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知道小師妹現在的情況。”古晟銘聽到秦朗這般問話,就知道秦朗最近并不知曉顔相如的事情,臉色也有些難看。
這說明什麼?說明秦朗的心裡面,的确不喜歡顔相如。
若是真的在意顔相如的話,又怎麼可能對這些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秦朗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但是他前幾天知道此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把顔相如帶回來,可想了想之後并未動身。
因為他與顔相如非親非故,隻是有一個師兄妹的名分,他沒有資格把顔相如帶回來,更不可能去阻礙顔相如的路。
連顔烈這個親兄長都勸不回來顔相如,那麼他這個外人更不可能。
唯一有可能将顔相如勸回來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秦朗,但是偏偏他還一無所知…
秦朗的臉色凝重之極,他真的并不知道顔相如去了九七衛的事情,也沒有人告訴他。
但并不意味着他不關心顔相如,隻是這份關心。
他這句話就是故意說出來的,就是提醒秦朗,九七衛的危險。
如果你真的擔心顔相如,最好把她帶回來,而不是讓她在那邊冒險。
“哦忘記和你說了,小師妹現在的實力已經突破到了練氣九重,即将突破煉骨一重。”
“這也是她為何要報名參加世界戰神大賽的原因。”
“小師妹不愧是天賦極強的女子,隻要她肯踏下心來修煉,不比你差!”
古晟銘再度出聲,眼中露出幾絲戲谑調侃,他就喜歡秦朗吃癟的樣子,隻要秦朗吃癟,他就開心。
“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秦朗的神色陰郁下去,語氣也是少有的低沉。
古晟銘見秦朗這一副表情,就知道秦朗心裡面肯定是暗暗自責顔相如之事,但是秦朗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猜不透,也不會去問,這是他古晟銘的高傲之處。
他可以和秦朗相處,但是無法做到真正的朋友那般肆意妄為,随意而行。
注定兩人成長的背景不同,根基也不同。
一個權門,一個寒門,本就是對立的兩個陣營。
“還有最後一件事,我并不是挑釁你!”
“你應該了解我的為人,我不會殺無辜之人!”古晟銘臉色同樣沉重的出聲,算是解釋之前陳海之死。
秦朗看了眼古晟銘,并未出聲。
“你秦朗察覺不到,那是你無能!”
“我古晟銘的眼裡也不揉沙子,所以我隻能殺了他!”
“至于毀屍體,偷屍體這種事情,和我無關!”
古晟銘幾句話說完這些,随即轉身就走,不肯多留這裡半分鐘。
他與秦朗終究不是什麼朋友,隻是對手罷了,不是生死仇敵,卻是對立陣營的兩個翹楚。
在這種情況之下,也隻有因為國事,才會合作。
若是私事,古晟銘不會相讓秦朗,更不會幫助秦朗。
他的心思和态度,與北狂王李玄狂一樣無二。
李玄狂可以和秦朗鬥的你死我活,但涉及到國家大義之時,都會共同的選擇聯手合作,對付外邦。
這就是身為龍國人該做的事情,若沒有這點格局和底線,也就枉為人,枉為龍國之人。
“等一下!”
秦朗反應過來,看向已經走出會議室門口的古晟銘,沉聲大喊。
古晟銘腳步一頓,停在了會議室的門口,轉身看向秦朗,眉頭一挑:“還有事?”
“謝謝!”秦朗深呼口氣,說出從未對古晟銘說過的兩個字。
古晟銘聞言,臉色頓時複雜許多,深深的看了眼秦朗,臉上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沒必要謝我,我隻是做我該做的罷了!”
“我說的是那張紙條!”秦朗補充一句,神色認真。
“哪張紙條?我不記得了!”古晟銘詫異的看着秦朗反問一句,而後笑道:“我走了!”
秦朗目光極其複雜的目視着古晟銘的身影離開會議室門外,一直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
軍師趙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目光複雜的望着秦朗,出聲喊了一句。
秦朗目光收回,看到趙庭被沈豐都的秘書帶了回來,便對這個秘書點頭緻謝:“多謝你帶我徒弟去吃飯!”
“秦爺客氣了,這也是老闆吩咐的,是我的工作!”秘書搖了搖頭笑着回答,然後轉身離開。
秦朗走到門口,望着日上三竿的日頭,心裡想的卻是顔相如之事。
若真的如古晟銘所說,顔相如去了九七衛的話,那麼危險幾乎就是城北的增加。
“徒兒,你說該如何把一個女人從危險的地方帶回來?還不讓她憤怒?”
然而趙庭卻是龇牙咧嘴,一股難以承受的痛從肩膀傳來,讓他忍不住出聲:“師父,疼!”
“疼就對了!”
“為啥?”
“就你聰明?回東江市之後,罰你跑負重越野五千米!”
趙庭滿腦子問号。
“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