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撒謊
周沐仁眨眨眼睛,“所以你生氣,就隻是單純地吃我的醋是嗎?
”
喬義哲面無表情,“你有完沒完,放開我。
”
“你承認了我就放。
”
“你讓我承認什麼?
”
“承認你吃我的醋,承認你是個小氣鬼。
”
這都什麼該死的套路。
喬義哲隻想讓他趕緊松手,“好,我承認,我承認我吃你的醋,承認我是個小氣鬼。
”
周沐仁笑着點點頭,“嗯,我就知道。
”一邊說,一邊低頭吻上他的唇。
喬義哲都被他吻迷糊了,當下是适合接吻的氣氛嗎?
鄭毅罵他淫棍不是沒有道理的。
周沐仁無視他的掙紮,一隻手摟着他的腰,一隻手扣着他的頭,一路攻城略地,大肆搶奪,情動處正想施展一點技巧,舌頭就被咬了。
喬義哲即便是暴怒的狀态下,也控制了咬人的力度,周沐仁被攻擊時更多的是想笑,“喂,你的性子怎麼這麼懦弱?
”
“所以呢?
”
“所以就隻能任人欺負。
”
喬義哲算是徹底被刺到了痛處,好有沖動一拳打上周沐仁讨厭的臉。
周沐仁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淡淡笑道,“認識你之後我沒睡過别人,一次也沒有。
”
“你說什麼?
”
“我說我剛才是騙你的,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該斷幹淨就是要斷幹淨,我怎麼還會跟梁天朗暧昧不清。
”
“可我分明聽說這兩年裡你和梁先生分開過兩次,最後也都複合了。
”
周沐仁咬牙道,“那怎麼一樣,從前沒有别人,現在有了别人,他違反了忠誠條例,我不會跟違約的人牽扯不清。
”
喬義哲有點發蒙,周沐仁松了抓他的手,退後幾步坐在床上,“我其實跟你一樣,昨天之前,有七個月沒跟人上過床了。
”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
”
“哪些?
我說和别人隻有一次的那些……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反應,想知道你到底會生氣到什麼程度,畢竟上一次我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
喬義哲氣的手抖,“你什麼時候自尊心大受打擊過?
”
周沐仁聳聳肩,“你見到我被強吻了不幫我,之後還笑嘻嘻地撮合我和别人的那一次。
”
喬義哲被徹底搞無語了,傻呆呆地站在原處,半天說不出話。
周沐仁對他伸手他不接,隻能再起身靠近他。
他走一步,喬義哲退一步,退到靠門的地方無處可退,隻好伸手把他擋在一臂之外,“你說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
“你猜。
”
周沐仁抓着他推他的手,手心對手心十指交握,硬折到他頭頂。
喬義哲被抓着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整個身體也完全被他貼上來的身體壓住了,真是要多壓迫有多壓迫。
周沐仁低頭看着他,輕笑道,“怎麼辦?
”
“什麼怎麼辦?
”
“我又來興緻了怎麼辦?
”
“左轉去洗手間diy。
”
“有現成的你不用我幹嘛去diy……其實我昨晚本來下定決心,在你身體恢複之前,我絕不再任性,可我現在又對那個決定心存保留了,這可怎麼是好。
”
喬義哲流了一脊背的冷汗,周沐仁說話的語氣沒有半點愧疚,反倒有點像威脅。
說是威脅也不确切,大概是做壞事之前還要報備一下獵物的惡趣味。
“白日宣銀……與琴獸有什麼區别?
”
“好,既然你都說我是琴獸了,我也不能白白被你罵,隻好就銀給你看。
”
周沐仁松了抓喬義哲的手,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改摟他的腰,“我又想吻你了怎麼辦?
”
瞧他眼下的狀态,不光是想吻他這麼簡單吧。
周沐仁見喬義哲隻惡狠狠地瞪着他不回話,搖頭笑道,“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不是暗暗下定決心,要是我親你,你就咬我?
”
其實喬義哲什麼都沒想,他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調整到了放空的狀态。
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他的情緒波動已經夠多了,沒法再馬上調整到滾床單的節奏。
周沐仁見他愣愣的不動也不說話,幹脆把他推到床上,一邊拖他的睡衣一邊笑道,“昨晚沒在床上來一次挺遺憾的,說不定你在這個特定地點會有感覺?
”
喬義哲隻覺得他在自欺欺人。
周沐仁快手拖了他的上衣,下床把兩層窗簾都拉嚴了,卧室裡一下子就暗下來。
喬義哲自覺大勢已去,周沐仁回來擺弄他時他還主動擡起腰方便他脫他睡褲。
周沐仁把人八光了,自己身上卻還穿的好好的,“你喜歡面對面的姿勢,還是習慣趴過去?
”
“随便吧。
”
周沐仁俯身過去在喬義哲臉上親了一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迫于無奈被我逼尖。
”
實際情況也差不多。
喬義哲一邊打着哆嗦,把埋頭在他身上的周沐仁推起來,“你今天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
”
“能不能用防護措施?
”
昨天那幾次他連潤滑劑也沒用,真當他皮糙肉厚抗折磨?
周沐仁緩緩吐出一口氣,“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家裡沒有了,你能先容忍我幾次嗎,今天完了我去補貨。
”
怎麼還容忍幾次?
喬義哲的冷汗霹靂巴拉流,心裡隻想着說點什麼掃興的話阻止他,“你尖屍也就算了,連對屍體的基本尊重都沒有,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
周沐仁被他嗆得老淚縱橫,“至于用尖屍這麼嚴重的措辭嗎?
我怕了你了,我現在去買總行了吧?
真該像昨天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說。
”
他嘟嘟囔囔地才要起身,手就被喬義哲拉住了,“算了,你大白天下去買那個,不嫌丢人?
一會注意一點就好了,别弄到裡面。
”
周沐仁答應的好好的,實際操作起來哪裡還顧得上他許下的諾言,當然是怎麼有感覺怎麼來。
失言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搞到最後喬義哲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等周沐仁終于身心舒爽,放對手拖着半殘的身子去洗手間處理,喬義哲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之前他連個枕頭都沒枕,頭空在床上被晃的頭暈目眩,腿也被壓麻了,中途有一度還撕扯了本來就不太柔軟的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