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泾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誰這麼不開眼,開會的時候,手機還不靜音?
正想着,就看到秦朗緩緩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吳泾見此,隻能松開眉頭。
“喂,姬宰?我是秦朗!”
秦朗看到是大舅打來的電話,頗有些意外,但接通知後,還是率先開口。
大舅聞言,先是一怔,而後意識到秦朗應該是接打電話不方便。
“秦王,今日見國王說了一二事,其中,國王覺得姬家和秦家的關系應該很好!”
“還說了姬家和關外省的李家,應該也有些情誼!”
姬臣文所說的暗語,秦朗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便是笑道:“國王對此知之甚深,我是清楚的。”
“他說的對,不必放在心上。”
姬臣文聞言,先是錯愕了一會,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好,那就先這樣,秦王。”
“好,有問題随時溝通,姬宰。”
秦朗笑着挂斷了手機,然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朝着吳泾歉意一笑:“抱歉,耽擱大家夥半分鐘時間。”
“沒事沒事,既是姬宰打來的電話,必然是有要事要說。”
吳泾連連擺手笑了笑,他哪裡敢批評一個王爺和一個宰相啊。
更别說這位姬臣文宰相的老家可就在離省啊,姬家在離省那可是相當有一番影響力的。
遠的不說,光是在離省高市裡面,就有姬明仁擔任二高員。
還有姬明軒是離省法院副院長的助理,助理的下一步可就是副院長或者庭長。
而且姬家的姬文叢,可就在台上坐着那,他就是離省政事堂的政事大臣,三号人物。
面對這麼大影響力的姬家,他也要保持一份客氣。
“今天中都市二高員牛爾順已經從西景市文縣的水鄉回來了,給大家做一個簡短彙報。”
“牛爾順,你可以進來了。”
吳泾說到這裡,朝着會議室門口站立的牛爾順擺了擺手。
原本牛爾順是沒有資格參加省級政事堂會議,所以需要他特批,才能夠參加這種擴大會議。
牛爾順邁着四方步走了進來,朝着諸多領導點頭示意,然後坐在最後的位置,距離幾位高員比較遠。
“先前群衆舉報事件,經我和巡視組的調查後,已經有了階段性成果,我給各位領導,王爺,彙報一下。”
牛爾順說着,打開了他整理的一翻資料,簡短的做了彙報。
“經查實,西景市文縣水村的村民周武的舉報材料,不實!”
“經核實,村民周武其父親周寶田,是村中有名的賴皮,潑皮,混混。”
“其年輕時期因為涉嫌偷盜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後出獄參與打架鬥毆,判刑五年,三十歲結婚生下周武。”
“周武長大後,長期在村裡招搖生事,破壞廠裡的各項生産材料和設施,曾偷盜價值數百萬元的機器。”
“水村的村長謝亮,被逼無奈,用村裡的安保人員将其抓住,準備送往治安局報案。”
“期間周寶田對村裡的安保人員打罵侮辱,還動用刀威脅謝亮。”
“幾名安保人員氣之不過,這才将周寶田毆打成重傷。”
“謝亮打算私下調解,卻被周寶田威脅,為此不惜點燃自家房屋,還差點燒死自己和老婆,就為了嫁禍給村長謝亮。”
“村長謝亮将其舉報到縣裡治安局,縣裡治安局準備抓捕周家父子。”
“周家父子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消息,連夜奔逃,逃到了中都市。”
“正巧王爺前來中都市,他們在機場撿垃圾期間,知道王爺在停車場,于是開始編排此事,将其惡劣作為掩去,隻說謝亮的黑惡暴行。”
“經讨論後,我們巡視組建議當地治安局,對幾名安保人員涉嫌故意傷人罪,進行抓捕和審訊,依法審判。”
“對周氏父子進行嚴肅處理,并讓中都市治安局代為抓捕,移交當地文縣治安局機關,進行處理,依法審判。”
“其調查的全部經過将全程無保密,無隐藏的通告給全社會,歡迎全社會進行監督。”
謝爾順将前因後果,包括如何處理,都彙報出來。
吳泾點了點頭,對謝爾順的處理方式和處理結果表示滿意。
秦朗聽了這一番彙報之後,也很滿意。
這件事斷然不是一方面人的錯,而是兩方都有法律上的錯誤。
那幾名安保人員進行故意傷人罪,肯定要判刑。
可這個周家父子的無賴行徑,更讓秦朗他為之憤怒。
因為周家父子可以說是利用了他的這一份善良,利用了他偏向于老百姓,故意騙自己,讓自己嫉惡如仇般的,不問青紅皂白去調查謝亮。
如果不是吳泾提醒自己的話,自己當真要冤枉了一位帶着全村發家緻富的好村長。
的确現在基層的惡劣村長有很多,其中有一些也的确和黑惡有關。
但也不能因為普遍性,就覺得沒有一個村長是好人。
這個國家基層,還是好村長居多,無能村長居多,否則的話基層不會這麼穩定的。
你不讓老百姓吃飽飯,老百姓肯定會鬧啊。
可現在龍國的基層雖然有些問題,但也沒有達到揭竿而起的地步。
當然不能用揭竿而起,來定性,來覺得基層很不錯。
如果真達到了揭竿而起的地步,那麼整個國家早就該出問題了。
秦朗的點頭,讓在座的每一個省領導都松了口氣,眼中全都是笑意。
因為秦王的滿意,就意味着這件事終于過去了,懸在他們頭上的利劍,也可以放下來。
但他們不知道,遠在京城的國王趙麒,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另一把劍,而且是更加鋒利的劍。
年後進行全國巡察,這種規模,曆史之大,前所未有。
當然他們現在是肯定不清楚,也不知道的。
連秦朗都對此不清楚,目前知道此事的也隻有國王本人,以及宰相姬臣文。
“我來通報一下有關中都市東區财政大臣李童的處理結果。”
這時,坐在政事堂桌子旁的中都市大高員陸啟,也開口了。
他有資格坐在這裡,因為他也是省領導之一,離省政事堂成員之一。
“經核查,卻是存在相關問題,已經将李童移送有司機關,進行擇期宣判!”
“判處結果如下,中都市東區财政大臣李童因犯受.賄罪,行.賄罪,挪用國家财産罪,為親人謀求便利,突破社會到的底線,包養情婦和情夫,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被法院審判,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沒收全部個人财産,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他言簡意赅的彙報李童的相關問題,畢竟這也是被當衆拆開的幾個上訪書信事件之一,肯定要給全省一個交代,也給國王一個交代。
“好,處理的都不錯!”
秦朗緩緩點頭,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說話的他,這一刻也不得不點頭承認,離省的處理态度,還是對的。
“王爺,下面該讨論昨天發生在中都市的兩件大事了。”
吳泾面色極其嚴肅的看向秦朗,示意問道。
但他内心格外的苦澀和無奈。
原本都要升職了,結果出了這麼兩檔子事,不,是三檔子事,他可真的倒黴啊。
這幾件大事,就像是三個大雷一樣,炸在他的頭上。
這回别說是升職去做什麼交通大臣,能夠保住原有職位,都很困難。
可他又不能不處理這三件事,因為他現在是離省大高員。
他責無旁貸,也無法推脫。
“不急,在說這幾件事之前,先把電視打開!”
“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秦朗擺了擺手,示意吳泾打開會議室對面的一百寸的大屏幕。
如果所猜不錯的話,今天應該是異國元統老邁爾斯的入職演講。
這是全世界都要關注的大事件,不僅自己要聽一聽,離省全班也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