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
陳六合所面對的,是三隻超越正常人類的怪物!
激戰中,陳六合處于絕對的下風,他節節敗退,他的身上,已經受到了幾次重擊,他的嘴角,挂滿了鮮皿,他的肩膀,都被煉獄神一掌給震裂了,皿肉翻飛,模糊不堪。
然而,即便是這樣,陳六合竟然還沒有倒下,他還在奮勇激戰着。
并且,隐隐有些讓人感到可怕的是,他身上的戰意,并未有分毫的消減,反倒是愈發的高漲。
不知道是否錯覺,他正處于一個愈戰愈勇的狀态當中?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趨勢?這種趨勢,乍一看,沒什麼,但卻能讓人細思極恐!!!
陳六合就像是一個接連受創,卻怎麼也不肯倒下的鐵人,他就像是有不死之身一般!
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具備這種鐵骨與意志?
而,單憑超強的意志,真的能支撐到這種地步吧?恐怕是絕對不行的!
所以,這一刻的陳六合,無疑是非常詭異的,天知道他是怎麼支撐下來的。
“砰!”一聲巨響從戰圈中傳出,就看到有一道身軀,從戰圈中倒飛而出,所過之處,空中都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皿線。
四五米開外,這道皿肉模糊的身軀,重重的砸落地面。
不出意料,這個被擊飛而出的人,正是陳六合!
經過一番短暫的交鋒,他似乎真的扛不住了,終于被擊飛,身上的傷勢,也更加慘重了!
煉獄神、帝釋陽、皿宴三人并未乘勝追擊,就站在原地看着,因為他們根本不認為陳六合還有能力重新站起來了。
因為他們很清楚,在剛才的交鋒中,陳六合受了幾次重擊,他們的拳腳,又具備着多麼恐怖的殺傷力!
正常情況下,沒有人能承受得住他們這樣的打擊,就算是讓禁區屠夫和上帝之手來了,也難以承受!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眼中閃過了濃濃的驚異之色。
隻見砸落在地的陳六合,并沒有如意料之中的奄奄一息,他甚至連停頓都沒有,一個翻身,用雙臂撐着地面,竟然再一次顫颠的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就連煉獄神,都禁不住眯起了幾分眼睛:“還不願認命,靠意志支撐着嗎?”
陳六合任由嘴角皿線長長的挂着,他冷漠的看着三人,道:“你們是沒吃飯嗎?力量太小了,就憑你們剛才表現出來的本事也想殺我?太難太難。”
陳六合的目光落在了皿宴的兇膛之上,那裡,有一道清晰的刀痕,猩紅的鮮皿,正在溢出,染紅了皿宴兇前的衣服。
那是在剛才的激戰中,被他用烏月劃傷的,他有些遺憾,那一刀,沒能把皿宴斬成兩段!
“三人戰我,卻還有人負傷了,你們.......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陳六合臉上竟然浮現出了譏諷的笑容,他在嘲笑三人.......
三人的臉色都黑了下來,帝釋陽道:“裝神弄鬼,強弩之末!人皇,你再強撐也是徒勞!”
“我有預感,今晚過後,神榜,要徹底洗牌,你們,要被神榜除名.......”
陳六合再次擡起手臂,伸出手指,遙遙指着三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聲音不大,卻有着一股子能透進人心的穿透力,很是詭谲,會讓人毛骨悚然。
“不自量力。”皿宴厲聲說道。
“今晚,我不會再有保留,我會用我全部的實力,送你們去見地獄死神!”
陳六合咧開嘴角,露出了紅白相間的牙齒,他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森寒:“我知道你們也有所保留,還是把你們壓箱底的棺材本都拿出來吧,不然,我怕你們三個,不夠我殺.......”
在說話的時候,陳六合身上的氣質,似乎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但一時間,又讓人說不上來是什麼。
他的戰意,更加激揚了,還在不斷的以高漲姿态繼續攀升着!
他身上的那種恐怖氣息,更加濃郁了。
夜空之上,烏雲在飄散,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明月的一絲真容,但很快,明月又被烏雲遮擋。
就像是,那明月,都在動容一般,它,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在為地面上這個慘烈至極的東方青年動容!
“今晚,在這裡,一定要留下屍體,并且,絕對不止一具......”陳六合聲音沙啞,陰森森的路惡魔在叙述着死亡名單一般,無形中讓人不寒而栗。
煉獄神三人明顯感覺到了陳六合身上那種莫名的變化,甚至,他們感受到了陳六合身上蔓延而出的那一種并不明顯,但卻真實存在的危險氣息與能夠牽動他們心緒的威脅一般。
這種感受,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非常可笑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三人,竟然會被一個将死垂危的人,給吓住了?
他們竟然會在一個瀕臨死境的半死之人身上,感受到威脅?
“虛張聲勢,故弄玄虛,殺了他!”帝釋陽厲喝一聲,朝着陳六合再次發起了進攻!
煉獄神和皿宴兩人,也是緊跟而上。
他們三個,皆是從陳六合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詭谲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他們的心中隐隐生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他們很讨厭這種感覺,所以他們都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把陳六合給強勢鎮殺當場!
面對攻勢更加兇猛的三人,陳六合嘴角勾起了一抹獰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瞬,陳六合那雙本該漆黑的眸子,竟然染上了一層紅色的光芒,猩紅如皿一般。
看上去,是那般的妖異與詭異!
“殺!”陳六合手腕一翻,烏月在他的掌心之中飛快旋轉了起來,讓得空氣都發出了陣陣哀鳴,那烏月,仿若透露出了一股無比亢奮的靈性。
持着烏月,陳六合照着三人對沖了過去!
一眨眼,四個人就再次纏鬥在了一起。
陳六合并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别的實力,他依舊被死死壓制着,處于一個絕對的弱勢之中,在三人的強攻之下,節節敗退,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