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吳泾不搞一言堂的是,以前從未有過。”
“但是在今天,從此刻開始,我偏要搞一次一言堂!”
吳泾面色嚴肅的開口,看向在座的各位同僚,沉聲道:“異國那邊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來打壓我們。”
“我們不要再抱有幻想,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國家政事堂什麼決定暫且不管,至少在我吳泾的離省,不允許出現軟骨頭,不允許出現臨陣投敵的行為,一旦發現,不問緣由,直接嚴懲!”
“無論是企業還是個人,無論是離省幹部還是各行各業的人,都一樣!”
“共度時艱,勠力同心,同志們,這是一項偉大的鬥争!”
“勝了,曆史會記得我們離省全體的一份功勞。”
“敗了,大不了過一過五十年前,先輩們的苦日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幾千年的龍國曆史,在這一片土地上發生了多少事?多災多難啊,可最終我們龍國人還是活得好好的!”
“大家誰同意我的提議?”
吳泾氣勢逼人的盯着左手邊的二高員楊敬财。
他的提議,首先就要二高員表态。
自己代表的是離省政事堂,而二高員楊敬财代表的就是政務府。
“我也說兩句吧。”楊敬财面帶笑意的朝着吳泾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在座的同僚們。
“我來離省時間雖然不久,但也有快一年了,在離省工作,緊跟吳高員的身後,我覺得很榮幸,也很享受。”
“他是個大家長,帶領咱們離省幹部勠力同心。”
“面對波谲詭異的國際局勢,面對異國的喊打喊殺,我會跟緊吳高員走。”
“我個人同意,附議!”
楊敬财高高的把手舉過頭頂,然後看向政事大臣姬文叢。
姬文叢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舉起手,神色卻很堅決。
政事堂的前三都表态了,那麼剩下的這些位,該怎麼選,也就不需要多說。
更不要說秦朗就在主位默默的盯着,誰要是敢不同意,呵呵。
紀律大臣姜明威,經濟大臣劉岩,組織大臣關林嶽,宣傳大臣何尾,政事副臣唐順風,将部統領丁仲宣,以及中都市大高員陸啟,秘書長嶽震,全部舉手。
“好,全票通過,政事辦的秘書全程記錄下來,會後寫成文件,下發全省各單位,各企業,各社會機構,各大學校!”
吳泾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囑咐政事堂辦公室的秘書人員。
随後他看向秦朗,問道:“王爺,我這麼做,您支持嗎?”
秦朗欣慰的笑着點頭:“吳泾,你是個好幹部,先前的諸多誤會和針對,請你不要介意。”
“您客氣了,您之前對我有氣很正常,三萬多份上訪信,換做任何人來,都不會對我有好印象,覺得我吳泾在離省搞的一塌糊塗。”
“隻是離省地大物博,人口衆多,基層事務很難做好,總會有很多老百姓不滿意啊。”
離省的面積在全國都可以排到前六了,僅次于牧省,關外省,高原省和川蜀省,以及巽省,排在第六,面積達到了39萬平方公裡,總人口八千萬。
八千萬人口啊,該怎麼才能管理好啊?
他吳泾又不是三頭六臂,就算有三頭六臂又怎麼樣?就算是三百頭六百臂,都杯水車薪。
“王爺,那個開車撞人的罪人,此時已經被判處死刑了,立即執行!”
這時,政事副臣唐順風忽然開口,朝着秦朗彙報道。
他不光是政事副臣,也兼職着治安大臣。
隻不過離省的政事格局有些特殊,治安大臣不上政事堂,就是個普通的治安大臣而已。
是因為唐順風本身是政事副臣,才導緻治安大臣上了政事堂。
如果等唐順風卸任治安大臣,下一任的治安大臣,就不會有資格來到這裡了。
“好,大快人心!”
“執行的時候,建議離省的新聞頻道直播!”
秦朗冷笑一聲,對于這種心理扭曲的家夥,早點死了最好。
“這件事我去通知電視台!”
宣傳大臣何尾急忙開口,朝着秦朗表态道。
至此離省的政事堂會議,開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秦朗沒有聽吳泾的話,留在這裡吃飯,而是直接離開政事堂大樓。
他也沒有讓政事堂派車來送,他選擇步行的方式,在中都市走一走,看一看。
中都市也是個曆史名城,有這三千年的曆史了。
龍國本身就是一個有曆史韻味的國家,有很多曆史的味道。
京城,就是一個千年曆史的城市,連續三個朝代都在這裡設首都。
兌省的西州市,更是多達四千多年的曆史,幾乎是曆史最長的一個城市。
其次就是乾省的京州,也有三千多年曆史。
最後離省的中都市,三千年的曆史。
這幾個地方代表,可以看出來北方城市居多。
因為北方的曆史長度,的确遠高于南方。
因為自古都是北方為重,隻是最近幾百年随着氣候和海洋貿易的興起,才逐漸南移。
“老闆,點碗面!”
秦朗走了十分鐘,遠離了政事堂大樓後,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簡單的易容了一下,随後走進了一家很小的面館。
離省也是喜歡吃面的地區之一,尤其是熱幹面,這裡人最喜歡。
“哎,來啦。”
老闆穿着一件灰色襯衣,肩膀搭着一張白毛巾,熱情的洋溢着笑臉跑過來。
“老闆,我們這裡有刀削面,牛肉面,打鹵面,還有我們本地最出名的熱幹面,您要哪個?”
老闆滿臉堆着笑的問着秦朗,他稱呼秦朗為老闆,這是一種尊稱。
隻是兩個人互相叫老闆,頗為有趣。
“熱幹面吧,入鄉随俗嘛。”
秦朗看了一眼牆上的價格表,同樣笑意的開口。
“好咧,熱幹面一碗!”
老闆立即轉身,大聲的吆喝着走向後廚。
這個店面比較小,大概也就是五十平米左右,擺着七八張桌子,看起來有些油膩膩的,但很幹淨,油膩膩的是因為桌子材質。
屋子的牆壁一角,架着一台很古老的電視機,還是以前的那種台式電視29寸,正播放着新聞頻道。
看來這個老闆平時很喜歡關心時政要聞。
這也很正常,老百姓有幾個不關心國家大事的?平時喝酒的時候都會罵幾句當權者不行,要是我是國王,我怎麼怎麼樣。
其實都是生活的談資罷了,酒醒了該幹嘛幹嘛,該賺錢賺錢,該養家養家。
秦朗從冰箱裡面拿了一瓶冰水,他很久沒有喝過這種兩塊錢一瓶的冰水了,喝起來别有一番滋味。
自己也是高大上慣了,跟群衆都有些脫離了。
自己還兇巴巴的罵别人,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以至于自己做出一些決定的時候,難免有些空中樓閣。
會被一些壞心思的老百姓利用,就是利用自己的公心。
這一次文縣水鄉的周家事情,給自己提了一個醒,不能随意的偏聽偏心一方詞。
不能因為他是弱勢群體,因為他是老百姓,就盲目的信服。
“老闆,面來了!”
面館老闆端着白碗,裡面裝着熱乎乎的一碗熱幹面,很大一碗。
這一碗面,這個面館隻要十五元,已經很實惠了。
“老闆,你看新聞啊?”秦朗拿出筷子攪拌着面,然後看了眼電視,問着面館老闆。
面館老闆用肩膀的毛巾擦了擦臉,然後笑道:“嗐,就瞎看呗,咱老百姓一個,也不知道啥國家大事。”
“就是覺得生氣!”
說到這裡,面館老闆有些氣憤的搖頭。
秦朗吃了一大口面,很香。
熱幹面就要大口吃,才能越吃越香。
“哦?氣憤什麼?”
秦朗詫異的問了一句,繼續低頭吃面。
沒有人知道,自己是秦王。
自己和面館老闆的對話,就是正常的聊天,非常的生活化。
“小丁,來碗面!”
這時,門外有顧客進來了,嚷着要一碗面。
秦朗看了一眼,是個老大爺。
看來是常客了,不然不會知道面館老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