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離開第2軍負責的京城西,坐着特戰戰士的軍車來到了京城北,這裡是第4軍攔截的地方。
京城北并沒有火車站,但是有機場,而且還有兩個機場,所以攔截的任務更重。
秦朗在京城的兩個機場巡視了一圈,把第4軍逮捕的上百個嫌疑分子帶走。
至于這些嫌疑分子是不是真的外逃的奸細,還需要進一步審訊,不過在審訊之前必須全部抓走,甯可抓錯幾十個,也絕對不能放跑一個。
從京城北,秦朗又來到了京城東,這裡是由57軍負責攔截。
因為京城東靠海,所以這裡屬于海防區,尤其是幾百個上千個郵輪以及各種用途的大船,都是檢查的重點。
秦朗來到這裡的時候,57軍還沒有結束檢查。
所以秦朗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和57軍的統領楊德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半個小時之後,57軍完成了全部篩選,通過各種方式的檢查,搜查出了一百多個有問題的船工或者船舶技師,當然還有一些準備乘船出海旅遊的遊客們。
不管他們怎麼喊冤枉,秦朗依舊命人押解着離開,讓士兵把人全部送到龍組的總部大樓,由龍組負責審訊。
最後秦朗去了京城南,這裡由數千名京城治安局的武裝力量負責,但恰恰也是壓力最大的一個地方。
因為京城南通往整個龍國的南部,不僅與震省相連,而且從這裡還可以前往坤省,兌省,坎省,離省,乾省,艮省,川蜀省,高原省等等。
所以說這裡的壓力是最重的,攔截的車輛也是最多,在高速路上攔截了上萬輛車,全部四排停車檢查。
而在南邊的高鐵站内,也攔住了十幾萬的遊客,全部檢查,一個都不放過。
“秦王,這樣下去不行,民怨會越來越大。”
靈戰山皺着眉頭,看向秦朗開口。
他可不是覺得任務不可完成,完全是覺得這種方式太不人性化。
把十幾萬人都攔在車站裡面,不讓他們離開,現在已經民怨沸騰了,都開始破口大罵。
秦朗知道靈戰山擔心什麼,但沒辦法,如果不普遍篩查的話,根本抓不到試圖逃離的奸細和叛徒。
況且即便是這種普遍篩查,也不可能完全打擊殆盡,隻能說相當程度的抓捕一大批,斬斷西方的觸手,打擊他們潛伏在京城的有生力量,不讓他們形成合力和合流,幹擾龍國的穩定。
“現在不下狠心,以後會舉步維艱。”
“繼續排查,不允許放過任何一個旅客,哪怕是一歲嬰兒,也要查,但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吓到孩子。”
“你們這邊人手不夠,我已經臨時調動了金阙組織的校正大隊兩千人,過來幫你們一起檢查。”
秦朗也知道這種事情做的不對,必然民怨沸騰,幾十萬人都會大罵他們。
但沒辦法,為了龍國的以後穩定,隻能這麼做。
這就是少數和多數的問題,為了多數人,隻能暫且委屈這些少數人。
況且隻不過是檢查而已,又不是搶他們的财務,有什麼可生氣的?
為了龍國穩定,這點付出沒有任何值得讨價還價的餘地。
靈戰山見秦朗的臉色極其堅決,語氣也透着決然,他便不開口勸了。
他知道秦朗的性格,一旦決定好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改變主意。
秦朗坐在警車上,等待着檢查的結束。
半個小時之後,校正大隊坐着幾十輛軍車,來到了這裡。
多了兩千人的校正大隊,讓京城治安局的力量擴大了近一倍,這樣檢查的時候更加的從容。
但即便如此,也足足檢查了兩個多小時。
深夜十一點,随着第一趟列車離開經城南車站,秦朗的這一番特殊行動,宣告暫時結束。
幾十萬旅客這才一點點的南下,離開的時候都吵嚷着這輩子再也不來京城了。
當然這話也就聽他就罷了,京城是龍國的首都,政治中心,怎麼可能不來?
幾天的時間,這些人就會忘記這些不愉快。
而且等到龍國官方公布今天的行動成果之後,相信這裡面會有絕大部分人,怒火會消失,反而會跟周圍的親戚朋友吹噓,我趕上了這一夜,我跟你說啊…
這就是人,很真實的人。
“我回去跟國王彙報,你們大家都辛苦了,從治安局财政裡撥出幾百萬,給大家補貼一下,不能讓他們白行動。”
“最後把發票收起來,我去找國王報銷。”
秦朗拍了拍靈戰山的肩膀,說了這番話之後,坐車離開。
“任務完成,每人額外補貼五百塊。”
靈戰山也不客氣,跟每一個前來參加行動的治安人員宣布這個好消息。
原本疲憊異常的數千名治安人員,武警人員,聽到這話全都歡呼起來。
晚上的雨還在下,已經足足下了六個多小時了,淅瀝瀝的下雨雖然不大,可讓整個城市都變的濕乎乎的,而且溫度下降之後,有一種透心涼。
秦朗來到紫龍閣,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趙麒當然沒有睡覺,他也睡不着,因為京城的亂局,龍國輿論上的亂局不處理的話,他沒辦法睡得安生。
而且他笃定,秦朗晚上一定會過來找自己彙報,所以他一直在辦公室等待着。
國王辦公室,不止趙麒一個人,還有陳守則。
陳守則被趙麒留了下來,在秦朗的特殊行動沒有結束之前,陳守則就離不開紫龍閣。
當然陳守則也沒發脾氣,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必須保密,自己出去終究是一個風險。
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從開始到現在這幾個小時,他已經吃了不少好東西。
比如現在他在喝咖啡,全都是上等的咖啡,若是在外面沒有幾千塊錢一杯,根本喝不到。
“國王,秦王回來了。”
王成肆打破了深夜的司機,站在門口朝着趙麒彙報。
趙麒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原本他在練字,隻是心裡面因為着急不安,所以練的字都寫的歪歪扭扭。
他剛做國王,這城府還沒有修煉到那麼深,包括脾氣也還有些急,還不沉穩。
但沒有人是天生的國王,都需要一點點的适應和提高。
“快,把秦王請進來。”
他用了一個請字,便決定了他這個新王對秦朗的态度如何了。
王成肆稱了一聲是,然後轉身走出紫龍閣,把秦朗從門外帶進來。
一分鐘之後,秦朗進了國王辦公室。
王成肆知道他們要談的都是秘密之事,他不能聽,所以退的很遠。
但實際上王成肆是古武者五重的境界,如果他想聽國王和别人談話,其實是可以聽到的。
隻是他堅決的按照要求去做,從不主動探查國王的聊天内容。
在趙懿時期,他就是如此。
現在到了趙麒做國王,他還是這麼做。
秦朗進了國王辦公室之後,連口茶都沒來得及喝,便把今晚的行動所有收獲以及情況,都彙報給了趙麒。
足足彙報了半個小時,才把今晚上的發生内容,說了一個遍。
“你說祖驸馬,朕的小姑父譚勇亭被滲透了?還想暗中護送U盤離京?”
趙麒緊皺着眉頭,聽到秦朗彙報的諸多内容裡面,他最關注的就是譚勇亭。
因為譚勇亭是皇親國戚,屬于祖驸馬。
“是,證據确鑿。”
秦朗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的回應趙麒。
趙麒皺起眉頭,心裡怒火十足,因為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小姑父,堂堂的趙家女婿,竟然勾結敵外勢力,來搞龍國。
難道是先王缺他吃喝了嗎?還是他對龍國不滿?
“他在哪?”
趙麒覺得自己一定要親自見一見譚勇亭,好好的審訊一番。
堂堂的皇親國戚不做,奈何從賊?
“在龍組總部大樓!”
秦朗回應了一句,他今晚上行動抓捕的所有嫌疑人,全都運到了龍組總部大樓。
“走,跟朕去龍組總部!”
趙麒是個急性子,說走就走。
但走之前,還給了陳守則的自由。
“陳先生,你現在可以自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