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的?”
秦朗冷笑一聲,面對着徐度惡狠狠的眸子,卻絲毫不懼。
的确,對方是鍛魂境一重的強者,如果他出手的話,自己是沒有任何生還可能性。
但是根據徐度方才諸多的描述,他對長子的死可謂是悔恨又不甘,那麼他現在的次子紫玄就是他的命。
若是紫玄出了任何事情和問題,對于徐度而言都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龍國人對親情的看重,遠高于西方國家的人種。
所以哪怕徐度是鍛魂境一重的超級強者,也做不到漠視自己親生兒子的死。
這也就意味着,自己早就立于不敗之地。
“前輩,好好斟酌一下。”
秦朗望着徐度,面帶笑意的開口道。
看似沒有威脅,實則全都是威脅。
秦朗的威脅讓徐度不得不深呼口氣,硬生生的把憤怒給壓制下去。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奈何不了秦朗,别說他是鍛魂境一重的強者,就算是鍛魂境二重乃至更高境界,都不敢奈何秦朗。
隻因為秦朗攥住了他徐度的命脈,或者說命門,那就是他的次子紫玄。
如今他的老婆子已經去世數年了,這是他跟老婆子之間留下的唯一皿脈。
若是這一份皿脈也保不住的話,對于他們而言,做人可就太失敗了。
而且若是紫玄死在了秦朗的手裡的話,那可更是一種諷刺。
他的兩個兒子,死在了靈武霄師徒手裡。
長子死在了靈武霄的手下刀疤手中,而次子又死在了靈武霄的徒弟秦朗手中。
這對于徐度而言,是絕對接受不了的噩耗。
所以,面對這樣的威脅,他隻能選擇息事甯人,并且客客氣氣的和秦朗談判。
“你想要什麼?”
徐度目光複雜的看向秦朗,沉聲開口問道。
這個時刻,他不得不服軟。
秦朗見徐度這麼問了,心裡也松了口氣,終究是手裡面有了把柄,如此才可以不懼徐度。
若是自己沒能夠及時并且提前的讓安七夜鉗制住紫玄的話,那麼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對于自己而言,也很難走出終南山的野狐道門。
“前輩,我想要的不多,隻是就是不知道前輩能不能給得起?”
秦朗滿臉笑意的問着徐度。
他原本來到野狐道就是目的純粹,那就是把野狐道收攏到自己的旗下,因為他們都在兌省的信城市。
如此一來,等到自己來到兌省的這塊封地之後,野狐道就可以為自己做事了,這也能夠迅速彌補失去金阙組織後的影響。
他現在不再是金阙組織的阙主,那麼也就沒辦法繼續調動金阙組織,哪怕他可以強行調動,但時間長了難免會讓魏由心生不滿。
所以他現在跟金阙組織,已經沒了任何關系。
他可以求助金阙組織,也可以讓金阙組織協助幫忙,但沒辦法再和以前一樣,對金阙組織呼來喝去。
因為他不再是阙主。
秦朗就隻能重新找手下,然而想要找到合格的手下的話,一般人是不行的,必須要有實力,最好還是古武強者,如此才能夠給他帶來巨大的幫助。
野狐道,正好,就适合自己的需求。
原本他覺得這次來終南山,就算是略微有些波折,但也會成功。
可實在是沒想到,野狐道的終南山上,竟然還有這麼一位老怪物,鍛魂境一重的超級強者,當真是給自己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啊。
秦朗覺得自己想要把野狐道收攏到手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要這個徐度還活着,自己就成功不了。
那麼隻能夠靠談判,還獲得野狐道的合作機會。
從吞并野狐道,變成合作模式,秦朗心中也有不甘。
可沒辦法,這一切終究是實力說了算。
他自己若也是鍛魂境一重的強者,自然不會如此的退而求其次。
怎奈他隻是個煉骨境九重巅峰啊,哎,還是太弱了啊。
秦朗心裡面默默的想着。
也幸虧他的想法不會被人所知,不然的話整個世界古武界都會心碎一地,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煉骨境九重巅峰,成了弱者?
如果連煉骨境九重巅峰都不是強者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強者了。
鍛魂境強者,是,很強大,那又如何?依舊是鳳毛麟角而已。
真正掌控全世界古武界的,還是煉骨境九重巅峰。
一個一流勢力的衡量标準,便是底蘊+煉骨境八重,九重的強者有幾個。
而一個頂級勢力的衡量标準,卻是底蘊+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有幾個。
所以秦朗此時已經站在了江湖的巅峰之上了,怎奈遇到了超級強者。
“你想要什麼,直言吧!”
徐度皺起眉頭,對于秦朗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他總有一種不寒而栗,有一種被人惦記的陰謀感。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的确如此,此刻的他感覺到秦朗心懷不軌,主意不正。
“小子想要跟野狐道的合作!”
秦朗也不在廢話,笑吟吟的開口說了出來。
聞言,徐度臉色頓時一凝,而後苦笑一聲:“原來如此!”
他也不是傻子,在秦朗說出此刻的目的之後,他就想到了秦朗原本來到野狐道的目的了。
若不是自己活着,若不是自己突破成功的話,秦朗豈能如此客氣?
什麼合作,什麼幫助,都是扯淡。
隻怕秦朗原本來野狐道,是想一口把野狐道吃掉,為他所用的。
他當年既然敢參與朝堂之事,自然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更不是一個愚蠢之人。
他略想一下,就已經想到秦朗原本的心思和目的。
他不禁感慨,這個秦朗,還真是跟靈武霄非常像啊,不愧是師徒關系,都是這麼蠻不講理,都是這麼霸道。
可霸道也要有實力。
原本秦朗面對野狐道,有這個實力,可以吞掉野狐道,為他所用。
不過面對自己這個鍛魂境一重,就不夠瞧了。
“呵呵,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徐度忍不住開口笑了起來,對于秦朗的請求,他也很想笑。
這種笑是譏諷的笑。
“我要不答應,又如何?”
徐度冷蔑的瞥了眼秦朗。
不是他瞧不起秦朗,就憑秦朗一個人,想吃掉如今的野狐道?笑話!
他這幾年始終都在閉死關,所以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甚至對秦朗也不甚了解。
秦朗見他如此态度,卻并不吃驚,也并不憤怒。
強者嘛,尤其是鍛魂境的超級強者,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脾氣。
可惜,再有脾氣,也得給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