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不知道自己離開會議室之後,錢有光與李天祥是如何讨論自己的。
辦公的紫龍閣與大樓隻隔了兩個街道,驅車用不上十分鐘就趕到了這裡。
秦朗還未走下車,已經站在紫龍閣院外的門口等候多時了。
柴令元,趙懿的貼身護衛。
他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可以說是非常之高。
“請下車吧!”柴令元面無表情的望着寶馬車内的秦朗,淡淡開口出聲。
秦朗從車裡走下來,望着柴令元略顯的不太正常的神色,心裡便是一沉。
他與柴令元雖然沒有太深的交情,可也見過很多次,他柴令元也不至于如此情緒淡漠,那麼能夠讓他表現如此冷漠和一副冷冰冰樣子的隻有趙懿了。
趙懿肯定給他下達了什麼命令,所以他才會對自己如此。
不過柴令元沒有什麼機會去上戰場,除非是有敵人攻破了城,他戍衛紫龍閣的時候才有參加戰争的資格。
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的話,也就沒有必要讓他參與戰争了,也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出現。
“我們要搜查你全身!”
“恕罪!”
柴令元依舊是面帶冷淡之色的出聲,然後揮了揮手,搜查秦朗的全身,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武器之類。
以前秦朗來到這裡,是不需要這些的。
但是這一次,卻需要搜查。
那麼這就意味着變化,尤其是這條命令是趙懿下達的,那麼趙懿的心思就更難明了。
想到這裡的秦朗,臉色不禁有些沉重。
“沒問題!”
仔細的搜查之後,幾個禁軍戰士朝着柴令元搖了搖頭彙報。
聞言,柴令元點了點頭,依舊是神色淡漠的對着秦朗出聲道:“請跟我來!”
說完了話的柴令元轉身就走,也不管秦朗是否跟上了他。
秦朗自然不會怠慢,急忙跟在柴令元的身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紫龍閣院子,最後站在了紫龍閣内院,也就是趙懿所辦公的辦公廳。
柴令元停下腳步來,轉身對着秦朗說道:“請等我去通報!”
秦朗點頭一笑,現在除了等待沒有别的辦法。
秦朗該怎麼生氣?該怎麼憤怒,都是沒有意義的。
隻能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等候着趙懿的召見,而這些步驟在以前是不需要的,至少秦朗是不需要這般麻煩才能見到趙懿。
柴令元走進了辦公廳之内,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許久都沒有走出來。
秦朗站在門口等着,等了十分鐘,便有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五十分鐘…
一個小時!
柴令元在裡面足足超過了一個小時,而且還沒有走出來,别說是彙報自己的前來,就算彙報自己從東江市過來,時間都差不多足夠了。
然而柴令元就是沒有出現,那麼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趙懿沒有讓他走出來,意思很明顯,就是晾着自己。
至于為什麼晾着自己,秦朗不太清楚。
可趙懿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你進去吧!”
就在這時,柴令元終于是走了出來,隻是臉色依舊如同之前那般冷漠沒有表情。
秦朗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搭理他,不管因為什麼,柴令元都浪費了他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若還給他好臉色,也就不是秦朗了。
秦朗邁着腳步便走了進去,柴令元站在後面,目視着秦朗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廳外面之後,終于是露出了表情,隻是帶着許多的苦澀與無奈。
他與秦朗可沒有任何仇怨,他之所以在剛才如此對待秦朗,也完全是因為趙懿的吩咐和命令罷了,他也不敢違背命令,不得不如此。
隻是看起來秦朗把他給記恨上了,這就讓柴令元有些無奈至極。
當然秦朗所謂的記恨,與那種仇恨是不同的,畢竟秦朗自己也心知肚明。
秦朗此刻已經走進了辦公廳,站在了最裡面的大廳内,四周擺着盆栽,綠色的植被花草讓屋子裡面充滿着生機,這裡完全看不到是辦公的場合,倒像是一個花店。
在大廳的裡面擺着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而在桌子最後面的牆壁之上,鑲嵌着的是正面牆的大書架,書架裡面擺着足有成千上萬本書籍,各類的書籍都有,還有很多懷舊的照片。
在東西兩面牆底下,各擺着五個單人沙發座,每個沙發座中間都有一張茶桌,茶桌上面擺着茶杯和茶壺。
而趙懿此刻就坐在他的辦公桌裡面,低着頭寫着什麼,哪怕秦朗的腳步聲如此響亮,可他如同沒聽到一樣,繼續晾着秦朗。
秦朗已經在外面被晾着一個小時,此刻早就有些心裡憋火,自己來到京城不是被這樣對待的,自己懷着報效龍國,維護龍國尊嚴的這一顆赤子之心,可等來的卻是趙懿的如此對待。
這讓秦朗心裡面窩火,便再也忍不住了。
“不妨直說,沒必要這樣。”
“你晾着我一個小時,到底要做什麼。”秦朗望着趙懿,沉聲發問。
他無法繼續保持着沉默,更無法老老實實的繼續被趙懿所晾着,今日不問個青紅皂白,不問個子午寅卯,他絕不罷休。
他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是活生生的人。
這三種身份,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趙懿的奴隸。
他有敲打自己的資格,但沒有如此敲打自己的必要。
趙懿放下手中的筆,擡起頭來冷冷的掃了眼秦朗。
就是這麼一眼,讓秦朗如墜冰窟,渾身更是汗毛乍起。
秦朗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的趙懿,以前他竟然沒有發現或者察覺到,趙懿竟然也是古武者,而且境界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煉骨級七重?
而自己如今不過還是煉骨級别一重罷了,遲遲沒有修煉寸進的他,現在有一種強烈的緊迫感。
昔日他始終以為趙懿隻是一個普通人,哪怕他權力滔天,可他依舊是個普通人。
那麼剛才的發現,就推翻了這一切,也震的秦朗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不過這并不是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以趙懿的天賦和聰明,他是古武者也沒什麼稀奇的。
還有自己的師父靈武霄也是太宗時期的臣子,以師父那般恐怖的境界實力,如果太宗是普通人的話,怎麼會讓師父那般崇拜?
“怎麼?傻了?”
“覺得我不該是古武者?覺得我不該有這樣的實力?”
“我應該聽你這個少主的話?我應該受你的牽制?是這樣嗎?”
“秦朗,你太自以為是了!”
“你小子想幹什麼?誰給你這個膽子?”
“就你一個人憤怒?”
“沒骨氣的國家嗎?”
趙懿目光極其犀利冷冽的怒瞪着秦朗,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怒罵,怒火滔天更是氣勢襲人。
秦朗昔日引以為傲的氣勢,在此刻起不到一點作用,更覺得憋屈之極。
“你想說什麼?說?”趙懿見秦朗蠕動着嘴唇,便沉聲一喝,目光極其犀利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