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方才說我涉及到了一場危機和陰謀當中,可我并沒感覺到!”秦朗皺着眉頭,心裡為大伯父的實力驚訝,但同時更多的疑問還是來自于皿牙帶給自己的弊端。
可方才聽了師父的話,也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危機。
而且也不知道這枚皿牙給救自己的命。
一邊是危機,一邊是救命。
這有些自相矛盾,邏輯不同。
靈武霄搖頭:“我也不知道,當年你大爺爺說過,皿牙就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全世界的陰謀。”
“可到底是什麼陰謀,我也不清楚。”
“我雖然是你大爺爺的師弟,可我們之間也差了二十多歲,很多事情我沒有經曆過。”
靈武霄也不是萬能的,他也隻是一個人,沒有突破鍛魂境界的時候,他就不算是陸地不死人。
隻有達到鍛魂,才能達到陸地不死人。
當然了這也不過是個噱頭罷了,隻是說鍛魂強者的強大,無人殺死。
可若是鍛魂殺鍛魂,依舊有死傷。
這種陸地不死人,也隻是相對而言,不是絕對。
隻有超脫鍛魂境界,徹底達到凝神境界,才算是最終的神。
掌控整個世界的神,獨一無二的至尊。
然而這樣的神,從古至今也沒有出現過幾個。
秦朗長歎一口氣,自己現在很是迷茫,手裡面握着皿牙,可什麼都不了解,隻知道他是曾經同天會的一位副會長的身份證明。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見一見大伯父了。
如果真的如師父所說,大伯父是鍛魂境界,必然了解的要更多一些。
而且大伯父之前打電話也有這個意思,讓自己去見他一下。
長者意,不可辭。
秦朗也想去見一見,這位神秘不可測的大伯父。
“你聽懂了嗎?”
秦朗轉個頭,問着二師兄常建。
“用你管!”
常建不是好氣的瞪了眼秦朗,大概的意思他明白了,可更多也是霧頭霧水。
他雖然和同天會的關系很好,卻也并不是什麼都知道。
皿牙是副會長的貼身身份證明,這個他就不了解。
他雖然是大财閥之一,可還是接觸不到副會長那個級别。
能夠得到一位金殿主的友誼,就已經十分不易。
“你們兩個小子留在山上吃飯嗎?”
“不吃的話,就不帶你倆的份兒!”
靈武霄緩緩起身,問了句兩人。
常建和秦朗全都起身,朝着靈武霄搖頭。
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處理,沒有時間留在這裡吃飯。
想起曾經在這裡,能夠一天三頓飯,如今已經成了奢求了。
“那就滾蛋吧,老頭子我剩下了。”靈武霄身為師父,也是一點都不客氣,也不留兩人,轉身就走。
秦朗朝着靈武霄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下山。
常建也是一樣,對于師父的尊敬,是從心裡發出的,由内而外。
山下,崎岖山路。
常建的黃金車停在這裡,秦朗的紅龍專車也在這裡。
對比強烈。
不過達到這種級别之後,開什麼車,穿什麼衣服,已經根本不重要。
“要不要師兄請你吃頓大餐?”
常建站在黃金豪車的車門前,笑眯眯的問着秦朗。
秦朗沒搭理他,直接上車。
常建自讨了一個沒趣,也并不生氣。
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着離開蜿蜒崎岖的山路。
夜晚時分,秦朗回到京城所在的别墅。
他把陳守則丢在這裡一天的時間。
按照别人的話早就有所不滿,可對于陳守則而言,并沒有什麼情緒,反而他把廚房弄的全都是藥味。
一罐接着一罐的湯藥,被他用慢火熬出來。
秦朗看到這一罐接着一罐黑乎乎的湯藥,頭皮都一陣發麻,渾身猶如起了鼈蟲一樣難受。
“這是半個月的藥,你按時服用。”
“每天喝兩頓,葷腥油膩不能吃。”
陳守則看了眼秦朗,哔哩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全都是醫囑。
作為一個醫生,整個龍國大概沒有比陳守則還要負責與專業的了。
至少醫德,他配得上。
“你這是打算走?”
秦朗察覺到了不對,陳守則這樣啰嗦,有一種要離開的意思,連忙問他。
陳守則點頭一笑:“對,我要回異國。”
“師父讓我回去,說有事要我去做!”
“對了,師父問你要不要跟着去?”
陳守則滿臉期待的看着秦朗,他還是很希望秦朗去異國,見一見他師父的。
因為平日裡面就他們師徒兩個人住着田園木屋,有些枯燥。
師父那個人也不喜歡說話,悶油瓶似的,一發呆就是一整天。
秦朗要是去了,還能說說話。
陳守則沒有朋友,他隻有一個師父。
現在他覺得,秦朗是他第一個朋友。
“你現在就走?”秦朗眉頭緊皺,如今現在就要走的話,他手裡面還有鑒查院的事,以及金阙組織的事情沒有處理掉。
“兩天之内吧。”陳守則如實的告訴秦朗。
他不能拖延太久,否則回去之後,師父肯定拿皮藤條抽他。
師父最恨不守時,以及不守諾言的人。
也不知道師父哪裡來的執念。
秦朗聽到兩天之内,還是松了口氣。
不弄清楚皿牙的事情,他心裡總是會懸着放不下。
“等我一天時間,我跟你去異國。”
秦朗點頭答應。
“别忘了把藥拿着!”
陳守則指了指一罐罐的湯藥,很認真的囑托着。
秦朗再度頭皮發麻,黑着臉回房。
這幾天的事情太多,讓他有些疲乏。
他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才能緩解這種疲乏感。
并非是身體的疲乏,他還不腎虛。
而是來自于心理上的乏累。
一覺睡到大天亮。
秦朗睜開眼睛,看了眼牆上的歐式挂鐘,已經上午九點了。
這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
“傾慕,老婆?”
秦朗随口就喊了一句,猛然意識到,自己可不是在東江市的家。
蘇傾慕也在自己身體無事之後,返回了東江市。
這裡雖然是自己買的别墅,可終究不是家。
蘇傾慕在哪,哪裡才是家。
咚咚!
敲門聲在秦朗睡眼惺忪之時響起。
秦朗坐起身子,随手拽開房門。
隻見陳守則端着一罐黑乎乎的湯藥,面色極其認真的看向秦朗。
“喝藥!”
“老陳,我求你,做個人吧!!”
秦朗徹底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