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夜見安列斯這麼說,他也沒過多的解釋,殺不殺斯杜有什麼意義?
他現在要做的是把趙庭救出來。
他往前邁一步,給與安列斯巨大的心理壓力和氣勢上面的壓迫力。
“放下趙庭,我允你離開。”
安七夜瞥了眼安列斯,淡淡的開口。
安列斯見安七夜的臉色如此的平和若常,根本沒把他放在心裡一樣。
實際上也的确如此,安七夜一個煉骨境九重,根本不需要把安列斯放在眼裡。
哪怕安列斯是煉骨境八重巅峰的強者,但和煉骨境九重之間,差距還是比較大。
除了他那個主子秦朗之外,還有誰能夠擁有多重逆戰的能力?
以下克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低級别的想要對抗高級别也幾乎不可能。
安七夜雖然相信這世界上的确有這樣的人,能夠以下克上,但絕對不是這個安列斯。
安列斯的存在,其實安七夜早就聽過,當初在同天會的時候,甚至他還見過安列斯。
當然安列斯自然是不知道安七夜的存在,因為知道安道白的人都比較少,知道安道白是同天會主使的人更少。
所以更不可能知道安七夜。
至于安列斯在同天會總部,雖然不擔任副使,更不是主使,但也是位列白金殿主之一。
白金殿主,一個比金殿主的級别更高,實力更強的一批人。
金殿主隻有十二個,而白金殿主同樣也有十二個,安列斯就位于白金殿主之一。
同天會總部才有白金殿主,是針對内部而言。
如果隻是針對全世界而言的話,世人也隻知道金殿主,銀殿主和銅騎士。
白金殿主,紫金殿主,黑金殿主,這是同天會總部的強者的分列。
在同天會總部之内,哪怕是最普通的會員都是銅騎士的存在。
而煉骨境七重以上的便可以競選白金殿主,煉骨境八重以上便可以競選紫金殿主,至于黑金殿主則隻有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可以擔任。
同天會總部的主使和總使全都是煉骨境九重巅峰,可主使和總使加在一起也不過隻有七八個席位。
那麼這麼多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沒有任何地位和名分吧?
所以同天會總部提出了三層勳級,也就是白金殿主,紫金殿主和黑金殿主。
這樣的話,那些無法做主使和總使的強者,也可以競選黑金殿主和紫金殿主,不至于成為光有境界,沒有地位的尴尬境地。
以安列斯的境界其實可以競選紫金殿主,隻可惜他之前犯過錯,所以無法競選,隻能依舊做着白金殿主。
為什麼他要這麼努力和拼命做好這件事?哪怕是花費大力氣抽打趙庭,也要套出有用的話來?就是想要戴罪立功,有資格參選競争紫金殿主。
紫金殿主和白金殿主的待遇,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白金殿主每個月的薪資待遇是五萬歐元,折算龍币也就四十多萬而已,一年也就是不到五百萬的收入。
可是紫金殿主每個月的薪資待遇是五十萬歐元,整整提升了一倍,這算龍币就是四百多萬,一年就是近五千萬的收入。
至于黑金殿主更可怕了,每個月的薪資待遇是五百萬歐元,也就是四千多萬龍币,一年的收入近五個億。
同天會是徹徹底底的資本主義世界下的頂級勢力,自然一切都以金錢為主。
主使的每月薪資是一百萬歐元,也就是每月不足千萬龍币,一年就是一億。
總使的每月薪資也是五百萬歐元,按照龍币這算就是年入五個億。
試問安列斯會輕而易舉的放棄這個晉級渠道嗎?放棄賺大錢的機會嗎?
哪怕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有可能不如安七夜,可他不拼搏一番的話,也不會心甘。
安七夜看到安列斯這樣,就知道他的心迹了。
也挺好,這樣的話更好玩,自己可以殺掉安列斯,再帶走趙庭,功勞更大。
“看來你是想找死了,我成全你。”
安七夜淡淡一笑,繼而扭着頭發出咯吱聲響,握緊雙拳。
他今日沒有帶刀更沒有攜劍。
他赤手空拳的過來,也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自信。
“閣下殺死我之前,我可以殺死他!”
安列斯臉色很是難看,繼而左手抓緊趙庭的手臂,而右手死死的扣住趙庭的腦袋,朝着安七夜威脅。
他就不信,安七夜會不在乎趙庭的生死?
隻要趙庭還活着,相信安七夜絕對會投鼠忌器,不敢過來殺自己。
這可是秦朗的徒弟,而且更是龍國的皇子啊。
安七夜難道敢冒天下大不為,不怕自己殺了趙庭嗎?
安列斯此時此刻就是賭,賭一賭這個安七夜到底敢不敢殺自己,敢不敢不管趙庭的死活。
…
同天會總部,副會長莊園,二樓客廳。
“沒想到,原來秦宰的徒弟,竟然是皇子?”
安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之色,很顯然這是在她意料之外,甚至是計劃之外的消息。
不過她也僅僅錯愕一片刻罷了,很快就恢複如常的露出笑意,再度朝着秦朗開口問道:“秦宰覺得,安七夜會不會不顧趙庭的死活,直接殺安列斯?”
她現在很好奇,想要知道秦朗的回答。
秦朗此時的心裡面卻有些沉重,首先是趙庭這個傻孩子竟然暴露他皇子的身份。
當然趙庭根本不知道他所在的房間已經遍地是監控了,所以他的每一句話,都經過處理後實時傳播到了安娜這裡。
趙庭之所以敢說他是皇子,是因為安七夜在門外守着。
所以他想讓安列斯和斯杜死掉,那麼也沒人知道他是皇子這件事了。
但是趙庭還是太嫩了,他難道就不想一想,同天會把他抓走了,目的是什麼?真的隻是套取秦朗的秘密?
不,都不是,真正的目的是用趙庭,來威脅此時此刻在同天會總部的秦朗。
如今趙庭是皇子的秘密,也被安娜知曉了。
以後秦朗想要繼續保護趙庭,不讓他出現在視線之内,怕是根本不可能了。
弄不好的話,隻怕又要牽扯進入派系和黨争。
以安娜的智謀和智商,怎麼可能眼睜睜的望着趙庭這個皇子,繼續去安心學習讀書?
她絕對會裡挑外撅,讓龍國朝堂内部為了皇子争奪起來。
即便如今龍國又二立太子,依舊是大皇子趙麒。
可沒有任何意義,趙麒縱然還是太子,但未必會做未來的國王。
所以該争鬥還是要争鬥的,安娜隻需要提點幾句給龍國朝堂的一些釘子和奸細。
這些狗腿子,絕對會讓龍國朝堂消停不下來。
同樣秦朗也消停不了,趙庭更别想消停。
“如果我是安七夜的話,我會殺安列斯,不會管趙庭的死活。”
秦朗擡起頭,看了眼安娜,淡淡的開口,給了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也是秦朗最想看到的答案,想要不被安列斯拿捏住,想要不成為投鼠忌器的一方,就必須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那麼反而會讓對方投鼠忌器。
安七夜怕趙庭死嗎?當然怕,不然他為什麼救人?
可安列斯就不怕嗎?他更害怕趙庭死掉。
所以雙方實際上都是投鼠忌器,所以誰能夠裝的更鎮定,誰更加能夠豁出去,誰就獲勝了。
“哦?你對安七夜這麼了解?他以前可是同天會總部的人。”
安娜眉頭一挑,頗為不解的望着秦朗,有些疑慮的問。
秦朗微微一笑:“正因為你們識人不明,所以我才更了解他。”
這話隻是實話,但多少有些打臉的意味。
管家怒目瞪着秦朗,恨不得這個時候殺了秦朗,給安娜小姐出氣。
安娜卻是聞言笑出聲來,捂着嘴巴開口道:“一個安七夜而已,我們同天會不會放在眼裡的。”
那倒是…
秦朗苦笑的在心裡歎氣,人家的确家大業大,不差一個煉骨境九重。
“拭目以待喽,這部戲的高潮來喽。”安娜忽然攥着小拳頭,死死的盯着電視屏幕,眼裡全都是期待之色。
到底安七夜怎麼做?
她真的很好奇。
誰才是投鼠忌器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