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不穩?
宮的靈氣一探入就發覺這女子經脈完好,丹田圓滿,靈根更是極為難得的上品天靈。
而之所以被他誤以為是不能修煉的凡人,卻是因為她的神魂曾經散逸,根本無法彙集靈氣。
她的神魂雖然現在漸漸融合,但是神魂的分散又豈是可以輕易彌補的?若是她用這散漫的神魂修行,隻怕修為将止步于築基。
隻是修者逆天而為,各有機緣。
正如同她被毀的容貌,冥冥中自有天意。
忽然之間,仙君徐離宮就見那女子原本充盈吸收的靈氣一瞬逸散而出,臉色也在刹那間變得灰敗起來。
而正當這時,一塊玉牌從那女子腰間墜下,仙君隻一眼便愣住了。
那是一塊古拙雅緻的白玉牌,一掌大小,正正對這仙君的那面,四角雕琢有卷雲紋,正中間陽刻“雲修”二字。
仙君拿起玉牌,另一面陰刻“乾元”。
再看那女子完好的側臉,依稀可以描摹出故人昔年的模樣。。
那眉眼唇鼻,少了分張揚肆意,多了些溫婉如玉。
這女子分明是故人之女,是雲修和許嫣若唯一的遺珠!
就在仙君遲疑了片刻之間,原本便奄奄一息的女子更顯得氣遊若絲,仙君不再耽誤,取出一隻玉瓶打開,湊上那失了皿色的唇瓣,殷紅的一滴皿液從瓶口緩緩落下,那裡面蘊含着龐大靈氣和勃勃生機。
。
雲娆醒來後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的一切卻都記不清楚。
她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古風雅緻的牙床上,隔着紗帳,外面的一切朦朦胧胧,依稀能看見桌椅・・・還有桌旁坐着的・・一個男人!
“醒了?”低沉的男聲響起,那聲音音質如同鐘玉,清朗而音韻深遠,卻稍嫌冷淡。
“你是?”雲娆隔着帳幔往外看,隐約隻看見那男人對着她的身影。
“故人,淩霄門仙君,徐離宮。”
“你救了我?這是哪裡?”不怪雲娆謹慎,她一覺睡醒經曆了太多詭異。
想想自己莫名奇妙掉到寒湖裡,穿着不該是自己的衣服,手腳也覺得不像自己。還有那救了自己的靈異力量。
或者是穿越?
可是她連現在這身份都沒搞清楚・・・這悲催的。
“乾元宗,凝冰湖,樓船之上。”仙君寡言。
雲娆聽得更加茫然了,乾元宗,凝冰湖?這都是什麼地方?
雲娆起身,将幔帳往兩側挂起,一擡頭就見那人的背影,玉冠高高豎起,漆墨發絲如瀑如綢傾瀉而下,在肩上鋪陳開來,襯着那一身白衣,美好的如同一幅水墨。
背對着她的男人,飲酒的姿态說不出的潇灑恣意,垂袖輕揚,一仰首便是一杯酒盡。
“何人傷你?”仙君的語氣冷漠依舊,卻聽得出其中關切:“你又是如何落入凝冰湖?”
雲娆一時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遲疑間隻能說道:“我・・・不記得了,我怎麼會在這兒?”
不記得?
仙君眉間一皺,旋即起身走過來,那一指點向雲娆額間,靈氣一點點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