可以審出來,孫牧當時特意看了她好幾眼。
男人的好勝心,瞬間爆棚。
既然張南姝覺得“有人”可以解決這件事,那麼孫牧就必須做“這個人”。
“……真是幼稚,擱那兒吃醋。這個當口,不太适合搞徐朗,因為時機不怎麼成熟。這是計劃提前了。”張知道。
張南姝眼眶一熱。
孫牧跟她說過,他不喜歡徐同玥,原來是真的。
他沒有騙她。
她去看了報紙。
報紙幾個版塊全部都在罵徐朗和徐同玥。
連帶着之前徐同玥的醜事,也被拿出來罵。
不少學生去徐朗府邸門口抗議,把徐府給圍了起來,不準進出。
徐朗一日不發表聲明下野,學生就一日不退。
孫牧回家時,張南姝問他:“你推動的?”
“我爹爹出了大力氣。他想盡辦法除掉徐朗,如今徐朗犯了衆怒,他自然要痛打落水狗。”孫牧說。
張南姝:“戒指呢?”
孫牧:“翡翠戒指,裡面刻上了特殊的紋路,屬于佐藤将軍亡妻的遺物。平時戴着,和普通戒指無二,不說是看不出來的。”
“那個佐藤,會不會記恨你?”張南姝很擔心。
孫牧:“他是軍部的,南姝;而我是孫家的女婿。他與我們,注定是敵對的,我還怕他記恨嗎?”
張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