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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7章 棋局亦是朝局

戰婿歸來 4021 2024-01-22 23:55

  “還在擔心端墨瑞的處理?”

  刀疤微笑着望向秦朗,眼中滿是笑意的問。

  但在問話的同時,刀疤叔也将棋盤的棋子按照順序擺好。

  “來,陪我下一盤,我也睡不着!”

  刀疤說着,将另一半的棋子遞給秦朗。

  秦朗一邊擺棋子,一邊搖頭笑道:“說句實話,還真有些擔心。”

  “不信任國王?”刀疤笑吟吟的開口問。

  秦朗搖頭:“不是信不過國王,而是端家滲透到了各行各業,不好處理。”

  這是秦朗擔心的地方,端家所鋪展的脈絡太多了,一條條的觸手都抓在每一個行業,觸目驚心。

  想必就算是國王,也要小心謹慎的處理吧?

  刀疤見秦朗這樣,忍不住覺得好笑,随即一個馬走日。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下棋。

  “你看這副棋盤,把這些棋子當成端家插入各行各業的觸手。”

  “然後我以很強的迷惑性下棋,不讓你看出我的思路和計劃,等到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像這樣…”

  咔!

  “吃你炮!”

  刀疤叔笑吟吟的握着馬,又是一個馬走日,将秦朗這邊的炮給吃掉。

  秦朗有些傻眼,刀疤叔是怎麼吃掉自己炮的?自己竟然全無察覺?

  “哈哈,我不光能吃你炮,下一步就吃你馬!”刀疤叔滿臉自信的開口。

  秦朗不信,他立馬用車,震懾住吃掉自己炮的馬。

  “哈哈,你又輸了!”刀疤叔大笑三聲,随後用旁邊的炮,隔着棋子将秦朗的馬吃掉。

  “看明白沒有?”刀疤叔問着秦朗,指了指棋盤的格局。

  秦朗眉頭緊皺,漸漸的悟出了一些滋味來。

  “您的意思是說,不管棋子有多少,隻要計劃得當,隐瞞自己的目的,聲東擊西,然後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吃掉對方有用的棋子。”

  “也就是同理而言,端家将手伸進各個行業也不怕,隻要我計劃得當,不讓端家發現我的意圖,就可以在最後時刻,連根将無數行業的端家觸角拔掉?”

  秦朗說到這裡,眼睛越來越亮。

  他明白刀疤叔的意思了,心情也變好了很多。

  “謝謝你刀疤叔,我知道你下棋的意思了,你是想用棋來提點我!”秦朗滿臉感激之色的望着刀疤叔。

  刀疤叔是跟着師父幾十年的老人了,以前的時候刀疤叔看似不顯山不漏水,可每次都能帶給自己很大的幫助。

  這一次也不例外。

  果然是師父最信任的助手,智謀如狐狸,非刀疤叔莫屬。

  而越想刀疤叔,越好奇刀疤叔的身份背景,真的隻是一個孤寡老頭兒?

  “刀疤叔,您…”

  想到這裡,秦朗很想開口問一問。

  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刀疤叔這麼多年都沒提過他的身份,那麼自己還是不要貿然詢問。

  若這個問題是刀疤叔的忌諱的話,自己問了反而引起反作用。

  “什麼?”刀疤詫異的看了眼秦朗,之後繼續下棋,顯的頗為認真。

  “沒什麼,下棋!”秦朗笑着搖頭,沒有問出來,而是聚精會神的與刀疤叔下棋。

  之前心裡面想着端家的事情,而現在心情好了不少,也開始認真的琢磨棋盤的走勢。

  這一句,兩個人下了足足半個小時。

  每走一步,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得不讓兩個人都謹慎處理。

  而秦朗最終還是沒能赢下比賽,就是因為比賽一開始折損的馬和炮,是兩個很重要的功能棋子。

  少了這兩個,最終注定自己的失敗。

  忽然,秦朗看到結果,想到了什麼,驚訝的擡起頭望着刀疤叔。

  “刀疤叔,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秦朗激動的望着刀疤叔,眼中滿是喜色。

  刀疤叔卻是呷了一口茶,笑吟吟的也不開口,隻是倚靠在椅子上,望着秦朗,眼中滿是贊賞之色。

  秦朗深呼口氣,這一盤棋,讓他想到了對付端家的辦法。

  而這個辦法,是刀疤叔通過棋局,一點點灌輸給自己的。

  自己一開始就輸了,因為自己很重要的兩個功能棋子沒了,就注定自己後期越來越吃力,因為棋子不對等,自己手裡沒有好棋。

  同理,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剪除掉端家的幾個最重要的産業的話,那麼就是端家崩潰的開始。

  哪怕過程之中端家頑強的反抗,可依舊擺脫不了最終失敗的結局。

  那麼端家最重要的産業到底是什麼?動了它們就會導緻端家的最終失敗?

  秦朗緊皺眉頭,仔細的想着。

  因為端家的産業太多太多,以至于想要找出要命的産業,并不容易。

  “一個馬,一個炮,哎,多可惜的棋子啊!”

  刀疤叔在一旁嘀咕一聲,手裡面擺弄着兩個棋子,歎了口氣。

  秦朗豁然起身,死死的盯着刀疤叔。

  “我明白了,我知道是什麼了!”

  “多謝你,刀疤叔,哈哈哈。”

  “刀疤叔,你太帥了,我要是女的,一定要嫁給你。”

  秦朗開心的大笑,抱着刀疤叔,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端家的馬就是端悅兒的那個約車公司。

  端家的炮就是三江兵工集團!

  刀疤叔用力的擦了擦滿是口水的臉,不是好氣的笑罵:“你這小子,占老子便宜啊。”

  “哈哈哈,刀疤叔,我去睡了,晚安。”

  “滾滾滾,臭小子,看你就煩!”刀疤叔氣憤的揮手,氣呼呼的轉身走回他的房間。

  秦朗笑眯眯的回到西廂房,小心翼翼的走回卧室,然後脫掉衣服,很小心的躺在蘇傾慕身旁,睡下。

  刀疤叔回到房間之後,歎了口氣,望着夜色,面色漸漸複雜:“我這算不算是數典忘宗?”

  …

  翌日,清晨。

  刀疤叔腰間系着圍裙,做好了早飯。

  方寸山有兩個祖宗,一個是靈武霄,還有一個就是蘇傾慕。

  靈武霄和蘇傾慕坐在飯桌前等着早餐。

  秦朗化身為服務員,将刀疤叔做好的早餐,一趟趟的端在桌子上。

  等到秦朗全部端完之後,靈武霄和蘇傾慕已經快吃完了。

  蘇傾慕的胃口不好,吃什麼都想吐,唯獨就想吃酸的和甜的,除了這兩樣,都會吐。

  靈武霄知道這事後,樂的龇牙咧嘴:“酸兒辣女,好,好啊。”

  “臭小子,快給你媳婦擦擦嘴!”

  “秦朗,你媳婦要喝牛奶,快去熱牛奶。”

  “臭小子,還不快過來?你媳婦吐了!”

  秦朗從來沒覺得伺候自己媳婦,竟然是這麼累人的活。

  他就在戰場上面殺人,都沒這麼勞累過。

  但他就這麼在痛苦又享受之中渡過一天。

  整整一天,秦朗沒有去政事堂,也沒有管國家大事,一直在蘇傾慕的身前伺候着。

  蘇傾慕現在脾氣越來越古怪了,有時候就會發脾氣,然後又委屈的哭一陣。

  懷孕的女人,都這樣嗎?

  求!

  終于晚上八點,把蘇傾慕哄睡着了之後,秦朗才深呼口氣走出西廂房。

  趁着夜色,離開方寸山,前往京城内的别墅。

  刀疤叔親自開車送秦朗過來。

  下車之後,秦朗揮手和刀疤叔告别,但刀疤叔已經把車開遠了。

  留給秦朗的隻有兩個車尾燈,然後車尾燈都消失在公路的成千上萬輛車之中。

  秦朗苦笑的搖頭,昨天激動過頭,親了刀疤叔一口。

  以至于刀疤叔現在看自己都是氣呼呼的,随時想揍自己一頓。

  這老頭兒…

  秦朗推開别墅的門,走了進去。

  “師父!”

  趙庭已經恭恭敬敬的從沙發上起身,朝着秦朗行禮。

  秦朗擺手一笑:“我都跟你說了,不必這麼多禮。”

  “你也是這麼尊敬我,等你以後萬一做了國王,我就沒活路了。”

  任哪個國王回憶起曾經過往,對一個臣子這麼尊敬,隻怕都會心生殺意。

  人性複雜,哪怕是師徒關系,也不那麼牢固。

  秦朗為了防止以後出事,所以師徒關系必須淡化,逐漸轉化成正常的朋友關系,最後是君臣關系。

  “師父在我心裡很重要,我一輩子都不會改變!”趙庭臉色極其堅決的搖頭,望着秦朗,眼中有深深的崇拜和感激。

  崇拜秦朗,因為秦朗霸氣,正義。

  感激秦朗,因為秦朗改變了他的人生。

  否則哪怕他是國王的私生子,現在可能也不在人世,或者依舊在社會底層流浪厮混,最後走上一條違法犯罪的道路。

  “坐下,我叫你來,有事跟你說!”秦朗擺了擺手,不聽趙庭這些話。

  這些話的确是真心實意的,但再過二十年,三十年,是不是還會如此?

  誰也無法保證。

  所以秦朗除了欣慰之外,并不會當真。

  他深夜回自己在京城的别墅,又把趙庭叫過來,自然有事跟他說。

  “師父,您說。”

  “趙庭,你在京城大學的感覺如何?”秦朗開口。

  趙庭很聰明,略微思索就知道師父秦朗的意思了。

  現在師父是宰相,負責科研和教育。

  尤其是教育問題,複雜困難,看來師父想着手解決了。

  “京城大學風氣很不好,世風日下,窮人背景的學生在學校就是底層。”

  “而有名有錢有勢的二代們,過的非常風光,甚至是潇灑。”

  “另外就是國外的留學生,他們這些外國學生的待遇太高了,以至于我們都懷疑,龍國到底是誰的龍國?”

  “最後就是學校的那些教授,一個個滿嘴仁義廉恥,背後卻是金錢美女,而且都被外部資本控制住了,在學校大放厥詞,用扭曲的三觀,洗腦學生。”

  趙庭氣呼呼的噼裡啪啦的說了起來,一條一條都言之有物。

  秦朗越聽,心裡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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