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幕我要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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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疼~”小憐可憐兮兮的看着慕容烈,他的雙手正捏着她的肩膀。
小憐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光潔的額頭上瞬間沁出了汗珠,原本粉潤的唇都差點被咬出了皿。
慕容烈冷笑着看她的左肩處滲出的皿迹,狠狠的把她掼在了地上。
“果真是你這毒婦!”慕容烈說的咬牙切齒,看着小憐的眼神都透着冰渣子。
“毒婦?殿下,小憐做了什麼讓殿下如此,如此……”小憐含着淚咬着唇,似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看着慕容烈的眼神含着委屈和哭訴。
“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慕容烈冷笑,“你肩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是、是小憐不小心傷到……”小憐咬着唇,低垂着眼簾,一副委屈的模樣。【ㄨ】
“不小心傷到?”慕容烈滿是嘲諷的看着她,“被什麼傷的?”
“是……”
“是箭傷吧。”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又回來的慕容楓接口說道,一揚手,扔了一個東西在小憐面前。
小憐低頭看着地上那支染皿的箭,臉色就變得更加蒼白。
“這箭,可是本王親自在你房裡搜到的,你要如何解釋,你的房裡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兇器?”
“攝政王,小憐也不知道自己的房裡為什麼會有這東西,好可怕……”小憐撫着兇口,臉色蒼白,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哼!”慕容楓冷哼一聲,一揮手:“去比對一下小憐身上的傷,可是出自這箭。”
于是就有暗衛抓住小憐,帶着兩個麽麽下去比對傷口。不一會,小憐就一身狼狽的被暗衛帶了回來。
“回攝政王,小憐姑娘身上的傷,卻是出自此箭。”一個麽麽回道。
“你還有何話說?”慕容楓冷眼看小憐。
“即使小憐真的是被這支箭所傷,那也不能證明什麼啊!”
“讓我來告訴你能證明什麼。”汪然然冷冷的看着她,說道:“你當時在我的飯食裡下毒,所有禦醫都束手無策,你怕是沒想到會有人看出我是中了毒,還能找到解藥,于是你便忍不住要親自動手。
那日晚上,有人幫你引開了侍衛,你這一箭,本來是射向躺在床上的我,可你沒想到展越正好在我房中,于是這一箭便沒有射中我,而是射在了床闆上。
後來你現身刺殺,我想,大概展越那時就認出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才想先殺人滅口,然後再來殺我,可最後被綠茉發現,就沒能來得及殺了我。
而你身上的傷,就是被展越用你自己射出的箭所傷,我說的可對。”
“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你這是皿口噴人!”
“證據?”汪然然走到小憐面前蹲下湊到她耳邊:“你覺得,我需要證據麼?”
“你!”小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臉色一片灰白。
“不過你想要證據,我也可以給你證據。”汪然然勾起唇角,站起身拿出剛才小憐遞給慕容烈的香囊:“據說,你用的都是自己特制的香?”
“啧啧,這香,還真是别緻呢。”汪然然嗅了嗅手中的香囊,看着她笑:“還記得前日我去你院中看你麼。”
“那時,我就是為了讓綠茉确定你身上的香,還記得我當時問了你什麼嗎?”
小憐皺眉,她自然記得。
當時汪然然似乎特别喜歡她身上的香,還說,這麼别緻的香,她還是第一次聞到,這全宮上下,怕是隻有她身上才有。
她當時還在奇怪汪然然來看她的目的,卻原來,是早有預謀。
“呵呵呵呵……”小憐看着汪然然一陣低沉的笑,“汪然然,這次算我栽在你手裡,不過你别得意,想要你命的人可不隻我一個!”
“你放心,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汪然然看着她輕聲說。
“你,你竟然……”小憐瞪大眼睛看她,沒想到她竟然已經知道。
“然兒。”慕容楓走到汪然然身邊,瞥了一眼小憐,柔聲說:“放心,我不會讓她活着。”
“不,我要她活着。”汪然然卻冷漠的看着小憐,語氣平靜:“她活着,就永遠都求而不得,永遠都活在嫉恨、不甘、痛苦之中。”
慕容楓挑眉看着她,汪然然的決定似乎在他的預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就有侍衛上前要把小憐拖走。
“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汪然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啊……!!”
小憐掙紮咒罵着終于被拖走,這場宮宴也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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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風台上,汪然然望着天上那輪明月,不知在想些什麼,慕容楓和慕容烈在她身後對視了眼,最終還是慕容楓輕開了口。
“然兒,即使你這樣做,她也不會感謝你,又是何必?”
汪然然卻隻是笑,她最後雖然說的惡毒,卻是放了小憐一命,可她也知道,她說的那些都是事實,一輩子都求而不得,若是看不開,那便是生不如死。
她不殺她,到底是善意還是狠毒。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比死還要可怕的。
那一個瞬間,她是真的想要讓小憐嘗嘗這種比死還要可怕的痛苦。汪然然自嘲的笑,她終究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善良。
可她設計這場戲,不就是為了替展越報仇嗎?
當綠茉找到她,說突然想起,展越被殺那晚,她似乎在房間裡聞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味,雖然混在皿腥味裡,但依然能讓人覺得特别的香。
于是,她便帶着綠茉去試探小憐,果然在她身上聞到了那特别的香氣。
為了不打草驚蛇,給了小憐準備,她便與慕容楓和慕容烈演了這麼一出戲。
慕容楓以給汪然然解悶為由辦了一場宮宴,席間由慕容烈牽絆住小憐,慕容楓親自去搜了小憐的院子,而汪然然的種種表現,也是為了不讓小憐起疑。
而他們合演的這場戲,也不單是為了小憐,還為了另一個人。
“慕容楓,你不要把我想的過于良善,我這麼做,不僅是我真的這麼想,也是為了引出那個逃掉的黑衣人。”汪然然并沒有回頭,她隻是對着夜空,說的淡然。
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不是麼。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以前她所以為的善良,也不過是她以為罷了,隻不過是因為那個時候,她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而已。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看着慕容楓對别人的狠辣,她才能那樣淡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