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幽把話題扯了回來,看着陳六合繼續道:“看雨仙兒那種狀态,明顯被抹除了記憶,已經完全不記得你了。”
“她對你的殺意很重,這點做不得假,她應該不會放過你才對。”離幽道,對此十分好奇。
不等陳六合開口,帝青遠就面色難看的沉聲道:“陳六合,你那晚的做法太魯莽了,也太不理智了!你想過沒有?萬一你死了怎麼辦?我們所有人的努力和冒險都白費了。”
“如果你是一個這麼不在乎自己性命的人,我想,我們在你身上也看不到什麼希望,我們也沒必要陪着你這樣瘋狂下去,且是在一條九死一生的道路上瘋狂。”帝青遠這席話說的很不客氣,但很客觀。
陳六合看了帝青遠一眼,沒有生氣:“首先,當時那種情況,容不得我考慮太多!如果我不留下的話,很可能我們所有人都要被困在軒轅峰,到時候情況隻會更加兇險。”
“其次,我很确定,我留下來,不會死,我一定能活着。”陳六合說着。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帝青遠冷哼一聲。
“直覺。”陳六合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直覺?你用直覺來判斷你在絕境中的生死存亡嗎?”帝青遠冷笑了起來。
“因為她是雨仙兒!我或許會死在任何人手中,但取走我性命的,絕對不會是雨仙兒!”這句話,陳六合說的很肯定,每一個字,都蘊含着毋庸置疑的堅定。
衆人都是一愣,對陳六合的盲目感到幾分無奈和無言。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是對的,我活下來了,不是嗎?還有什麼是比這更有說服力的?”陳六合再次反問了一句,衆人更是無從反駁了。
“至于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陳六合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選擇性的簡單說了一遍。
其中雖然省略了一些過程,但聽得離幽等人仍舊是驚心動魄,吓出了一身冷汗。
“還是太冒險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有下次了,不能賭。”離幽心有餘悸的說着。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傾城絕色的面孔,複雜的情緒蔓延開來,想到雨仙兒面對自己時候的那種陌生與冰冷,陳六合的心髒就莫名的一陣抽痛。
“你說,這一切會不會是設計好的?按道理,雨仙兒應該不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才對,如果她真的想要殺你,方法有太多了!根本不必讓你墜崖。”
祝月樓心思細膩,發現了些許端倪,凝眉道:“難道,她其實并不想殺你?”
陳六合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他并沒有把心中的猜測全盤托出。
“我看不像,雨仙兒的殺機做不得假,如果她不想殺陳六合,為什麼又要出手攔截呢?”帝青雲說道。
“不管怎麼樣吧,隻要這次活下來了就好,一切都是有驚無險。”風塵大仙說了句。
衆人輕輕點了點頭,離幽忽然道:“雨仙兒身上很是古怪啊,據我所知,她在沒有被軒轅家抓去之前,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學底子的普通人吧?”
“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殿堂境強者?這一點太驚人了,匪夷所思,根本就不科學。”離幽說道。
雨仙兒的實力,的确太過讓人震驚了一些,從普通人到殿堂境強者,竟然隻用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這是多麼的驚世駭俗啊?
要知道,一個就算天賦極高的人,想要成為一名殿堂境強者,至少都要四五十年的時間去積累才行。
那些再更短時間内晉升殿堂境的人,哪一個又不是驚才絕豔之輩?
“這點的确讓人驚奇,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帝青遠說道,他們對雨仙兒,都有幾分了解,在他們選擇了站位陳六合的那一刻開始,對陳六合的基本信息,就一定會有研究。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個時候,天羽神衛中的天一忽然說話了。
衆人都看向了他,陳六合道:“你知道原因?”
天一點了點頭:“根據殿下的旨意,我們天羽國其實一直都在收集有關太上家族的情報,其中關于雨仙兒的,更是重中之重。”
“據我們所知,雨仙兒能搖身一變從一個普通人成為殿堂境強者,是因為太史家族在她的身上耗費了大量的天材地寶,乃至讓人難以想象的慘重代價。”天一說道。
“什麼慘重代價?”陳六合好奇的問。
“太史家為了能讓雨仙兒成為殿堂境強者,犧牲了一名殿堂境圓滿的族老,讓那名殿堂境圓滿的族老以生命為代價,強行幫助雨仙兒灌頂,消耗了畢生的功力和氣皿。”天一說道。
聽到這話,整個房間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旋即面色盛滿了震撼,内心更是泛起了驚濤巨浪。
這則信息,簡直太爆炸了,炸得他們腦袋一片空白。
用一條殿堂境圓滿強者的性命,去成就一個殿堂境的強者?這代價大到讓人難以想像。
除此之外,還耗費了無數天材地寶?
一時間,所有人的腦袋都淩亂了,思維有點平複不過來。
“這樣也可以?”風塵大仙驚愕的說道。
“按常理,這樣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就算有殿堂境圓滿的強者願意犧牲自我,去做這筆怎麼算都皿本無歸的皿虧買賣,被灌頂之人的平凡之軀,也不可能承受住那磅礴澎湃的能量。”
天一沉聲說道:“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雨仙兒就是承受住了,并且在一夜之間,成為殿堂境強者。”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離幽也是驚歎的搖搖頭。五⑧○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成就仙兒,太史家竟然願意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這說不過去,太史家不可能那麼好心!”陳六合瞬間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點,他的臉色無比凝重。
陳六合下意識的感覺到,這件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願意做出大犧牲,定然有大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