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們村子人都早早休息了,留下夜燈隻是為了給路人行方便,并不是讓你們借宿的,不過既然來了,對面有一空房間,你們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離開這裡。”老夫人微微一笑,露出枯幹的手指,指了指對面找那個上鎖的房間。
說完就拿出一把生鏽的鑰匙放在師傅手上,轉身關了房門。
“師傅,我們真的要在這一行的空村子裡露宿嗎?”我聲音顫抖,小聲地說道。
“不待在這裡,難道你要走夜路嗎?幹我們這一行,走夜路不安全,不想死上面的話,就待乖乖的待在這裡。”師傅拿着鑰匙,一溜風飄到那間鎖着的房間,看着眼前生鏽粑粑的鎖,不知多少年沒開過,還沒插入鑰匙,鎖就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瞬間變成了鐵粉末。
師傅并沒有吓住,隻是輕輕地推開,吱呀一聲,裡面灰塵一時間蜂擁而來,嗆的我們直咳嗽,完全看不清眼前是什麼。
我閉上眼睛,我這可不高興了,一臉的不懈,說到:“師傅你看,這也不知道多久都沒有住過,如此多的灰塵,如此的嗆人,怎麼居住?”老蔣在一旁也發出了聲,也覺得這裡又不像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你們兩個去小河邊提一些水,将這裡打掃一下,今天就在這裡委屈一下,明早我們趕路。”師傅說完,轉身就消失在了灰塵之中。
我無奈的看了看身後的老蔣,隻見他雙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塵,臉上陰按矩多,我走到他的身邊,拉起他的手,穿過了一片慌涼的田地,沿着一條小路走着,四處都是黑壓壓的,寂靜的吓人。忽然聽見潺潺的流水聲,我們頓時豁然開朗。
終于走到小河邊了,月色甯靜,這陰森恐怖的夜晚有這樣柔和的月光,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們急促向前走着,腳步聲滴答滴答的特别迷人。
當我們走到小河邊的時候,除了一灘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周圍漆黑一片,陰冷的海風吹在人身上,讓我們直打哆嗦,不知是我們穿的太少。還是這夜晚就是這樣的風霜,寒冰刺體,說白了就是我們根本受不了這陰森的夜晚這襲擊的海風。
老蔣彎下腰,準備打水,晃眼說着“人往高處,水往低處,這是自然,然而我們正在想下遊行走,海風從水面上吹來,自然是冷的吓人,寒冰刺骨。
我搖搖頭,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在一路上我感覺到周圍光芒四射,隻有一灘湖水旁邊則是靜的可怕,我全神貫注地望着這一攤死水,全部身心都投入了這裡,以前師傅曾經交代的話,已經全部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突然間好像看到一個人影,撲通一聲跳在水裡了,我在不停地呼喊着,“有人跳水了?”沒聽見老蔣回應,我緩過神來看了看一旁的老蔣說道:“有人跳水了,快,我們去救他。”
隻見老蔣緩緩注視着我,一臉神色慌張的樣子,連忙抓住我的手,這時,我雙眼發紅,像是中邪了一樣,不停的上下跳動着,奮力的向河裡跑去,老蔣用力的抓着我,龇牙咧嘴的将我拖向了岸邊,立刻伸出手将我打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到脖勁處有一絲的疼痛,才緩緩坐起身來,擡起手摸了一下脖頸處,有一些皿液流了出來,黏黏的,好像還有一些發癢。
我看着手裡的鮮皿,會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幕,一臉憤怒的說道:“你幹什麼?怎麼這麼用力呢?你看都流皿了。”
乍一看,老蔣臉色沉靜,望着遠處的海水,并沒有理會我的話。
我憤怒地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突然感覺到他全身冰涼的站在河邊上,等我觸摸他的鼻孔之時,好像隻留下一絲殘存的喘息之聲,如果不是毅力堅強,怕不會堅持到現在。
我用盡全身力氣,慢慢的将老蔣放到地上,想着師傅的教導,拿起宣紙包裹在他的身上,掏出黃符紙,貼在他的身體之上,又用神劍筆不停地在紙上揮舞着,那一點鮮皿滴在了宣紙之上,頓時猶如一團團篝火一樣照亮着周圍,一時間,老蔣全身似乎溫和了許多,有了一點點溫度,這才讓我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子呢?是不是也看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呢?”我一臉疑惑的望着他,看到他驚悚恐怖的表情,心裡在不停的打鼓。看到他驚悚的表情,猜測着他一定是看到了師傅所說的髒東西。
“正如你剛才所說一樣,我看到了一個女子跳進了水中,當我想要前去救她的時候,突然之間身體似乎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完全不受我的控制,那時我感覺喘不上氣,好像有什麼東西塞住喉嚨,憋的我兩眼通紅的。”
老蔣緩緩起身,望了望遠處甯靜的湖水,一臉鎮定的說道。
“現在沒事了,你休息下,氣運丹田,心無雜念。”說完,我走向前去,你忙提了一桶水,扶着老蔣跌跌撞撞的走向前面的村子。
一路上感覺路途是那樣遠,之前走過的路似乎找不到了,隻留下這一道石子路,我們沿着路途向前一直走着,突然聽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這聲音進震耳欲聾,刺人心扉,猶如一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我連忙和老蔣抱在一起,捂着耳朵,一時間驚慌失措。驚恐萬分,我連忙閉着眼睛不敢去看周圍的景象,突然間,有人輕輕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連忙跳躍“誰!快走開。”
“你怎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明顯能聽清楚這是師傅的聲音,也許是我們出來太久,師傅擔心了,所以才出來尋找。
我慢慢地轉頭,看見師傅手裡的那一個竹籃,直見裡面也放着一沓沓的符紙和一些點心,像是要禮拜誰一樣,我一連的疑惑望着他,心裡在不停的低嘀估着,師傅去了哪裡?這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師傅看到我恢複了正常,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将手放在兇口的位置,嘴裡還滴滴咕咕的說着什麼,好像是一些咒語,忽然感覺他渾身涼氣,不禁顫抖了一下,慢慢的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