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要等人,靈武霄自然不會催促,加上刀疤先前已經問詢過了,所以他已經知道自己徒弟要做什麼。
趙麒既然已經出了招,就不可能不讓秦朗還手。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如果這個時候趙麒不敢來的話,那麼他的臉就丢盡了。
自然趙麒隻要是有一些膽魄的話,他都不可能不來東江市,明知道東江市是秦朗的地盤。
面對這樣的性格,秦朗一向都利用對方的性格缺陷,将對方的缺陷無限制的放大無數倍,然後讓他自取滅亡。
該怎麼能夠短期内就身敗名裂,失去一切?
“爺爺?您怎麼來了?”
這時,茶室門口傳來腳步聲,秦朗尋聲望去,當看到秦鳳橋出現在門口之後,臉上不禁露出幾絲驚訝之色,連忙走上前去。
“是我讓你爺爺過來的!”
此刻靈武霄已經站起身來,滿臉笑意的看向了很多年未見的秦鳳橋。
秦鳳橋滿臉感慨的望着靈武霄,這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大了幾歲的老家夥,卻比自己看起來年輕幾十歲一樣。
靈武霄作為大哥秦鳳山的師弟,他秦鳳橋自然不陌生,早年自然打過很多次交道,隻是自從秦家覆滅之後,就沒什麼聯系了。
“真沒想到,一晃三十年不見,你老了!”秦鳳橋推開秦朗要上前扶住自己的手臂,看向靈武霄笑着出聲,隻是語氣略有些複雜感慨。
靈武霄聽着秦鳳橋的話之後,也不禁露出感慨的笑意:“我也沒想到,當年秦家天賦異禀的二少爺,一晃也成了這般糟老頭子!”
“哈哈,我們就不要互相傷害了,以免讓小輩看笑話。”秦鳳橋擺了擺手大笑一聲,之後坐在一旁的茶幾旁。
靈武霄看到秦鳳橋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他也不好意思坐在主位,于是就坐在了秦鳳橋的身旁。
如此一來,兩個老者坐在一起,立馬有一種長輩的既視感,讓主位的空位置一下子就暗淡了許多。
雖然這不過是個普通的茶室罷了。
但是當一個人的身份不同之後,自然而然,所處的地方也就不再普通。
“爺爺,你和師父認識?”秦朗臉上帶着幾許詫異之色,望着秦鳳橋與靈武霄,有些驚訝,随即也就釋然了。
因為自己大爺爺秦鳳山是師父的師兄,那麼自己爺爺和師父靈武霄結識,也就顯的合情合理了。
自己也早該想到這一點的,否則為什麼當年師父能夠直接來到東江市帶走自己,真是機緣巧合嗎?以前的秦朗相信,但是經曆過複雜的社會與人生之後,秦朗不信所謂的機緣巧合。
勢必是師父靈武霄早就知曉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主動将自己帶走,收為徒弟。
“我和你師父可是老相識了,大概十幾歲我們就認識!”秦鳳橋笑眯眯的縷着胡須,回答着秦朗。
靈武霄也在一旁點頭:“沒錯,那時我十九歲,你爺爺十五歲!”
“我還記得你爺爺因為一塊糖,和我打的不可開交,最後打的頭都破了,哈哈!”靈武霄想到了童年趣事,不禁調侃笑出聲來。
秦鳳橋聽他的大笑,卻也并不惱怒,眼中隻有緬懷之色,那個時候他大哥秦鳳山二十五歲,帶着自己和靈武霄,三個人走南闖北倒也結識了當年不少江湖古武人物。
後來這塊土地爆發了戰争,大哥秦鳳山毅然從軍帶着靈武霄上了戰場,而他則是欽定的秦家之主,所以沒有機會随他們去參戰。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卻已經是頭發花白,也足足有将近三十年沒見過面。
“秦爺,外面來人了!”
就在兩個老者在不斷的感慨緬懷的時候,黃平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臉上神色十分的凝重,能夠讓現在的他如此神色凝重,可見來人不一般。
秦朗在黃平的身後,還看到了衛川與黃鴻飛,這是自己先前讓黃平把他們叫過來的,隻是如今也暫時沒時間和他們說什麼。
“你們兩個的事,一會再說!”
“是,秦爺!”衛川和黃鴻飛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點頭應承下來,之後默默的站在角落處。
刀疤從茶室門外走進來,神色也很凝重的朝着秦朗出聲,卻給了一個準确的答案。
“什麼?”黃平卻是被吓的臉色一震,目光都流露出驚慌的神色,他可從未見過這樣大的人物。
他目前見過最大的就是秦朗這位王爺,他頓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到這裡的黃平,心跳加速,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了不少。
“别擔心,沒你們的事!”
“讓你手底下的人注意點言談舉止就行了。”
秦朗見到黃平的神色變了之後,也看出了他的緊張,便開口安慰了他一句。
整個龍國也就那麼幾個吧?當然秦爺自然是其中之一的。
“秦朗在哪?我來了,也不見他出來迎迎?”
趙麒令人厭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隻聽在雜亂的腳步聲下,一道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清晰。
蹬蹬蹬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近。
最終趙麒出現在了茶室的門口,一張清瘦的臉猶如刀削一般,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令人一看就望而生畏,尤其是那眼睛上方的兩撮眉毛,烏黑濃密似飛劍一般,眉宇透着一股解不開的冷意。
全身穿着黑色西服,穿着一雙漆黑如墨甚至能夠照出人影的皮鞋。
一米八身高的趙麒,在身後十幾個同樣穿着西服的保镖跟随之下,走進茶室之内。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你父王沒教你規矩嗎?”
靈武霄正在與秦鳳橋談過往,緬懷着當年的青蔥歲月,但是趙麒的喊叫聲,讓這位老人很是不悅。
“誰他媽…呃,靈老?”
趙麒硬生生的把想吼出來的髒話咽了回去,心裡則是慶幸自己咽回去的速度很快,否則的話靈老給他幾巴掌,都是輕的。
靈武霄皺起眉頭瞥了眼趙麒,總覺得這個趙麒比起幾年前,少了一些沉穩,反而是多了幾絲張揚與輕狂。
雖然說年輕人的張揚與輕狂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并不意味着年過三十多歲的趙麒也能夠适合這句話。
過了三十歲之後,繼續猖狂的話隻能說是人品不行。
“為何出現在這裡?”靈武霄眉頭緊皺的出聲一喝,死死的盯着趙麒的雙眸。
趙麒還想要嘗試着用全身的氣勢抵抗靈武霄,可剛提起氣勢,一種猶如泰山般的重量就壓了下來,讓他連抵抗的資格都沒有。
“我,我…”趙麒有些慌了神,卻是說不出個一二三。
他為何來,自然是秦朗‘邀請’他過來的。
可是靈武霄是秦朗的師父,他怎麼敢這麼回答?
所以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秦朗看到師父靈武霄處處針對趙麒,知道師父是為自己好,想提前給趙麒幾個下馬威。
但既然是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處理最好。
“師父,是我請來的,我們有點事要聊!”秦朗出聲替趙麒解圍。
趙麒聞言連忙點頭答應:“對對對對,秦朗邀請我來談事,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