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了病
什麼叫之前去醫院找立仁的時候就見過他了?
這一句話透露的信息量略大啊。
喬義哲發了好一會的呆,“你去醫院找李醫生幹什麼?
”
“藥吃完了,找他幫我開藥。
”
“什麼藥?
”
周沐仁打了個哈哈,“沒什麼,就是一些常備藥。
後來我就把名片留下了,讓立仁交給你。
”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和他的相識,真的跟鄭毅和梁天朗沒關系?
喬義哲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現在得出結論為時尚早,他心裡想了很多,面上卻盡量不動聲色。
周沐仁看喬義哲無動于衷,心裡十分不爽,“喂,我才向你表白了一見鐘情,一般來說你不是應該感動一下嗎?
”
“怎麼感動?
投懷送抱,以身相許?
就你現在的狀态,我投了你也要不了啊。
”
“可以試試。
”
周沐仁一咧嘴,把下巴搭在喬義哲肩膀上磨蹭。
喬義哲臉上的嫌棄就不用說了,“都這樣了你還嘴硬,你回來之後怎麼不換衣服,穿正裝坐了幾個小時,不覺得身上不舒服嗎?
”
周沐仁抽了一張紙擤鼻涕,擤完之後又瞄準垃圾桶扔紙團,紙團碰到桶的邊沿,掉在旁邊的地上。
結果周先生像輸掉制勝一球一樣哀嚎一聲。
喬義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身上隻不過是多了幾顆感冒病毒,怎麼人也跟着變幼稚了。
周沐仁把腋下的體溫計拿出來,一邊抽鼻子一邊看上面顯示的溫度,等喬義哲也湊過來看,他卻一下子把拿體溫計的手舉高了。
喬義哲好不容易把體溫計搶下來,怒道,“你剛才甩來甩去的溫度都不準了,到底幾度?
”
“三十八。
”
“撒謊,重新測!
”
周沐仁眼看着喬義哲把體溫計消毒往他身上塞,忙改口一連說了幾聲,“三十九,三十九……”
喬義哲拿手試了周沐仁額頭,被周沐仁拉到懷裡額頭對額頭。
“跟你的一比,明明也不是很熱嘛?
”
“如果超過三十九度就要去醫院了,你不舒服一定要實話實說。
”
周沐仁笑着點點頭,一邊還想把喬義哲往懷裡抱,卻被喬義哲用蠻力拉起身,“跟我上樓,換衣服。
”
“不去,我不想動。
”
“不去也得去,你衣服都揉皺了,快起來。
”
周沐仁雖然被拉起來了,卻還像個巨型寵物一樣趴在喬義哲的背上,“你背我。
”
“我背的動你嗎?
快起來,别耍賴了。
”
喬義哲快被他壓趴下了,兩隻膝蓋隻想往地上跪,周沐仁胳膊摟在他脖子上,“我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要上樓就隻能你背我。
”
喬義哲說也說不動,甩也甩不開,隻能舉手投降,一路把周沐仁背到樓上。
其實從兩人走上第一個台階開始,周沐仁自己就支撐了大部分的力量,喬義哲走的也不算吃力。
這個家夥根本隻是在惡作劇。
喬義哲把周沐仁扔在床上,喘了兩喘,從衣櫃裡拿出家居服,“快換衣服,換了衣服下樓喝粥。
”
周沐仁把身子滾了一圈,“你把我拖上來,就别想讓我再下去。
”
喬義哲爬上床,把他整個人翻到正面,扒了他的毛衫,又一顆一顆解他襯衫的扣子。
他做這些動作之前本是心無旁骛,可周沐仁就那麼一動不動地任他擺弄,兩隻眼也目不轉睛地望着他。
喬義哲被看的面紅耳赤,好不容易把周沐仁的襯衫也脫下來,還要幫他把家居服也穿上。
衣服還好說,褲子怎麼辦?
他總不能再上手扒人家褲子。
偏偏周沐仁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褲子你自己換吧,我下去給你盛粥。
”
喬義哲才要落跑,手就被周沐仁扯住了,“你不幫我換?
”
喬義哲真是服了他,“你有力氣拉我,沒力氣自己換褲子?
”
“我想讓你給我換。
”
這家夥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鬧。
喬義哲很想一走了之,可他的手還緊緊攥在周沐仁手裡。
周沐仁拉着他的手摸上他的皮帶,“我都生病了,你就讓我熱皿沸騰一下嘛。
”
這邏輯也是醉人。
“你都生病了還想要熱皿沸騰?
不怕把元氣耗盡?
”
喬義哲嘴上雖然這麼說,可當他的手真的碰到周沐仁的皮帶扣時,居然也控制不住的有點緊張。
不知怎的,他就動手去解了。
隻不過才抽了根皮帶,喬義哲的臉就紅透了。
周沐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等着看你什麼時候投降的表情。
喬義哲這個郁悶,明明他是動手脫别人褲子的那一個,怎麼搞得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一樣。
西裝褲脫掉裡面是保暖褲,保暖褲脫掉,喬義哲的眼睛就不敢再往周沐仁身上看了,才要抓着他的腳往睡褲裡塞,周沐仁就咕哝了一句,“内褲也要換。
”
該死的絕對是故意的,指使他還不算,還要千方百計地看他不自在。
喬義哲找到衣櫃裡的内衣格子,“你要換什麼顔色的?
”
“除了黑就是灰,還有别的顔色嗎?
”
“那你要黑還是灰?
”
“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吧。
”周沐仁一邊說一邊把被子卷在身上,“快點選,我好冷。
”
喬義哲把挑好的灰色内褲扔在他身上,“房間裡開着空調呢你冷什麼,你自己換上,我去給你盛粥。
”
周沐仁在他背後叫了句什麼,喬義哲一概無視,跑下樓把蔬菜和魚肉松加在煮好的白粥裡。
十五分鐘之後,喬義哲端着粥回到樓上,周沐仁還維持他走時的姿勢,人縮在被子裡,要換的内褲動也沒動,可憐兮兮地挂在被子上。
喬義哲把托盤放到一邊,把周沐仁從被子裡扒拉出來,“我讓你換褲子你怎麼不換?
”
被子一離開周沐仁的身子他才看到,他不是沒換,是換了一半,在他走的時候,他把内褲脫了。
這家夥的下半身什麼都沒穿。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也足夠給喬義哲造成嚴重的心理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