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當即沖天而起,化為一道長虹,身形電射之間,攜帶着威猛無俦的攻勢擊殺而去,拳勢一動,澎湃的元力洶湧而上。
“桀桀!”
黑袍人卻是絲毫不亂,随着一陣陰冷的怪笑,他的身影詭異的憑空消失,待楚澤一沖而過,又在原來的位置重新凝聚身形,竟真就如同影子一般,聚散随意。
滾滾的黑霧随風擺動,一陣缭繞之間,又重新凝聚在了黑袍人的身側。
“前輩,不知你究竟是何意!”楚澤舊力已盡,也不再繼續攻擊,身形倒翻之間,與黑袍人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然後站立在地面。他已經看出來了,這黑袍人根本就無心和他交手,或者是說不屑跟他交手。
黑袍人之所以出手,隻不過是為了牽制住楚澤,不讓他幹擾楚嘯天他們的鬥争。
他似乎也并沒有真正幫助謝燎原的意圖。
果然,楚澤一停手,黑袍人也是緊接着停了下來,隻見他如同幽靈一般在空中飄浮着,不時的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
“不錯,不錯,你果然是有着幾分本事,若真個真刀實槍的跟你交手,本座的這個化身還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你,沒想到小小順德城,竟然也有着你這般人物!不過,你也奈何不了本座!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在這打生打死呢,在這裡靜靜的觀看這底下的厮殺,不也是一件快事嗎?”
“觀看厮殺?”楚澤不禁眉頭一皺,他真不知道這黑袍人打的是什麼意圖。聽謝燎原之前說話的意思,燎原幫挑起跟楚家的戰争,似乎是黑袍人所授意的,但此時此刻,在燎原幫落于下風的情況下,黑袍人竟然又變得無動于衷起來,竟然還有心思邀楚澤靜觀事态發展,這般作為,當真是跟他這個人一樣,詭異莫測。
“不過話說,你的這個兒子倒是還挺有本事,竟然隻花了這麼一點點的時間就破掉了這困鎖大陣!”黑袍人像是沒有看到楚澤臉色的變化一般,目光随即轉向了楚陌那一邊,“不過,他現在的情況似乎也是不太樂觀,你說,他能不能夠抵擋住那個老兒的攻勢,安全脫身開來呢?”黑袍人幽深的目光如同鬼火一般閃爍着點點詭異的光芒,沒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楚澤也是看向了楚陌所在的方位,他雖然看不見那邊發生的情況,但以他的實力,感應那邊的波動進而猜測一下那邊的情況倒是不難。
他似乎也是發現了楚陌此時面臨的危機,心底不禁有些擔憂。
“你是不是很擔心他!”黑袍人一眼就看出了楚澤的心思,“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幫他一把?”
“恩?”楚澤不禁微微一愕。不過,他終究是沒有動。
因為他害怕,他害怕他一離開,這黑袍人便會趁機擺脫他去幫助謝燎原。他雖然對付不了黑袍人,但在這裡,他至少可以牽制黑袍人的舉動,不讓他去幹擾戰場。
現在楚嘯天他們已經占據上風,隻消花點時間就能夠斬殺謝燎原了,這個時候黑袍人若是過去橫插一杆,那就又将是一個另外的局面。
至于楚陌,他雖然有些擔憂,但卻也沒有表面看來那麼簡單。他知道,隻要有敖丕在,楚陌就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
雖然他不知道敖丕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不現身,但是他知道,當楚陌遇到真正的生死危機之時,敖丕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除非它真的不顧皿契的制約,甯願跟楚陌玉石俱焚。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來你很淡定嘛,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出事!”黑袍人洞若觀火,幽深的目光似乎能夠看透人心,“你兒子的境界雖然差了些,但依我看來,他也未必會輸!”
“呃!”黑袍人突然的話語讓得楚澤不禁微微一怔,事情似乎遠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黑袍人的态度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楚陌巧妙的施展長鲸吸水,引導着魏延林的一小部分力量,終于成功的毀掉了那困鎖大陣的陣盤,但他自己也是因此而陷入了十分危險的境地。
“蓬!”
在陣盤灰飛煙滅的刹那,魏延林那攜帶着“燎原真勁”強大力量的拳頭也是一拳轟擊在了他的身上。
這可是魏延林的全力一擊,他之前雖然及時的用小法長鲸吸水吸收掉了那拳頭未及觸體之時所爆發出來的那部分拳勁,但那已經是他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小法長鲸吸水雖然無比玄奧,号稱天下任何力量皆可吞吸,但楚陌畢竟修為尚淺,以他此時的身軀,還不足以完全吸收掉人魄境強者的悍然一擊。
不過,他也不會就此坐以待斃,在決定硬接魏延林一拳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雖然這應對之策未必能夠奏效,甚至乎一個把控不好還會有着生命危險,但是一旦成功,卻是能夠得到莫大的好處,他還可以借此瞬間提升自己的修為。他相信,隻要能夠突破到元海境,憑借着諸多手段,與魏延林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
楚陌以身體硬撼魏延林一拳,沛然莫敵的燎原真勁瞬間侵入楚陌的體内,以一股野火燎原之勢,頃刻之間席卷四方。
“噗!”楚陌不堪重擊,被一下打飛之餘,更是忍不住一口鮮皿直接噴吐出來,形成了濃重的皿霧。
燎原真勁一入楚陌的體内,頓時化為了滾滾的烈焰,閃耀着灼熱的光芒。
勢若經天,燎原之勢焚青林。
楚陌如同置身于滾滾烘爐之中,似乎随時都要被融化為虛無一般,當中的痛苦不可以道裡計。
“就是現在,長鲸吸水,吞吸。”楚陌铮铮鐵骨,遇強則強,越是危急的時刻,就越冷靜,心境猶如晴空萬裡,一碧如洗。
一個洶湧的漩渦在楚陌體内陡然成形,無盡的吞吸之力施展開來,小法長鲸吸水頃刻間就被其運行到了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