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啊,金口市的問題竟然這麼嚴重,簡直就是觸目驚心!”秦朗臉色陰沉到極點,雖然因為那些收集上來的罪證,可是現實暗查之後,仍然忍不住震怒。
這就是金口市,這就是陳濤掌管之下的金口市,實在是達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秦爺,金口市一直這樣,您現在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您是否知道,三年前轟動過全國的一個新聞,就是從金口市傳出去的。”豹長龍看向秦朗,沉聲說着話,說起了三年前的舊聞。
而這些舊聞,他身為川省人,自然是清楚不過。
隻不過新聞都有時效性,不足一個月的時間,百分之九十九的網民都會忘記這一切,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是直到今日,豹長龍卻對那一件新聞記憶深刻,因為那是他出來闖蕩最潇灑的一天,所以他買了手機,刷到了那條新聞,從此就記在心裡。
秦朗聽着豹長龍的話之後,臉上露出幾絲好奇之色,便忍不住問道:“你說說。”
“秦爺,三年前在金口市發生了行兇殺人之事,一個男孩将一名女孩強身之後殺害,這件事登時就轟動了全國。”
“最後金口市調查了一番,也就糊弄過去了,輿論熱度沒了之後,這件事也就沒人去關注了。”
“而沒了大衆和網絡關注之後,金口市就開始袒護那個男孩,将他偷偷的放走了,至于被殺的女孩一家,則是獲得了一百三十萬的賠償款,此事就就此了結。”
豹長龍沉聲訴說着三年前的這件事,所有的細節都沒有放過一點。
秦朗越聽眉頭越是皺緊,這個新聞他也有所耳聞,不過也和豹長龍所說那樣,關注幾天就不再關注了,因為那個時候他還在西南邊境守護,哪有時間關注這些。
今天再度聽了這件事之後,心裡面便有了一股不一樣的滋味。
“這事和陳濤有什麼關系?”秦朗皺起眉頭問道,看向豹長龍。
豹長龍頓時眼中露出幾絲冷意,同時冷哼一聲便回答秦朗說道:“秦爺,那個男孩是陳濤的小兒子,您說有沒有關系!”
“竟然是這般黑暗嗎?”秦朗錯愕的望着豹長龍,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過那個殺人的竟然是陳濤的小兒子。
可如果這樣的話,陳濤這一家人怕是沒什麼好貨色。
“陳濤的老婆,在今年也上了新聞。”
“什麼新聞?”秦朗眯起眼睛,繼續看向豹長龍問着。
豹長龍作為這裡的本地人,加上他之前混混小頭目的身份,自然知道的比他自己多很多。
豹長龍沒有賣官司,而是沉聲說道:“陳濤老婆開了一輛瑪莎拉蒂總裁把一個老太太給撞了,然後她言語辱罵老太太,甚至掌掴老太太,怒罵老不死的老東西,怎麼還不死。”
“這件事有人上傳到了網上,非常清晰的視頻。”
“不過因為陳濤的能量,瞬間網絡上這個視頻就消聲滅迹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他老婆自然也沒什麼懲罰。”
“聽說前段時間那個老太太已經去世了,據說死的時候還咽不下這口氣,死之前還喊着陳濤老婆的名字。”
豹長龍對于這些内情,都是比較了解和清楚的,他沒有半點的杜撰,因為都是事實。
秦朗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他沒想到竟然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秦爺,這個陳濤您打算怎麼處理?”豹長龍見秦朗也不說話之後,便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聞言,秦朗的臉色多了幾絲殺機,攥緊拳頭。
“他必死!”
“可是他根基很深,而且背後有人保護着,隻怕沒那麼容易伏法!”豹長龍緊皺眉頭,覺得秦朗的話,說的有些理所當然了,或者說有些誇大。
秦朗聽着豹長龍的話語之中透着質疑之意,并沒有生氣豹長龍的放肆,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無所謂,如果正常渠道解決不了,那我直接殺了他們,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法,最皿腥的方法!”
豹長龍一聽這話,登時瞪大了眼眸,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神色,他萬萬想不到秦朗竟然這麼狠辣,要自己出手殺陳濤?
這…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但見到秦朗滿臉都是殺機的時候,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面,秦朗和豹長龍逛遍了整個金口市東區,雖然東區是最繁榮的區域之一,可是依舊讓秦朗找到很多漏洞,而這些漏洞全都是陳濤的傑作。
别說是文件之上有的罪證,就算是文件之上沒有的,秦朗都通過暗查的方式,調查的一清二楚。
“回去吧!”秦朗臉色鐵青一片,已經查不下去了,否則的話他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拿着槍,一槍崩了陳濤,一了百了。
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往回走去。
而就在秦朗離開東區的時候,他們的暗查行為,還是被彙報了上去。
金口市陳濤辦公室内。
“你說的是真的?真有人暗中調查我?”陳濤皺起眉頭,看向身前站着的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穿的很是普通,随便扔在人群裡面,都挑不出來他。
然而就是這個人,是陳濤留在金口市的暗線,專門盯着鬧市區的異常,包括他執政的很多漏洞和錯誤的地方,都派人去看着,一旦有情況,他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就如同這一刻一樣,秦朗那邊調查着他,這邊就知道了消息。
“老闆,的确有很多人暗中調查你,估計已經查到實際的進展了。”中年男子滿臉凝重的對着陳濤出聲說道。
聞言陳濤臉色便越發的難看起來,他很難想象到底是誰調查他?
“難道是…他?”
忽然間,陳濤想到了昨夜秦朗的身影,也立馬開始懷疑了起來。
他雖不知道秦朗的身份地位,但肯定不簡單,否則的話也不會被他們稱之為秦爺。
但本來他不想得罪秦朗,可是秦朗欺人太甚,不給他面子,于是昨夜就鬧翻了。
若是因為此事,秦朗就調查他的話,也實屬正常。
“把尾巴都藏起來,盡可能短時間抹平一切證據,不能被人抓住把柄,知道嗎?”陳濤臉色極其難看的對着中年男子吩咐着。
中年男子也連忙點頭不敢怠慢的答應下來,他和陳濤都屬于一個船上的人,陳濤倒下之後,他下場也不會好,因為他之前為了幫助陳濤辦事,雙手可沒少沾染鮮皿。
“你先去吧。”陳濤對着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中年男子也沒多說什麼,轉身走出陳濤的辦公室。
陳濤看到他走了之後,立馬就拿出桌子旁的紅色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的聲音響了幾下,話筒裡面傳來穩重的呼吸聲。
見此,陳濤臉色登時大喜,連忙主動出聲便喊:“不好了,幹爹,我可能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