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忘本,難道還有理了?”秦朗睥睨了他一眼,冷笑連連。
頓時,常建望了眼靈武霄,眼中帶着幾絲無奈和委屈。
靈武霄咳嗽一聲,望着秦朗說道:“他和同天會親近,是師父我的主意!”
“您不用替他打掩護,師父!”秦朗不信兩個字寫在了臉上,無語的翻了白眼。
“我…”常建一口郁悶之氣堵在嗓子眼出不來,臉色憋紅的難看。
靈武霄搖了搖頭,這不能怪他呀。
隻能說常建在秦朗的心裡面,信譽度不是那麼高啊。
“小師弟,你别污蔑我,真是師父的主意!”常建繼續出聲解釋。
秦朗擺手,不聽。
常建再說,秦朗還是不聽。
靈武霄樂呵呵的在一旁看着兩個徒弟鬥嘴,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行了,秦朗是故意氣你的,他已經相信你了。”
他望着常建這個萬億級别的大财閥被秦朗氣的渾身發顫,梗着脖子快要打起來了。
靈武霄這才擺手出聲。
常建幽怨的望着師父靈武霄。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咳咳,秦朗,你介不介意把你大爺爺給你們的東西打開,看一看?”
靈武霄繼續轉移話題,問着秦朗。
秦朗臉色也立馬凝重嚴肅了下去,從衣兜裡面拿出這個漆木盒子。
漆木盒子呈現着黑色,或者準确來說是黑紫色。
盒子上面有一把小鎖。
“鑰匙在哪?”常建在一旁凝重的皺眉問道。
這種漆木盒子明顯是非常脆弱的東西,而上面的小鎖同樣如此,誰也不知道強行砸開之後,裡面的東西是否會保存完好。
又或者裡面有沒有定向銷毀裝置,萬一因為魯莽而直接被銷毀掉的話,得不償失。
秦朗之前也沒有發現還有一把鎖,他當時心思都在王老爺子去世的悲痛之中。
靈武霄望着漆木盒子的小鎖頭,皺起眉頭,随口一喊。
“刀疤!”
靈武霄喊了一聲。
很快就看到一身廚師打扮的刀疤叔從廚房裡面,拎着勺子就跑了出來。
一個兇神惡煞,額頭帶疤的刀疤叔,卻穿着花紋圍裙,令人覺得怪異十足。
秦朗和常建都看了過去,而後默契的低下頭,捂嘴笑出聲來。
“瞅啥?笑啥啊”刀疤叔瞪着秦朗和常建兩個小輩,卻也是老臉一紅。
靈武霄指了指盒子上面的小鎖,對着刀疤說道:“你的老本行,試一試能不能打開?”
老本行?
秦朗擡起頭,有些驚訝的望着刀疤叔。
他隻知道刀疤叔當年也是跟着師父走南闖北的家夥,他從十歲開始就跟着師父了。
如今師父八十多歲,刀疤叔也有六十歲了。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小偷出身?
“當年你們刀疤叔偷東西,偷到了我的頭上,就被我給抓住了。”
“從那開始,他就跟着我混。”
“江湖裡面有盜門,當年你刀疤叔就是盜門的少主。”
“隻不過現在盜門已經幾乎絕迹于江湖了,兩大邋遢幫派,也隻剩下了丐幫。”
盜門與丐幫,是舊社會龍國時候的兩大邋遢幫派。
經過不斷的經濟發展與社會更疊之後,盜門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名氣,漸漸沒落了。
很多有名的盜門成員,後期都變成了開鎖公司的一員。
隻有丐幫如今依舊存在,不僅如此他們越發的壯大起來。
但不要以為丐幫很窮,非但如此,他們非常的富裕。
可能某個大集團的背後股東,就有丐幫的人。
刀疤叔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幾分追憶之色。
當年他還隻有十歲的時候,就很大膽的看中了靈武霄的錢包,想要偷走。
結果一山更比一山高,靈武霄身為八極宗的高手,專門克制盜門的手段。
就這樣刀疤一見靈武霄誤了終身,這輩子無兒無女無老婆,跟着靈武霄打天下。
如今老了,兩個人一起在方寸山養老。
“别墨迹,快點開鎖,之後滾去做飯!”
“昨天的白菜土豆湯,你鹽放多了!”
“害我多喝了一壺茶水,晚上起了三次夜,我還沒跟你算賬那!”
靈武霄狠狠的瞪了眼刀疤,罵罵咧咧的呵斥。
刀疤郁悶的點頭,随手把勺子背放在漆木盒子的鎖頭之上。
隻聽咔咔兩聲,刀疤什麼都沒做,就是随意的敲了敲鎖頭。
令人新奇的是,這小鎖頭就這麼被敲開了。
“你這盜門的手藝已經出臻入化了。”靈武霄剛才還是罵罵咧咧的,現在忽然誇獎了刀疤。
刀疤也驕傲的挺起兇口,朝着秦朗和常建兩個小輩擠眉弄眼。
“滾去做飯!”
靈武霄無情的潑了一盆冷水,将刀疤叔裝逼時刻給掐死。
這位盜門出神入化的高手,灰溜溜的拿着勺子,滾回廚房繼續做飯。
秦朗将鎖頭從鎖鼻裡面摘下來,心裡開始心跳加快。
大爺爺留給秦家後人的東西,還讓老友王嘯天保管幾十年,絕對不可能是輕易之物。
常建往後退了半步,站在秦朗的身後。
如果有暗器什麼的,先射秦朗身上。
靈武霄神色平淡的起身,緩緩的挪動腳步,慢悠悠的站在常建身旁。
前面兩個都是他徒弟,有什麼危險,徒弟先上。
靈武霄看了眼常建,常建看了眼秦朗。
秦朗:“…”
深呼口氣,秦朗小心翼翼的握住漆木盒子的兩端,緩緩的擡起盒子的上颚。
隻見裡面漆黑一片,似乎什麼都沒有。
過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什麼危險。
常建松了口氣,坐回椅子上。
靈武霄抻了一個懶腰,打了哈欠:“哎,人老了,站一會都累啊。”
說完這話,他吧唧就繼續坐在了搖椅之上。
秦朗沒時間理會兩人,專心緻志的望着盒子裡面。
最後他看到了一個略微顔色不一樣的東西,類似狼牙一樣,但卻是皿紅色的。
他将這枚皿色狼牙形狀的飾品撿起來,放在手心。
入手微涼,仿佛就是一塊鐵質的飾品。
但握在手裡面時間長了之後,讓秦朗感覺到全身的經脈被挑動起來,内力在經脈竄動着。
這種感覺…
秦朗想到了手中的秦戒。
秦朗二話不說,将錢包裡面的秦戒拿了出來,放在右手之上。
卻沒想到異象發生。
以秦朗中心為軸,左手的皿牙發着淡淡的皿光,讓秦朗左半身的經脈透着涼意。
右手的秦戒的黑幽色光芒一閃一閃,卻讓秦朗右半身暖如曬着太陽一般。
左冷右暖。
經脈更是加速的流竄着,讓秦朗體内本來就松動的境界臨界點,就像是不堪一擊的壁壘一樣。
瞬間,壁壘破掉。
秦朗的境界直接突破到了煉骨境三重。
直接越級突破。
這讓秦朗又驚又喜。
驚的是發現了秦戒與皿牙的使用秘密。
喜的是這麼多天之後,自己終于再度突破。
而且直接突破到了煉骨境三重。
這樣的境界,已能夠讓他足夠對付煉骨境五重以下的強者。
靈武霄對此并不吃驚,從他看到皿牙的那一刻開始。
他就知道必然會是如此。
常建卻很是震驚,小師弟又突破了,這讓他危機感十足。
之前突破到煉骨境二重的他,這一刻喜悅感沒了,隻剩下危機感。
他作為師兄,卻落後了師弟。
說出去,真不好聽。
“師父,這皿牙什麼來曆?”
秦朗擡頭,望向靈武霄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