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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嫣娘子

漫步仙雲 木肖青 3677 2024-01-31 01:02

  在車施的期待中,在嫣娘子的不安又興奮中,那位白發皤然而身披黑衣的老族長來了。依舊緩慢蹒跚的一步一步向前挪着,他的腳步不像身體看似顫顫巍巍,而是一下一下,感覺相當有力,光看他的腳就覺得很穩,但配上那上面走兩步搖一下的身子,就奇異了。

  當這個渾身充滿了秘密的老人爬上自個孫女的牛車時,車施施了個簡單的隐身術,身形極快的閃了進去,避在車廂頂部。

  族長坐下穩住身子,才看向有些坐立不安的嫣娘子,問道:“出了何事?”

  嫣娘子稚嫩的臉龐頻頻蹙眉,牙齒不停地咬着下嘴唇,剛才還急着想告訴族長爺爺,這會人來了,又似乎難以啟齒般,過了好一會才道:“爺爺!”聲音還是那般妩媚動人,望了一眼看不出神色的老者,複又低下頭,低低的說了句:“聖獸失蹤了!”

  老者微睜了睜下垂的眼睛,緩聲問道:“聖獸不在你身上?”

  嫣娘子點點頭,伏低了身子答道:“是!”

  老者沉吟良久,身體微傾向前,盯着面前的頭頂說:“細細說來,到底如何失蹤的?”

  嫣娘子穩了穩跪姿,慢慢說起來:“昨日晚間寐前,聖獸比之往常甚為安靜乖巧,我也比平日放松了些許,早早便入睡了。就在方才被燕胡大兄喚醒,不見其蹤影,左右查看了後,才發覺事有不尋常,這才急喚爺爺前來。”

  說到這裡,她微擡了頭,望着老人,眸似溢水,潤澤閃亮,輕聲問道:“爺爺,這該如何是好?”

  老者靜靜地低頭看着她,但那視線又好像沒有停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隻有左手摩挲着放于膝頭的拐杖。看材質,這拐杖是由一種椐木做成,但曆來隻有棕椐和白椐,這種黑亮反光的椐木聞所未聞,最奇異的是那杖頭處的獸頭,根本不像雕刻出來,倒如椐木的枝節處原就長得那樣。

  車施之所以注意到這奇怪的拐杖,最先原因是她瞧不出這是否為椐木做成,這次再見,就不得不關注了,因為昨夜那隻怪物的腦袋就是長這樣的。

  車施越深入就越發現,這老者身上的秘密很多,暗歎這燕族不是一般的神秘啊!

  随着老人的靜默,整個車廂的空氣都像凝固了,嫣娘子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越發貼向身下的氈子了。

  良久,良久……

  “将大族女之墜拿出來!”突兀的,蒼老嘶啞的聲音彙成了這句話。

  嫣娘子聽後,猛地直起了身子,瑩潤的雙眸亮晶晶的望向老人,輕呼道:“爺爺?”

  “将大族女之墜拿出來!”

  這時,嫣娘子緩緩地伸出雙手從脖頸處拽出一根紅繩子,由腦袋套過才将之取下來。當她把這東西提起來時,車施看到一個漂亮的珠子從那白淨美好的頸項處露了出來。她奇怪這什麼墜子看似除了色澤瑩白、極為漂亮之外,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不發光也察覺不出靈氣,不知有何作用?竟被稱為“大族女之墜”,聽着好像很不一般啊!

  嫣娘子将這物托在手裡,雙手舉齊眉交給老者。

  老人右手将之提起,晃了晃,又湊近腦袋,聳聳鼻子似在聞什麼,看得車頂的某人有些惡寒,他是在聞孫女的味道麼?

  就聽那老人說道:“嗯,确如你所言,大族女之墜上沒有聖獸的味道了,看來它離去已有四個時辰。”

  嫣娘子問道:“那爺爺可是知道它還回來麼?”

  這位老族長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這等情況,燕族萬年來從未遇到過。”

  直到這時,嫣娘子才像松了口氣,緩緩地坐矮了些,整個人都軟了許多。

  那老者這時又說道:“或許,聖獸跑進了這片山林,過不久就回來了。”說着把那墜子又還給了嫣娘子,繼續囑咐:“收妥了,萬勿以為你就無事了!”

  嫣娘子便又重新将那墜子戴回去了,車施相信,她心底是極不願意戴上那玩意兒的,因為她剛剛舒展了些的眉頭又蹙起來了。

  老者看着她将東西戴好,才起身下了車子。

  就在車施也準備閃身走人時,突然發現,那一直低頭微伏着身子的嫣娘子抽搐了起來。她緊咬着嘴唇,即使片刻間汗漬浸濕了衣裳,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可見每每面對那聖獸時,她有多恐懼才會發出那一聲聲尖刺的叫喊。

  車施神識探過她,突然就被這位嫣娘子莫名感染了。看她骨齡也就十歲左右的光景,可是,是什麼讓一個半大孩子變成了這種奇怪的樣子。面目那般稚嫩,身形也很幼小,但那凹凸有緻的身材和成熟動聽的嗓音,到底是怎回事?小小年紀經曆這些,所以,她相當脆弱敏感吧,才在睡覺時,縮成一團,像隻野獸一樣埋着腦袋。又在遇到事情時,這麼隐忍,着實不易。

  正感慨着,車施卻被下一幕驚呆了。隻見那嫣娘子已不再顫抖,卻濕汗淋漓的軟倒在了氈子上,而那個所謂的大族女之墜竟突然發出了一種光來。乳白色的光暈很廣,卻被四周沒有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車廂擋住了,不似一般光的透亮,如有實質般彙聚着,然後鑽進了嫣娘子的身體裡。

  此時的嫣娘子嬌軟無力,吸收着這些東西後,似是極為舒爽,慢慢展開了四肢。車施正覺怪異,就聽到一聲妩媚到人心的嘤咛聲,她頓覺肋下和腿心一酥軟,差點跌落下來,忙急急地抓住車廂壁。窘迫的望向嫣娘子,卻讓她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那嫣娘子現如欲魔附體似的,在一片乳白的光暈中,滿臉嫣紅,嘴唇微張露出小巧的白齒,一聲一聲奇怪的呻吟啞語,從那引人遐想的櫻唇裡溢出來,把個身為女子的車施叫的都軟了身子。

  那半睜半掩的雙眸在長長的睫毛下,叫水汽蒸得如霧如幻,又覺得流光溢彩,和着那微如貓叫的聲音,絕對是媚眼如絲,似水含情。更讓車施難為情的是,這嫣娘子雙腿摩擦着,兇脯起伏不定,兩個小手還锲而不舍的在拉扯衣裳。

  車施輕輕地跳下來,皺了皺眉,剛開始見到這情況,她還害羞不已。畢竟這是一件挺難以啟齒的事情,但這會兒,收了小女兒心思,仔細查看,就能發現端倪。

  她盯向那個大族女之墜,即使被嫣娘子掩在衣襟裡,那墜子發出來的光透過衣衫,就能清楚它的位置。車施瞟了一眼衣衫越來越淩亂,還在發出叫人幻想又羞躁的聲音的小女子,囧了下,闆着張紅臉,将手伸向了她的兇口。

  車施秉着呼吸,暗道我是女的我怕啥,緊張的剝開人家的衣裳,就見一片雪亮雪亮,她忙把那東西抓住往下拽,卻勒着了嫣娘子。她試了幾次,發現那紅繩子不是一般的結實,隻能擡起嫣娘子的頭來,從下邊套出來。

  就在她剛好拿上墜子,準備起身時,那本來還在胡亂揪衣服的兩雙手,突然間就抓住了車施的手腕,那軟軟的手溫度高的吓人,她愣了一下,随後恁是傻了。因為那手開始順着她的腕部摸索輕撫起來,第一次被人非禮的某人一回過神來,就手忙腳亂的拍開那已經摸向她兇部的手,跳起來,飛也似的打開車門飚出去了,連手裡攥着的那個墜子也忘了收到儲物袋中。

  直到坐上了她休息的那棵大樹上,車施才大大的吐了口氣,拍着兇脯,滿臉的心有餘悸,小聲咕哝道:“天啊,太驚悚了啊,我多年的清白就差點毀了!我彌陀佛,我可一直是個好女人啊!沒殺過人,沒看過某片,連蠟筆小新的不熟的!……”

  某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驚得有些失常了,語無倫次,直叨咕的壓下心裡那被無限放大的尴尬、羞惱和窘迫,才停歇下來。這一平靜後,習慣性用神識掃過附近,立馬暗道糟糕。

  原來,剛才從人家嫣娘子的牛車裡奔出來時,雖然隐了身,但把一個關着的門打開,别人都不是瞎子。更糟糕的是,她手裡拿着人家的大族女之墜,這玩意兒還繼續發着光呢。

  車施打了下額頭,暗罵了聲自己:傻貨!手一翻,将那墜子收起來,這才顯出身形,跳下樹來。

  對着已經将她圍起來的手握刀劍的二十幾個大漢微微一笑,車施就望向對她已是戒備驚懼的滿臉胡子的大漢道:“燕胡兄,這是作何?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那燕胡一聽這小白臉竟然知道了他的名字,當即手就抖了一下,挺挺兇後,對着車施哼了聲,道:“車四,你接近我等,到底是何目的?你怎會從嫣娘子的車裡出來?快快如實道來!”

  車施眯了眯眼睛,右手背後,左手自然虛握在身前,說道:“在下當時便已說過,我隻為求個引路的而已。”

  燕胡一聽,便吼道:“你這豎子,還說假話!”

  車施無辜的眨眨眼,皺皺眉頭,道:“燕胡兄,你喚作燕胡,但令長輩絕不願你胡言啊!在下說的句句屬實,你怎可不信我呢?”那委屈的表情是在叫燕胡大惱,差點爆出粗口:屁!我怎可信你!

  燕胡兇口急速起伏着,明顯被這小白臉的嘴臉氣到了,他緩了緩後,又問:“那你又如何鑽到嫣娘子的車裡的?”

  車施對着燕胡疑惑的道:“燕胡兄,此話怎講?嫣娘子是誰?是個美人麼?”說着一臉饞相,似乎對美人相當感興趣。

  燕胡見狀,更是覺得要被這豎子嘔出心皿來,你都知道我叫燕胡了,還能不知道誰是嫣娘子?待要再說話,就聽見後面遠遠地傳來老族長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各位走過路過的朋友,有時間的給點評!有推薦票的給張票!當然,覺得好的就給,覺得我的文不好的,可以說說哪裡有問題,好的壞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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