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回江州的應能從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價值不菲的紀梵希,對車上的嘴炮龍笑道:“你小子可真是,我這剛回來,就讓我接這個活兒。回頭,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
嘴炮龍坐在捷豹XL上,呲牙笑道:“應能哥,咱這關系,還說啥宰不宰的。要是事兒你幫我辦成,回頭你說個場,叫幾個姑娘都随便,咋樣?”
“滾,老子才沒這個愛好!”應能笑罵了一句,“情況我差不多都知道,就是那個叫程程的人呗。有什麼情況,我立馬打電話告訴你。”
“成,劉浩然帶着我幾個朋友在附近待命呢,就等應能哥你一句話了。”嘴炮龍說道。
“那你在我車裡等着吧,别在裡面抽煙昂,不然弄上煙味兒,我爸回頭又抽我。”說完,應能直接邁步就走進了七号天堂裡面。
七号天堂在市裡,也算是個不小的場子,白獨眼在這裡有一定的股份,所以這個夜場也寫着白家的名字。白成安座位白獨眼最寵愛的侄子,在這裡自然是相當于太子了。
此時,白獨眼因為自己的計劃成功心情不錯,剛剛攢了個局叫了不少自己的朋友,到七号天堂這邊兒耍一耍。聽說這邊兒來了兩個烏蘭國的小洋馬,白成安特意過來看看。
攢局的包間是哪個,嘴炮龍一早就查清楚了告訴了應能。應能在吧台要了一瓶皇家禮炮,和一個杯子,拿着就找了過去。
到地方,應能推門而入,就看到這個豪華大包裡面人不少,中間空地還有三個穿着比基尼的妙齡少女正在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旁邊幾個富家闊少手持啤酒,正在往這些姑娘的身上倒,一邊倒,一邊看着姑娘們伸着小舌頭舔舐着自己身上的酒水,哈哈小哥不停。
至于沙發上,也有很多人,基本上無一例外,都是和應能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夥子,一個個衣服價格不菲,基本上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兩個坐台的姑娘,他們拼着酒,時不時在姑娘身上抓兩把,場面糜爛極了。
對于這些家底子殷實的公子哥來說,出來在酒精和異性身體上找尋點兒刺激,再正常不過。
不過,這對于應能這種從小就被應天陽好好教育、培養過的人來說,其實心裡是抵觸這些東西的。
應能微微皺眉,想到自己也是答應了嘴炮龍辦事兒,所以強忍下來,開始在人群裡面找尋白成安的身影。
很快,應能就看到了白成安。此時白成安正一手摟着一個烏蘭國美女,臉貼在人家兇口猛嗅着什麼,跟吸食白粉一樣過瘾。
旁邊幾個白成安的朋友大笑着,也不知道在調侃白成安什麼。
應能見狀,立馬穿過了在空地扭動身體的人群,擠到了白成安的旁邊。
“白哥,我來敬你一杯酒!”應能擠到了白成安面前,用皇家禮炮把自己手裡的杯子倒滿了,然後又給白成安面前的空杯子滿上,“這瓶酒是我自己帶過來的,就當請白哥喝了!”
一瓶皇家禮炮,可能對于白成安這些人來說不算事兒,但是也三萬八一瓶。自帶過來這麼一瓶酒,算是應能的誠意,說明應能不單單是來蹭酒的,不會引起白成安的反感。
應能直接把皇家禮炮放在了白成安面前。白成安松開了自己兩邊的異國美女,端起了酒杯,看了應能一眼,有點兒疑惑地說道:“你……哥們,你是誰的朋友,我怎麼感覺剛才打圈的時候沒見過你呢?”
應能端着酒杯笑了笑,說道:“白哥,我不是這個包間裡的。我是程程的朋友,家裡搞房地産,在禹香苑那邊兒,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跟幾個朋友過來玩,就在旁邊的包間裡。聽說白哥在這邊兒呢,就帶瓶酒過來打聲招呼。”
“早就聽程程說過白哥了,不過我們這個圈子,不靠近市裡,所以一直沒能跟白哥玩一塊兒去,挺可惜的。這不嘛,覺得今天這個機會挺好的,所以就過來,在白哥面前混個眼熟。”
應能随口編了一個身份,沒有說自己是天陽地産下一任領導層的身份,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個富家子弟,跟白成安能算一個圈子的人。
禹香苑确實是有,正在施工,就在市裡靠近東城區的地方,白成安也聽說過。那邊兒,他确實不認識什麼人,所以對于應能的話并沒有什麼懷疑。
“原來是程程的朋友啊,”白成安這個人雖然傲,但是對于自己這個圈子的人态度還算不錯。更何況應能有程程這層關系在,又主動過來給白成安打招呼,這算是給足了白成安面子。白成安肯定不會折了應能的面子,而要好好招呼一番,“原來如此。既然是程程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咱們走一個。”
白成安端起酒杯,跟應能幹了一杯。
随後,白成安說道:“哥們,要不然你在這場子多呆一會兒,我把其他人給你介紹介紹,以後咱們留個聯系方式,有時間了一塊兒出來玩玩?”
多認識一個有權有勢的朋友,總是好的,白成安見應能家裡有點兒能量,所以也是一如往常一樣,拉一拉關系,讓自己這個圈子更大。
哪怕以後玩不到一塊兒去,隻要認識,沒準就能幫自己解決一些麻煩。
應能自然不想真的惹來太多的關注,所以就擺手說道:“不用了,白哥,你看現在大家玩得挺開心的,我就過來敬您一杯酒,把大家叫過來介紹我,就耽誤大家的興緻了。幹脆就這麼着吧,能跟白哥喝一杯,就挺好的,其他人以後有機會再認識。反正都是市裡這個圈子的,以後一塊兒玩的機會多着去了。”
這一席話,暗暗給白成安捧得舒适無比,白成安頗為受用,對應能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那也行吧。不過,你酒都送來了,也别喝完就走。那邊兒的場子要是不着急,你就留在這兒玩會兒呗?一會兒點個姑娘,台費算我頭上!”白成安很是慷慨地說道。
這正中了應能的下懷。
應能微微一笑,說道:“我那邊兒朋友都自己玩着呢,也不用我過去。既然白哥給面子,那我就在這裡跟白哥唠會嗑吧。”
“行,來,你坐這兒!”白成安給應能讓了個地方。
應能坐好了,又給自己和白成安倒了杯酒,邊倒邊說道:“白哥,程程呢?我聽說,他跟您不是玩的挺好的嘛,今天怎麼沒到這兒來啊?”
白成安一聽,随口說道:“他呀,他……今天有事兒,就沒過來……”
應能裝作無意地說道:“那要不然咱們把他叫過來吧,程程跟咱倆關系都挺好的,他在這兒,咱們聊得更開心。”
白成安哪裡能讓程程過來?這倒不是因為他懷疑應能,而是因為馮廠長的事兒發生之後,他也怕出問題,所以一早就讓程程在家憋着,避避風頭了。
“這個……程程他最近惹了點兒事兒,不方便露面,咱們今天就别叫他了,等過一段時間,咱們約着他再出來一塊兒玩玩。”白成安含糊不清地說道。
應能心知,看這架勢,白成安是不會讓程程輕易露面了,要是自己再在這件事兒上磨叽,估計白成安就要懷疑了。所以他笑了笑,說道:“是嗎?那就算了,等以後吧,以後我攢局,請白哥跟程程一塊兒玩玩。”
“呵呵,行。”白成安笑了,然後跟應能聊了起來。
應能能力很強,說話方面更是八面玲珑,跟白成安說話,滴水不漏。白成安還問了問禹香苑那邊兒的一些事項,應能家裡本就是搞房地産的,對于禹香苑也很了解,所以對白成安的問題基本上是對答如流,仿佛自己真的是禹香苑開發商的兒子一樣。
如此一來,白成安對于應能的身份更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反而因為應能太會說話,對應能印象極好,沒一會兒功夫,就“兄弟”相稱了。
應能知道自己想讓白成安把程程叫到這裡來,基本是不可能的,于是就改變了計劃,幹脆就跟白成安好好聊了起來。應能見識很廣,跟白成安聊起來,那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在七号天堂外面,嘴炮龍坐在應能的車上,已經等了将近三個小時了。他完全不知道裡面到底怎麼了,應能這麼久了都沒有跟自己招呼一聲,莫不是裡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憑應能的本事,也不應該啊?
嘴炮龍急得不行,但是也不敢給應能打電話,隻能就這麼等着。
……
轉眼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多,将近十二點了。應能在白成安這邊兒呆了将近四個小時。因為白成安這個場子人很多,所以經常有過來找白成安敬酒的。包間裡的酒是撤了一批,又上一批,轉眼已經倒騰了三波了。
這個時候,基本上每個人都喝大了,更何況是今天攢局的白成安?
應能跟白成安聊天的時候,也有意灌了白成安幾杯,這會兒,白成安連應能為什麼還不回自己包間去都不想了,就摟着應能脖子,要繼續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