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什麼貨色,你這個做爹的心裡清楚,就沒必要假惺惺的道歉。”
“我也懶的和你們父子倆多說什麼。”
“今天的天色也不早了,就先這樣吧。”
“道九,長龍,我們走吧。”秦朗站起身,看了眼身後的秦道九和豹長龍,便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陳濤看到秦朗這樣不給面子,臉色不禁變的難看許多。
林勝強卻是有些緊張的望着秦朗,他沒有松口,也沒有說如何處理陳肖和陳濤,心裡面不禁打起鼓來。
他又看向陳濤,用眼神示意陳濤,快點攔住秦朗,這要是讓秦朗這麼離開,事情肯定不妙。
然而陳濤并沒有理會,而是任由秦朗三個人離開這裡。
如果就這麼被威脅的話,他的臉面何在?
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害怕秦朗,所以他沒有去理會秦朗,更沒有搭理林勝強的眼色。
面子之前已經給了秦朗,但是秦朗不識擡舉的話,也怪不了他。
自己兒子什麼樣子,當然自己心裡清楚,可這和秦朗沒有任何關系。
不就是拌嘴幾句嗎?不就是自己兒子嚣張跋扈了一些嗎?不就是讓保镖揍秦朗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越是想到這裡的陳濤,越是不慣着秦朗的臭脾氣,走就走吧,他才是金口市的老大。
秦朗就算不松口,不原諒自己的兒子陳肖,又能如何?他還能玩出花?翻了天嗎?
陳肖看到自己老爹陳濤一點面子都不給秦朗,也不去搭理秦朗,任由秦朗三個人離開之後,臉上不禁露出狂喜之色,瞬間他目光就恢複了以前的那種自信,還有幾分跋扈。
至于臉上的疼痛,早就不在意了。
這不過是老爸陳濤演戲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秦朗三個人已經離開了酒吧,這個時候酒吧裡面恢複了幾分聲息。
林勝強更是第一個出聲說話的,他滿臉擔憂的看向陳濤忍不住便道:“這個秦朗可不是簡單的人,他…”
“哎呀行了行了,老林,你也别管太多了,趕快帶着你手下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明天還要上班那。”陳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願意讓林勝強繼續說下去,便打斷了林勝強的話。
林勝強臉上泛苦,心裡卻冷笑不止,既然你不想去管,也不想聽我奉勸,那就無所謂了,反正到時候天塌了,砸的就是你陳濤,砸個高的。
該說的他都說了,不該說的他也不會說。
至于陳肖這個小兔崽子什麼德行,他也懶得管。
這麼多年可沒少給他們治安局惹麻煩,如果不是看在陳濤這個老爸的份上,以陳肖所作所為足夠判刑十年二十年的了。
“趙文,你們最近給我老實點!”林勝強轉身離開之時,面色不虞的瞪着趙文喝叱一聲。
趙文聞言,連忙點頭應了下來:“是是是,您放心,我們一定老實。”
“算了,狗改不了吃屎。”林勝強搖了搖頭,不再多說,而是帶着他的幾十個手下離開酒吧。
趙文面色古怪的望着林勝強和其他人離開,然後松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至于自己得罪秦爺的事情,他也看的比較開。
他用不上秦朗,所以秦朗對于他而言,除了救命之恩之外,沒有任何的利益關系,那麼反目就反目,反而還能讓他輕松一些,不至于面對秦朗那種威嚴。
至于秦朗是什麼身份,他也管不了,也沒有興趣。
隻要他們兄弟們有錢花有肉吃,有女人玩就行了,其他的哪管三七二十一。
就如同林勝強方才所說的那句話一樣,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們就是改不了這樣的混混作風。
陳濤見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惡狠狠的瞪了眼陳肖,便是不悅的怒喝:“還看什麼?還不跟老子回去?”
“爸,我還要談合作那。”陳肖小聲的叨咕一聲,看了眼趙文。
陳濤緊皺眉頭,便看向趙文,他自然知道後者的身份,畢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趙文的身份。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以來都和趙文有牽扯,不過他也沒有多管,畢竟有财務來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們聊吧,我回去了。”陳濤揮了揮手,沒有繼續喝叱陳肖,畢竟在趙文的面前,要給自己兒子留着面子,否則談判也不占據主動權,容易吃虧。
這吃虧,可就意味着自己錢少了,那麼陳濤是絕對不允許錢變少。
陳肖聽了自己老爸的話之後,頓時攥緊拳頭滿心的歡喜之色,然後親自将陳濤送出酒吧,目視着陳濤坐着專車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下。
最後陳肖松了口氣,今天這晚上,雖然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經曆的事情可是太多了。
本來他以為自己廢了,但是沒想到最後老爸如此的硬氣,見那個秦朗不給面子之後,就不去搭理秦朗。
這才是他的老爸,這才是金口市的大佬,就應該這麼硬氣才行。
這金口市可是他們陳家的地盤,還輪不到别的人指手畫腳,更别說一個連聽都沒聽過的秦朗。
“趙爺,我們繼續談合作。”陳肖轉過身來,臉上就滿是笑意的說道。
趙文也笑着點頭,将心放在肚子裡面。
“陳公子,請!”
“來人,換一桌酒席,剛才那桌被三個狗吃了,趕快換新的。”趙文大笑一聲說道。
所說的狗吃了,就是辱罵秦朗三個人是狗。
之前的救命之恩,在趙文此刻的心裡面,早就磨滅沒了。
秦朗是不知道趙文此刻将他們比喻成了狗,而是坐在車裡面,來到了金口市。
此刻秦朗來到的地盤就是分舵,金口市分舵。
而負責接待秦朗的,除了之前陪着自己的主管之外,還有金口市的小主管。
秦朗三個人走進這棟非常别緻的小莊園裡面。
尋常的時候,這個莊園就是一個僻靜的地方,表面則是有錢人的莊園,背地裡面則是分舵。
來到莊園的客廳,秦朗坐在了沙發之上。
“你們别拘謹,累了一天,也都坐下吧。”秦朗看到秦道九和豹長龍依舊站在客廳裡面,便對他們笑着揮了揮手說道。
聞言,兩個人這才坐在了沙發之上。
“您讓我們收集的證據,我們都收集完畢了。”主管站在秦朗身前,他先是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眼鏡。然後将手裡面厚厚的文件遞給秦朗。
秦朗随手接過這厚厚的文件,仔細的翻看着,漸漸的眉頭緊皺起來,翻到最後一頁之後,秦朗臉上已經湧現了怒火和冷意。
“陳肖犯的罪真有這麼多?”秦朗擡起頭,看向主管便問。
不等主管回答,一旁的金口市小主管主動回答道:“這都是事實,甚至還有一些沒有收集過來。”
“可以說從陳肖十四歲有了男性能力之後,就無時無刻都在犯罪,一直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二年。”
“積壓在金口市法院的狀紙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全部都是狀告陳肖一家人的,可是這麼多年,陳肖沒有一點事情。”
“不僅僅是陳肖,他爸陳濤在金口市的五年時間,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還有幫助有錢有勢的孩子,頂替貧苦學生的成績,上大學,這種冒名頂替事情,陳濤也在其中。”金口市的小主管一五一十的都彙報着,沒有半句遺漏。
秦朗點了點頭,臉上卻露出了冷笑:“這件事我知道。”
當初挖出了黃興權之後,那麼下面的這一條條的犯法人員,也都浮出水面。
甚至還包括乾省陳海,也就是陳林的兒子。
這觸目驚心的案卷和證據,讓秦朗極為的暴怒。
這一次機緣巧合來到金口市,這個陳濤本來就是自己嚴辦的重點,就算今天沒有陳肖這個二世祖,秦朗也不可能放過陳濤。
隻是沒想到陳濤還沒開始嚴辦,他兒子先跳出來了。
但越是這樣,越能夠感覺到陳濤在金口市的權柄有多深,簡直目無王法,嚣張至極。
他來這裡見到爺爺無礙之後,便準備順勢做一些事。
金口市的這事,就是其中之一。
“陳濤的罪證在哪?給我拿來。”秦朗看向身前兩人,沉聲問道。
金口市小主管連忙将桌子上,那一份更厚的紙質文件遞給秦朗。
秦朗再度仔細的看着,看到最後徹底的目露猙獰。
砰!
“簡直是觸目驚心,無法無天!”
“姓陳的,陳濤,你簡直是我見過,最惡劣的,沒有之一!”
秦朗一巴掌拍在茶幾之上,滿臉都是怒容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