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第一,異國的移民局開始出手了,要取消民間簽證,限制官方商業簽證人數,這個會影響兩國的正常往來,但這也還在其次。”
“第二,異國商務部對龍國超過三千款産品加征關稅,提高了百分之十,這會讓我們損失至少一千一百五十億異元,折合咱們貨币至少是七千億。”
“七千億龍币的損失,對于我們雖然達不到傷筋動骨,可畢竟是一種巨大損失,直接和間接還會影響很多事情,算起來至少一萬億龍币,都會損失。”
“這對咱們影響很大,所以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和辦法。”
“第三,異國将限制龍國的高科技産業,包括了三百五十五個大項,三千六百個小項目,超過八千種科學技術,都将進行限制,禁止其他國家對我們進行商業販賣技術成品和零部件。”
“異國的外交戰線,估計馬上就要前往相應的國家,遊說這一點了。”
“隻要那些國家答應了異國的條件,參與了圍堵遏制我們,那基本上接下來幾年,我們很多科技企業也會不好過。”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主動出擊,通過大外交的策略,把這些中立的國家拉攏過來,讓他們拒絕異國的無理要求。”
趙麒連續說出三件事,一件比一件還要嚴重。
其中前面兩件事,秦朗都已經知道消息了,無論是簽證限制,還是關稅加征,都從紅眼情報得到。
這說明紅眼情報的發展很迅速,已經找準了脈絡,布置了線路和諜報人員,已經可以使用了。
這麼快就可以使用,秦朗也佩服紅青賢的能力。
不愧是曾經和龍眼齊名的紅眼,這首領就是不一般。
隻可惜龍眼是國王所有,而紅眼隻是民間發展,而且後期遭到了龍眼瘋狂的打壓,不然也不會過來求自己收留。
“國王怎麼想,就怎麼做,臣支持。”
秦朗聽到趙麒如此做法,他一點都不反對。
外交本來就是一場拉鋸戰,而不是大決戰。
你今天多拉一個國家,對手就會少一個國家拉攏機會。
同樣的你今天損失兩個國家的友誼,對手就會增加兩個對手的友誼。
完全是各憑本事,各憑手段,軟硬兼施,讓這些中立國家,第三方國家老老實實合作。
異國就一如既往的發揮它霸道的性格,你跟不跟我站在一條線路?你要是不跟我站在一起的話,我就搞你!
你要是跟我站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搞你,但我還是會讓你做小弟,替我賣命,風險你承擔,利益我給你一點點。
這種靠霸權支撐的外交思想,曾經是管用的,因為那個時候異國一強獨大啊,根本就沒有任何國家能夠威脅到他們。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至于為何不一樣,就不多說了。
總之,這是龍國和異國的一場戰争,沒有硝煙的戰争,反而是最殘酷的。
兩國随便的一招,都有可能給兩國民間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更會給很多中小企業帶來滅頂之災。
哪怕連大企業,國際跨國企業,也不好過。
“朕打算給異國玩一個狠的,他們不是害怕武器賣不出去嗎?”
“朕打算開一個防務展,把咱們國家這些年的先進武器,都減配一下,然後推出一個國際版,進行售賣。”
“異國同級别的武器如果賣五千萬歐元,咱們就賣四千萬歐元。”
“異國是拼不過咱們的價格,因為勞動力和投資成本,都不是一個概念。”
“咱們的成本不算很高,完全可以和異國打價格戰。”
“隻要咱們的武器推銷出去的話,就等同于從異國的身上撕下一個口子。”
“他們不是想讓咱們難受嗎?那咱們也讓他們難受一下!”
趙麒說到這裡,眼中滿是厲色和狠色。
他是不可能受委屈的,連一時一刻的委屈都不想承受。
要不是因為宰相閣的多個宰相都支持孔照祥的提議,他現在也不會這麼憋屈。
不過終究要考慮大家的想法,即便是國王也需要聽從手下的意見。
畢竟自己上台不久,也沒有太深的影響力,更沒有足夠深厚的底蘊和資曆,無法讓這些宰相唯唯諾諾。
想讓秦朗幫他幾次,但秦朗又成了藩王,短時間根本無法返回京城中樞做宰相。
無奈之下,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提拔很多年輕一派的高員,為他所用。
“這一切都以國王命令為主。”
秦朗依舊面帶笑意的朝着趙麒開口,對于趙麒所說的這些,所要做的這些,都沒有任何意見。
這麼做,很對。
他怎麼可能反對?
趙麒見秦朗這個也答應,那個也不反對,心情立馬有些郁悶。
“你咋回事?你怎麼也成那些老古董了?一問就是國王對,一問就是臣惶恐?”
趙麒有些不滿,對秦朗的态度不滿。
“難道還在想剛才的事?你放心,朕會嚴查那個司機,絕對不會讓你委屈了。”
趙麒安慰着秦朗,眼中滿是認真和重視。
畢竟敢算計一個藩王,這膽子可不小啊。
“一切都聽國王的,臣沒…”
“哎呀行了行了,你可别說了。”
趙麒煩躁的打算了秦朗要回答的話。
無非就是都聽國王的,臣沒有任何異議。
這些話,他不想聽。
“你今天很奇怪啊?”
趙麒覺得秦朗渾身透着古怪,讓他猜不透,也看不清楚。
總覺得秦朗有什麼事悶在心裡,卻也不跟自己說,自己一個做國王的,做君主的也不好直接問啊。
“臣不奇怪!”
秦朗笑着搖頭,依舊如此态度。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趙麒指了指秦朗,眼中滿是凝重的問。
以他對秦朗的了解,秦朗絕對有事情。
秦朗見趙麒這麼問了,自己還真有一件事要跟他說。
但自己剛才的一番表現和态度,也絕非和此事有關。
“我能否和國王求要兩個人?兩個已經不受重用的人?”
他擡起頭看向趙麒,開口問道。
趙麒頓時臉色泛喜,連忙問道:“快說,是誰?隻要不違反一些規定,朕絕對同意!”
“是金阙組織情報系統的李立钊和陳群。”
秦朗如實的回答,告訴趙麒。
趙麒聞言卻有些疑慮和費解:“你自己就可以去金阙組織提人,為何要問朕?”
他覺得有些奇怪,以前的金阙組織就是秦朗做主。
現在雖然換了魏由做阙主,可隻要秦朗這個前阙主去要兩個人,魏由不至于不給吧?
而且魏由以前也是秦朗的心腹手下之一啊。
“金阙組織不是我的,能說了算的隻有國王!”
“我要人,也隻能從國王這裡要。”
秦朗認真的回答趙麒。
為了不破壞金阙組織的純潔性和森嚴的制度,自己不能破壞曾經自己樹立的規矩。
這回給後面的阙主,造成很不好的影響,開一個很不好的例子。
要是每一個離職的阙主,都跑去金阙組織随便要人,或者随便找金阙組織辦事。
那麼金阙組織到底還算是給老百姓做主的機構?還是服務于幾位阙主的機構?
趙麒立馬明白秦朗的意思了,臉色也認真起來。
他剛才倒是沒想這麼多,本以為就兩個人而已,秦朗自己就可以要。
但現在涉及到了金阙組織的特殊性,自己這個國王必須謹慎。
“好,朕答應你!”
“朕派人通知魏由阙主,之後你就可以去金阙組織帶人去。”
趙麒點了點頭,答應了秦朗此要求。
秦朗立即起身,朝着趙麒抱拳行禮。
“多謝國王,臣告退!”
“哎?朕什麼時候讓你走了?”
“你今天怎麼回事,這麼怪?”
趙麒一臉發懵,隻覺得秦朗太奇怪。
秦朗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回頭一探,看了眼趙麒,臉色複雜的道:“國王,其實您不必如此做!”
“做啥?朕做什麼了?你回來!”
趙麒越發的糊塗,盯着秦朗,喊了兩聲。
但秦朗說了此話之後,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望着秦朗離開的背影,望着空蕩蕩的門口。
趙麒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