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聽聞蕭準所言,卡沙震驚道。
通過後視鏡,蕭準可以清楚地看到,卡沙說話間下意識挪了挪身子。
很顯然這小子理解錯了蕭準這句話。
他所謂的消失,的确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不是真正的消失。
坤聽明白了。
但是卡沙不懂。
“消失多長時間?”坤看了一眼手裡多出來的一張銀行卡。
蕭準搖頭道:“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太長。”
“原來是避風頭啊,吓死我了。”
卡沙緩過神來,拍了拍心口。
之前這小子還認為,蕭準要卸磨殺驢,把他們給抹殺掉。
“明白了蕭哥,但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清楚。”坤說道。
蕭準挑了挑眉,問道:“什麼事情?”
坤回答道:“我不希望時間太長,我不喜歡坐以待斃。”
“你錯了,這不是坐以待斃,這是以逸待勞。”蕭準笑了起來,随後啟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保時捷上就隻剩下蕭準一個人了。
至于坤和卡沙。
這兩個家夥暫時不會有人找到。
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就在此時,蕭準的電話響起。
三角眼打來的。
接起電話,蕭準并沒有說話。
等着三角眼開口。
“蕭哥?”三角眼試探性地問道。
蕭準低聲道:“有事說事,辦妥了沒有?”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三角眼輕松自如道。
蕭準補充道:“我說的是死人辦妥了沒。”
“沒問題了,保準天衣無縫,連死者親媽都不認識。”三角眼樂呵呵說道。
蕭準說道:“等着,我現在過去。”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親自确認下。
再者說,蕭準已經料到,這一趟自己不去也不行。
早在幾個小時之前,楊達和三角眼就去了玫瑰街。
幾乎就是在坤和卡沙得手之後不久。
……
l市玫瑰街公園路。
蕭準的保時捷停在了路邊。
一旁的酒吧門口,是楊達和幾個枭雄會的小弟。
像是已經等候多時。
見蕭準的車停下,楊達和三角眼圍了上來。
“蕭哥!”
衆人齊聲道。
蕭準透過人群,瞅了一眼酒吧内部。
這地方,他第一次來。
此時酒吧裡,躺着兩個家夥,已經斷了氣。
他們的身上,穿着坤和卡沙的衣服。
“蕭哥,都辦妥了,你再檢查一下?”楊達說着,側身讓出了一條道來。
蕭準并未回答,隻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現場隻有幾個枭雄會的兄弟,而酒吧裡的屍體是怎麼回事,隻有楊達和三角眼清楚。
蕭準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的人多了,可就不好玩了。
此時上午十點鐘。
如果不出意外,待會“客人”就要來了。
“蕭哥,這是我拿過最容易的兩條街了,不過油水少了點。”三角眼樂呵呵道。
楊達沒有說話,瞅了瞅酒吧裡的兩個替死鬼,又看了看皺眉不語的老大。
就在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幾輛越野停在了街口。
黑旗幫的人。
楊達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老大等的是他們。
地盤丢了,黑旗幫肯定會來。
就算是兩個不速之客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能打的下來,不一定能夠守得住。
黑旗幫想要過來手刃罪魁禍首。
但好像遲了。
當于斬從車上下來,看到蕭準時,他臉抽了抽。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蕭準這個時候出現在玫瑰街,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同時于斬也意識到,這兩條街想要拿回來,恐怕沒可能了。
“于斬,你們的人可算是來了,我聽說你們地盤出了事,立馬就派人過來了,這不是怕你人手不夠麼!”
蕭準站在原地,笑着對于斬說道。
于斬面色陰沉,沒有說話。
蕭準接着說道:“盡管地盤被人攪和了,但你也别生氣,我這都替你抱了愁了。”
說話間,蕭準揮了揮手,三角眼派人将酒吧大門打開。
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躺在地闆上。
酒吧内開了零星幾盞燈,光線很暗,看不太清死者面容。
哪怕是一千瓦的大燈照亮,恐怕也看不清屍體的臉。
正如三角眼之前說的那樣。
連死者他媽估計都認不出來。
兩具屍體皿肉模糊,說來蹊跷,唯獨臉傷得最重。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于斬自打下車後,一直沒說話,像是舌頭被人割了一樣。
見到那兩具屍體後,于斬看了自己手下一眼。
身旁的小弟是昨天晚上在場的。
他胳膊上打着石膏,顯然是被坤或者卡沙所傷。
因為死者面目全非,那小弟隻能根據體型和裝束,已經模糊的記憶,對屍體進行辨認。
他最後得出的結果,死的就是昨天鬧事的。
在短暫觀察後,小弟對于斬點了點頭。
黑旗幫的人像是一夜之前全啞巴了一樣,不會說話了。
蕭準接着說道:“再怎麼說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倆家夥活活被我們的人揍死的,搞事也不分場合。”
說完這番話,蕭準踢了楊達一腳。
“愣着幹嘛?來的就是客,快去給于斬倒杯茶。”蕭準吩咐道。
于斬本來那副死了爹一樣的撲克臉,瞬間拉了下來。
這酒吧本來是黑旗幫的地盤,現在蕭準居然搞了一出來者是客?
合着自己變客人了?
“姓蕭的!你特麼什麼意思!”
一旁的沈鵬運指着蕭準喝道,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看上去氣得不輕。
這種糟心事兒,擱誰身上不憋屈?
蕭準聳了聳肩,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我隻是盡地主之誼,有什麼問題麼?”蕭準揚了揚眉道。
沈鵬運罵道:“這是我們黑旗幫的地方!地主尼瑪啊!”
沈鵬運話音剛落,蕭準身後的人全站了出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之前的話重複一遍。”蕭準眯着眼睛笑看着沈鵬運。
這小子本來還氣焰嚣張,被蕭準這麼一番警告,頓時間噤了聲。
于斬終于還是開了口。
“蕭雄,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打啞謎就沒意思了。”這是于斬到了玫瑰街,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