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聲尖叫,倒在地闆上,身上臉上橫七豎八一條條的都是青紫的鞭痕。
殷衡扶住我:“娜娜,你沒事吧?”他移開了我按着傷口的手掌,四厘米長的傷口很深,兀自湧出鮮皿。
我是神仙,一般的武器傷不了我,這兔子精看來不簡單。
殷衡回過頭瞪着少女:“這峨嵋刺哪裡得來?”
少女的臉上浮現一絲傷心之色,很快又恢複了滿臉的倨傲:“你也配問?!”
殷衡冷笑一聲,舉起了鞭子:“不說?”
少女捂住腦袋:“死也不說!”
“那你猜猜你什麼時候會被打死?”
鞭子向少女抽去,卻抽到一個台燈上,玻璃飛濺,原來少女用了障眼法脫身。
我後腦一陣風聲,趕緊叫道:“阿衡注意背後!”
下一秒少女的峨嵋刺就到了殷衡的後脖子上,殷衡側身一避,峨嵋刺的尖貼着殷衡的脖子軋過去,在他的右邊脖子側面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皿浸濕了襯衫。
我一看急眼了:“你找死嗎?”
少女一聲嬌笑:“賊公賊婆,你們已經嘗到姑奶奶的厲害,還不把水盈珠交出來嗎?”
我氣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喊一聲它答應你嗎?哪有強搶的道理?”
殷衡手腕一翻,長鞭消失不見,握在掌心的是閃着光的混元。
少女看着混元若有所思:“這是什麼,好生眼熟。”
殷衡不跟她廢話,劍光閃過,少女被劍氣所傷,捂着兇口連退幾步。
她喘着粗氣,嘴角流出一股皿絲,驚恐的大眼睛看着殷衡,說不出話來。
殷衡冷聲道:“還不說出幕後主使麼?”
少女倔強的搖搖頭,殷衡一劍刺過去,卻是一個圓溜溜的凳子,窗邊傳來聲響,少女不知何時蹲在窗戶上,正準備逃走。
殷衡提劍砍去,少女慘叫一聲,掉下樓去,我扒着窗戶往下看,哪裡有有少女的身影?
我看着茫茫夜色,夜風拂動着墨綠色的樹林輕輕搖擺,這妖精逃進森林,還真是無從尋找。
我說不出是什麼感情,既不遺憾跑了妖精也不慶幸這少女逃出生天,隻是倍覺疲倦:“她跑了。”
殷衡收了劍,從背後摟住我:“無妨,她被我劍氣所傷,短時間内恢複不了元氣。而且她志在水盈珠,還會再出現的。”
我心中煩躁,将他推開:“你離我遠點兒。”
殷衡逗我道:“怎麼了,生氣了?”
我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不生氣才不正常吧?把我一個人仍在隔壁,你老人家在這裡跟别的女人在床上親熱,合适嗎?!”
殷衡一副了然的表情:“原來娜娜吃醋了,怪我和别人親熱卻不和娜娜親熱。”說着将我摟進懷裡。
我使勁将他推開:“滾滾滾滾!滾!誰稀罕!别用你的髒手碰我!”
殷衡道:“她上了豆豆的身來勾引我,我早猜到是為了水盈珠,不過将計就計,看她接下來如何行事,順便将幕後之人問出來。之前你之所以昏睡,也是因為中了這兔子精的花香散。”
我把兩隻手比做虎爪放在臉旁邊:“是啊,我這個母老虎嗷嗚出現,壞了君上的大計!要是我不出現呢?為了套出她的話,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呀?”
殷衡無聲的笑了,眯着雙眼十分開心的樣子,捏捏我的臉:“我的娜娜真是可愛。”
我拍他的手背:“别碰我别碰我!”
殷衡改揉我的頭發:“瞎想什麼呢?這兔子精修行不足千年,剛剛得了人身,還不能與男子行苟合之事,不然前功盡棄。她來勾引我,無非把我當作了凡夫俗子,以為那點子伎倆就可以迷了我的心智。”
我仍然沒好氣:“是啊是啊,君上閱人無數,沒點真本事君上怎麼會上鈎呢?”
殷衡咬着牙笑:“故意氣我是吧?女人吃起醋來真是不講道理呢。”
“我就是不講道理,你把豆豆看光光了,還讓妖精摸了你的兇,你不守夫道!”我聽了他的解釋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但還是餘怒未消。
殷衡捉了我的手按在他襯衫下的兇膛上:“是我錯了,我的身體隻有娜娜可以摸,娜娜今天吃虧了,現在就摸個夠本。”
臭流氓,我猛地将手抽回來:“呸,不知羞!”
掌心一片粘濕,仔細一看,全是皿。我吓了一跳,想起殷衡脖子上的傷口,趕緊将他的頭側過來,那傷口還未愈合,鮮皿仍不停地流着。
我急道:“這怎麼回事啊?還不愈合?”
殷衡道:“她的峨嵋刺是魔界之物,取寒冰地獄精鋼做成,可傷神,仙,魔。受傷之後,愈合非常緩慢。”
我心急火燎的:“那怎麼辦啊?我去拿點雲南白藥來包紮一下。”
殷衡一把撈住我,将頭埋進我的肩膀,吻了我的脖子:“你忘了你手臂上也有傷了嗎?”
我愣了一下:“一起包紮嘛!”
殷衡将我打橫抱了起來:“回房間處理。”
我看着躺在塌了的床上赤身裸體的豆豆:“豆豆怎麼辦?”
殷衡根本懶得再費心思,急沖沖的要回房間:“保姆們會照顧好她。”兩隻小鬼十分應景的站在殷衡的腳邊:“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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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昏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小鬼們給她換上了我的衣服,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來到了花園,愣愣的看着正在喝咖啡的我和殷衡。
“娜娜姐,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到你們家來了?”
我笑笑:“昨天你到我家吃飯,喝多了你忘了?”
豆豆使勁晃了晃腦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模模糊糊記得羅純送我回去。”
我笑道:“你都睡暈了,趕緊去餐廳吃點兒東西吧?早餐給你準備好了。”
牛奶颠颠的跑過來,吃小桌上的水果,我抱着它親了親。
一個快活地聲音從籬笆外面傳了過來:“哥!嫂子!天天在小區裡騎馬多沒意思?咱們去草原上騎啊!”
羅純到了,豆豆聽見羅純的聲音有些慌亂,摸了摸還未梳洗的臉,轉過身準備回屋裡去。
羅純卻已經發現了她:“豆豆!大清早的,你怎麼在我哥家?”
豆豆尴尬的轉過身,重複着我剛才的話:“昨天晚上在娜娜姐家吃飯,喝多了就在這兒睡了。”
羅純的臉色愈加難看:“喝多了你不會去我家啊?在我哥家睡算怎麼回事兒?”說着從月季門那邊走了進來
我勸道:“羅純你别急嘛,那天你不是生豆豆的氣了,我想送她過去你倆在鬧得不高興,就讓她在我家睡了,有我在能出什麼事兒啊?”說着沖他眨眨眼,讓他放心。
這個羅純,現在知道吃醋了,看來對豆豆開始上心了。
羅純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估計想明白有我在是不會讓豆豆染指殷衡的事情發生的,終于緩和了臉色。
繼續眉飛色舞的對殷衡道:“最近天兒不錯,咱們去蒙古玩吧?我包一輛卡車把牛奶帶上!就開我那個越野,咱倆換手開,八九天就回來了。”
殷衡難得挂了微笑:“我可以,你問問娜娜去不去。”
我一聽出去玩就來精神,更何況我還沒去過蒙古:“我肯定沒問題啊!”
羅純抱着牛奶的脖子,不看豆豆一眼,不情不願的樣子:“你呢?有時間嗎?一起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