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餘晖很美,隻是有些皿紅色,或許是泰勒家族的鮮皿,映射到了天穹之上,讓夕陽看起來格外的皿腥。
且泰勒家族的主宅内,飄散着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疊起來,一共排成了好幾排,每排至少有兩米高。
整整三千六百人,泰勒家族的主系成員,但凡是在泰勒家族總部居住的成員,不管是多大年紀,哪怕是襁褓嬰兒,秦朗更是沒有放過。
稍微有一點仁慈之心,就會給自己留下無窮禍患。
那麼多的例子,太鮮明了。
所以想要滅族,必須斬草除根,一個後代不能留下。
“現在,你這個族長,可以欣賞一下,你們泰勒家族的美景了。”
“看一看你們泰勒家族的鮮皿,紅不紅?”
秦朗微笑着把身下的杜木倫拽了起來,拽着他的脖子來到了京觀前面。
京觀,石首堆在一起便為京觀,鑄造京觀無不是巨大的殺戮,數千人甚至上萬人的規模。
滅掉泰勒家族,也可以說是京觀的規模。
隻是秦朗終究沒有皿腥到極點,依舊沒有把這些死人的頭顱都割下來。
畢竟人已經死了,折磨屍體就多少有些不厚道。
“你,你…”
杜木倫渾身哆嗦着,臉色慘白如紙,他心裡恐懼又彷徨。
短短半個小時啊,他們家族的三千多人,就這樣被殺的一個不留。
三千六百條性命,就這樣結束在了今日。
他渾身顫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說什麼話都不敢說。
秦朗見杜木倫如此樣子,不禁心中有些失望。
果真是父親英雄,兒子狗熊。
老泰勒的手腕多強硬啊,可惜啊他兒子實在是太窩囊廢。
有這樣的族長,即便是自己沒有來動手,以後也會有其他人,惦記泰勒家族的資産,然後實施行動。
所以泰勒家族的衰落,是必然的。
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便宜了自己,至少可以通過自己,讓數百萬人,甚至數千萬人,過得更好一些。
“來,你們這些供奉,都過來。”
秦朗把杜木倫扔到一旁,此刻的杜木倫竟然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渾身發軟,精神恐懼到極點。
秦朗把及時投降的供奉全都召集到了身前。
這些供奉不管境界如何,全都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不敢違背秦朗的命令。
因為不出意外的話,秦朗就是他們以後的主子。
“你叫什麼來着?”
秦朗在人群裡面看到了很熟悉的一個人,似乎在自己剛來的時候,還用冷話怼過自己。
曼德翰眼中滿是驚懼之色,他現在才發現秦朗的可怕和恐怖,到底恐怖到了什麼地方。
他以前沒見過秦朗,所有知曉秦朗的一切,都是通過一些信息渠道。
此刻他是親眼見識到了秦朗的可怕,也無比的後悔,最開始對秦朗的怒喝。
他見秦朗指着自己問話,頓時心裡一緊,連忙抱拳開口道:“我叫曼德翰,見過秦王!”
“哦對,你就是一開始嘲諷我的那個人吧?”
秦朗點了點頭,想起來了,這就是出言不遜的那個外國供奉。
對,似乎還是什麼泰勒家族的三供奉,叫曼德翰。
曼德翰見秦朗竟然還記着最開始的事情,頓時被吓的渾身發抖,連忙開口說道:“秦王,請贖罪,我隻是賺泰勒家族的錢,不得不為泰勒家族出頭而已,絕無其他意思,請饒恕我的無禮和野蠻。”
六個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都死了,曼德翰可不想成為七個個。
整個泰勒家族就八個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全都是泰勒家族的供奉。
可是這才短短半個小時,就死了六個。
目前為止,隻剩下兩個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一個是他曼德翰,另外一個竟然是東r國的加藤藍。
他們兩個人就是唯二活下來的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
當然對于他們而言,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是很強大的,原本覺得基本上不可戰勝,甚至不可被殺。
但在秦朗這些人面前,沒有什麼不可能。
那位從患者黑袍的老頭兒,仙風道骨般,輕飄飄的就擰斷了五個煉骨境九重巅峰強者的脖子,太可怕了。
讓他不敢直視那位黑袍老者,不敢對他有任何不敬。
他說的自然是秦銮通,秦朗的大伯。
秦銮通别說是殺五個煉骨境九重巅峰,就算是一個人把這十幾個煉骨境九重巅峰全都殺了,又如何?
對于鍛魂境一重巅峰的大伯父而言,太簡單。
而還有一個煉骨境九重巅峰強者,是死在了黑玄道人的手上。
别看黑玄道人面對秦朗的時候,根本不是後者對手。
但他面對其他同級别強者,依舊可以做到碾壓,這就是戰鬥力上面的巨大差距。
作為野狐道第二強者,黑玄道人,有這樣的底氣和底蘊。
“你不必緊張,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我既然說了投降可不死,絕對不會食言而肥。”
秦朗朝着曼德翰笑了笑,但是話鋒随即一轉,沉聲開口問道:“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若是回答的好,我可以讓你活下來。”
“但若你回答不好的話,死,可能隻是你最簡單的解脫方式。”
秦朗沒有任何猙獰的表情,也沒用冷聲去威脅,就是這麼尋常的問他。
可這一份尋常反應,簡直比故裝猙獰憤怒還可怕。
至少對于曼德翰而言,秦朗的恐怖,不遜色于當年的老泰勒,也就是上一屆泰勒家族的族長。
他當年就是被老泰勒給折服,所以才願意進來做供奉,并且從第八供奉,一步步的升到了第三供奉。
若是沒有今日之事的話,他有信心不超過兩年時間,就可以成為第二供奉,絕對的權勢者。
但是非常的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
值得一提的是,泰勒家族目前沒有第一供奉。
因為第一供奉必須是鍛魂境一重強者才可以擔任。
然而泰勒家族的供奉裡面,沒有鍛魂境強者,已經整整五十年沒有過了。
最後一位泰勒家族的第一供奉,已經死了五十年。
這也是泰勒家族迅速衰落的原因。
但以前還有老泰勒在支撐,甚至借此機會還發展了一波。
不過這口氣到了杜木倫這裡,也就到此結束。
“請秦王問!”
曼德翰哪裡還有拒絕的資格?自然是連忙順勢開口。
秦朗點了點頭,很滿意曼德翰的态度。
“你願意為我做事嗎?”
這是秦朗的第一個問題,也是最基本的問題。
“願意願意,太願意,為您做事,是我的榮幸。”
根本不需要任何猶豫考慮,曼德翰瞬間就忙不疊的點頭回答秦朗,生怕秦朗反悔一樣。
秦朗見他如此積極,至少這第一關,過了。
“好,很好的态度,那我繼續問你,若是我不給你錢,你還願意效忠我嗎?”
秦朗笑眯眯的繼續問着曼德翰。
曼德翰聞言頓時一怔:“這…”
也不怪他猶豫,因為沒有錢,就失去了忠心的基礎。
他們以前做供奉,都是一邊享受泰勒家族的福利制度,除此之外每年還有大筆大筆的錢進口袋。
若是秦朗不給他錢,讓他效忠的話,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吧?甚至咄咄逼人?
“看來,你不願意啊!”
秦朗見曼德翰足足十秒鐘都沒回答,不禁笑了起來,呵呵的笑容有些滲人。
“不不不,我願意,依舊願意。”
曼德翰感受到了秦朗體内的滔天殺機,哪裡還敢不答應?自然是繼續點頭。
沒錢又如何?隻要忠心秦朗,以後還怕虧待自己?
“好,最後一個問題,或者說我的要求。”
“來,把它吃了!”
秦朗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在秦戒裡面取出一瓶丹藥,随意的倒出一粒,遞給曼德翰。
“這是?”
曼德翰心跳加快,有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
“我不信一個背叛者的口頭承諾和發誓,我更喜歡用生死來控制一個人的忠誠。”
“這是五毒丹,每年服一次解藥,若不服解藥,将會腸穿肚爛而死。”
“既然你對我表達了忠心,那就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