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全體起立!”
“現作出以下判罰!”
劉平穿着黑色的法袍,頭戴法帽,手中拿着法槌。
他的一聲起立,立馬所有陪審團和周圍的武警全都站了起來。
就連原告方和被告方的律師也都站起來了。
哦,被告方沒有律師,隻有四個人被手铐給铐着,然後被武警壓着起來。
而原告方,則是沙丘市治安局的交警支隊,代表出席的就是劉樂,這個嚣張跋扈的輔警。
劉樂咧着嘴巴冷笑着,盯着對面的秦朗四個人,一臉的得意。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哦。”
劉樂從吹着口哨,朝着秦朗四個人開口提醒道。
隻要現在老老實實每個人交五十萬,就可以免除牢獄之災了。
秦朗沒有開口,隻是看向法庭上面的那位大法官,劉平。
劉平咳嗽一聲:“請原告肅靜,不要擾亂法庭!”
他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侄子劉樂,然後拿起宣讀書,進行宣判。
“根據龍國憲法,第一百三十五條規定,凡對道路交通造成重大傷害傷亡的,處于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據龍國道路交通法,第三十五條規定,凡對道路交通造成重大傷害傷亡,造成社會恐慌,影響道路順暢的,處于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據龍國道路交通法,第十五條規定,凡駕駛車輛對城市中心造成重大影響,對民衆造成恐慌情緒,包括但不限于傷害與傷亡的,處于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據龍國道路交通法,第七十五條規定,凡抗拒執法人員進行執法,從而故意報複執法者,進行危害社會道路,車輛,行人,共同财産的,處于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現在宣判如下,被告人秦某,秦某,秦某,秦某,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罰款十五萬龍币,即日起正式實行,本法庭宣判為最後宣判,被告人無法進行上訴。”
“退庭!”
劉平面色極其嚴肅,表現的光明無私,把法槌落下來。
然後秦朗四個人,就被武警給押解着,直奔沙丘市監獄。
“家主,還不動手嗎?”
秦修虎湊了上來,小聲的問着秦朗。
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他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法庭宣判,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看似用法律宣判,實則是對人最大的不公。
秦朗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老實待着,聽我命裡。”
“哦!”
秦修虎點了點頭,也不敢再開口了,老老實實的被武警押解着上車。
秦朗這四個人,全都姓秦,也全都是秦某,所以法庭宣判的時候,才會出現四個秦某。
此刻秦朗依舊是易容改面,沒有露出本來的面目。
他在捕魚,所以不着急收網。
如今大魚還沒有上鈎,怎麼能收網?
這一網,不打幾條大魚,自己豈不是白遭罪了?
又是被一個小小輔警給扇了嘴巴,又是被訛詐錢财,又是被手铐給铐住,又是被審判,還要蹲監獄。
這麼多苦,可不能自己受。
誰給自己帶來的苦,自己就讓他自己承受。
讓他作繭自縛!
沙丘市,不狠狠的收拾一遍,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從下了高速公路開始,這一路上就沒消停過。
這哪裡是龍國治下的地級市?這哪裡是兌省下轄的地級市?這簡直快成了飛洲了。
秦朗坐在車裡面,被押赴監獄,他全程一言不發,閉着眼睛,也沒有任何恐慌的表情。
負責押解的幾個武警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四個人竟然不怕?
這要是正常人的話,隻怕早就哭喊着了吧?
他看過很多普通人被宣判之後,又哭又鬧,還有的下跪,祈求可以出去。
還有些甚至大小便失禁,當時就被吓瘋了。
總之,千奇百怪,他們都見怪不怪。
可還從未見過,如此鎮定的犯人。
雖然隻是判處有期徒刑五年,但那是五年時間啊…
五年出來之後,整個人都傻了吧?
“你不怕?”
有一個年輕武警握着槍,卻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不要跟犯人對話,注意紀律!”
一個老武警敲了敲這個年輕武警頭上的鋼盔。
年輕武警咧嘴一笑,然後說道:“隊長,這裡也沒監控,沒必要這麼嚴肅。”
“他們又跑不了!”
年輕武警指着秦朗四個人,看向老武警。
老武警歎了口氣,一臉郁悶的開口:“你這豎子,要不是我跟你爸是戰友,我才不會讓你進入武警行列,你這性格不适合。”
年輕武警聽到隊長提到自己老爸,頓時眼中黯然一些。
“王叔,我爸犧牲之後,到現在也沒給個烈士,難道真就讓我爸死的不明不白嗎?”
秦朗猛的睜開眼睛,看向這個年輕武警。
年輕武警感覺到一道猛獸般的目光襲來,頓時吓了一跳。
老武警也是如此,他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渾身簌簌的猶如過電一般。
他承認,他被秦朗猛然睜眼的這瞬間吓到了。
他就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以往他見過最大的人物就是省裡面的武警總隊的隊長,但也沒有秦朗的眼神這麼吓人。
這樣的眼神,如此的殺氣,必然是殺過人的。
他能夠感覺到一股皿殺之氣。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握緊了槍,警惕的凝望着秦朗,沉聲開口喝問:“你是不是殺過人?”
多冒昧啊,這麼問…
這個老武警的情商也不怎麼高,不然哪有這麼直接問的。
不過也說明這個人沒什麼心眼,也沒什麼心機,基本上就是直來直去。
秦朗看了眼他,然後笑着回答道:“對,我殺過人,直接死在我手裡的人命,至少有幾百條了。”
“間接死在我手裡的人命,有上萬條。”
原本老武警眼中帶着警惕,更是繃着臉。
可聽到秦朗如此離譜的回答,他卻皺起眉頭:“不許說笑!”
“隊長,不要跟犯人對話,注意紀律。”
年輕武警忽然咧着嘴開口,原話奉還給老武警。
當啷一聲。
老武警用手敲了一下年輕武警的帽子。
“你這個混蛋小子。”
他滿臉憤怒的瞪着年輕武警,但看到後者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無奈歎氣。
“你爸的死,早晚都會給一個正義,你不要多想。”
秦朗适度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的是年輕武警,沒有搭理老武警。
類似老武警這種人,警惕性和職業性很強,問不出什麼東西。
但是這個年輕武警,明顯是剛入職不久,還帶着年輕人的朝氣,像極了最開始的秦朗。
“我叫…”
“丁卯虎,閉嘴!”
老武警見年輕武警沒有一點警惕性,立馬喝叱着。
但他喊完之後就意識到不對勁了,自己不讓丁卯虎開口,可自己卻把他名字給喝出去了。
秦朗憋着笑,他從未見過老武警這樣的人,倒是個憨厚的漢子。
老武警滿臉漲紅,一臉愧疚的捂着臉。
丁卯虎卻不在乎,看向秦朗問道:“你不怕判刑?你怎麼沒有一點害怕啊?”
“我又沒罪,為何要怕?”秦朗笑呵呵的開口回答着他。
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應該終止話題了。
然而丁卯虎卻是深以為然的點頭了,他說:“也對,監獄裡面有一半都是被冤枉…”
“丁卯虎,閉嘴!”
老武警聽到這裡,冷汗流了一身,大吼一聲,伸手就給了丁卯虎一拳。
“禍從口出,給我閉嘴,你想害死我們嗎?”
他憤怒的指着他自己,又指了指押解車裡面,其他四個武警。
其他四個武警的年紀都不小了,都三十歲左右。
他們都無語的瞪着丁卯虎,有些苦澀的一笑。
“小丁,你别說話了,好嗎?”
“注意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