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被你找到了兇手,你會怎麼處理?
陳六合騎着三輪車,秦墨濃依舊坐在車鬥内,悄聲問道,她真的一點都看不懂陳六合,也不明白陳六合怎麼就突然能找出兇手了。
她很好奇,但她也不會去執着詢問,做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原因其實并不重要!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我會處理妥當。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饒恕的,一旦做了,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你所謂的妥當,是讓那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秦墨濃問着。
陳六合呵呵一笑,聳聳肩沒有說話,像是默認,秦墨濃竟也沒有繼續開口詢問,這倒讓陳六合有點意外,道:按你的性格你的身份你的教養,不是應該準備一翻長篇大論來對我進行教育開導嗎?
雙手輕輕抱着陳六合的腰間,秦墨濃道:為什麼要開導?雖然我不喜歡大多數見不得光的處理方式,但那僅僅是我做不到而已,并不代表我男人也不能做到!他做的事情,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我隻要默默看着就好。
聞言,陳六合笑了起來:你這麼快就把我當做你的男人了?我是該誇你有眼光有自信,還是該說你太過自以為是?我可不是個随便的男人!
時間會證明一切。秦墨濃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陳六合失笑的聳聳肩,掠過這個話題,道:我們還去劉啟明家嗎?
當然要去,别以為我是玻璃心,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
一個多小時後,約莫八點五十左右,陳六合和秦墨濃來到了指定地點。
看着眼前這個小區,陳六合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呵呵,沒想到這個劉大局長還挺清廉,就住在這樣的地方?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眼前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區,有些老舊,至少也存在了十年以上吧,跟檔次兩個字沒半毛錢關系,跟富麗堂皇更是不沾邊。
很難想像,堂堂杭城警界的一把手,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是你的世界觀太邪惡了,并不是每個身居高位的人就一定會寡廉鮮恥、以權謀私。秦墨濃淡淡說道,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塑身連衣裙,把身材承托的及其曼妙,沒穿絲襪的潔白雙腿下,踩着一雙白色高跟鞋。
這種打扮讓她少了一分知性與氣場,卻多了一分青春與純淨,依然美不可言。
陳六合不以為然道:不是我的世界觀太邪惡了,而是我見過的邪惡太多了。
劉啟明的家裡同樣的簡潔,老舊的裝修,老式的家具,老式的電器,唯一一個還看得上眼的,就是一台五十五英寸的大彩電,很新,應該是剛置辦不久。
這已經不是陳六合第一次見到劉啟明,上次恐怖事件的時候,他就跟劉啟明打過交道。
但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劉啟明,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鬓角有些發白,應該是在家裡的原因,穿着很随意,一條大褲頭加一件白色的背心。
劉啟明的老婆倒是打扮時髦風韻猶存,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就跟三十幾歲一樣,有點珠光寶氣的味道。
夫妻兩都很熱情,親自到家門口把兩人迎了進去,對秦墨濃的态度就跟對親閨女一樣,家長裡短,特别是劉啟明的夫人陳英華,很健談。
劉啟明對陳六合的評價頗高,一見面就沒少過贊譽之詞,看的出來他對陳六合還是極度贊賞,當然,這是因為陳六合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書房内,一片煙霧缭繞,陳六合跟劉啟明兩人對位而坐。
劉啟明是個老煙槍,不到十幾分鐘,煙灰缸裡的煙頭就已經有五六根了。
他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一邊用力吸着香煙,一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陳六合,半響後,他才道:年輕人,我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你想動黑蛟幫?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聽到陳六合來找他的目的,劉啟明自己都是吓了一跳,黑蛟幫是什麼樣的存在,有着什麼樣的牽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陳六合神色平淡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不然我怎麼可能坐在你的書房裡?
呵呵,我是該說你不自量力才好,還是該說你不知死活才好?劉啟明掐滅煙頭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上次我已經見識過了,記憶猶新也震撼人心!但這并不是你能肆無忌憚的理由。
恕我直言,我真沒看出來你有能動黑蛟幫的本事。劉啟明說道:如果你今天是因為這個事情來找我幫忙的,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聞言,陳六合不慌不忙,也不意外,臉上反而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道:你怕了?你可是杭城市警局一把手,别跟我說你怕了一個黑惡勢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感覺你有點悲哀了,也委實可笑。
陳六合,我敬你是個有勇氣有擔當的人,也敬你是條英雄好漢,更感謝你為杭城百姓所做的事情。劉啟明臉色冷了下來:但,這不是你能狂妄放肆的資本,給你一句忠告,不要持才倨傲害人害己!
首先,你不要在我面前擺官威,因為你的級别對我來說壓根就沒有任何威懾力!其次,我今天來,不是來求你幫忙的,應該算是一個通知。
陳六合風輕雲淡的說道:今天會不會空手而回我并不在意,因為這改變不了我要把黑蛟幫抹掉的決心!你要是不敢,我就自己來,頂多就是多費些力氣罷了!不要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我還沒蛋疼到大半夜跑到你家來跟你閑扯淡的地步!
陳六合,你簡直放肆!劉啟明怒目而威,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讓得整個桌子都在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