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衆之下,竟然把路邊一個美女給生生劫到了自己的車上,這個消息可被今天的頭條都刷爆霸屏了。”
“厲昊天,你就幹這麼看着自己被刷屏也不打算動手扯掉?”
“扯掉做什麼,我覺得挂着挺好,順便還能幫殿下分點流,殿下訂婚的消息都霸屏多少天了,你們幾個也不知道為殿下着想一些,殿下天天霸占頭條,可不是件什麼好事。”
厲昊天的這張嘴巴,着實厲害!
“這麼說,殿下還要感謝你幫他分流了。”
幾個男人低低的笑着,氣氛看似好像很融洽一樣。
但是,暗中的洶湧,隻有他們幾個當事人心裡才清楚。
“剛才殿下在舉行訂婚儀式的時候,厲昊天我怎麼沒看到你。”
“當時有點事,不得不處理一下。”厲昊天抱歉的一笑。
“你缺席,真是對殿下大不敬,殿下,你就這麼縱着他?”韓特轉頭看着南宮少霆。
從他們幾個坐在一起之後,南宮少霆大多數都是在聽,極少說話。
況且,他的這個身份,也不能随便亂說話。
“殿下,您剛登上王位,就提拔了他,現在誰不知道厲昊天是殿下您的左膀右臂,殿下您對他這麼重視,可厲昊天這家夥居然在殿下最重要的儀式上缺席。”
南宮少霆,“……”
“殿下,您要是不對他做點什麼的話,我們幾個可不服氣哦。”
“哈哈哈……”
又是低低的哄笑聲。
南宮少霆手裡轉着晶瑩的玻璃酒杯,黑曜石眼眸掃着厲昊天,他還在賤賤的笑着。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要再不對他做點什麼,好像真的說不過去。”
“呼呼~”韓特拍了拍手,“那殿下可要好好罰一罰他才行。”
“既然要罰的話……”南宮少霆頓了頓,擡眼看着厲昊天。
“是你自己主動呢,還是希望我下命令?”“殿下,您可别聽韓特在那邊瞎說,為了準備您這個盛大的訂婚儀式,我這些天在基輪山脈,腿都快跑折了。每一處我可都是百分百的精心準備着,生怕殿下在訂婚儀式上出現什麼尴尬的事情。到現在,我
這雙腿還疼呢,聽聽我嗓子,都快啞了!”
厲昊天的嗓子的确有點啞,不過,不是累的,而是被鹽給齁兒的!
“可你剛才好像的确沒在儀式現場。”顯然,厲昊天這一通訴苦也沒用,南宮少霆沒打算放過厲昊天。
厲昊天無奈的聳聳肩膀,“看來我是真逃不過去了,既然如此,我還是選擇自罰吧。”
“自罰,得看看我們通不通過。”
“呵,韓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厲昊天慵懶的一笑,忽然擡起手啪啪的拍了兩下。
“來人!”
在厲昊天聲音剛落下,從廚房餐廳的方向,就走過來一個骨架柔和的保镖。
江千淩走到厲昊天身邊,微微颔首安靜站着。
“去把我的那瓶華納康迪拿來,今天好好用這個給各位王子少爺們賠罪。”
江千淩,“……”
沒有說話,江千淩隻是再次颔了颔首,轉身離開。
南宮少霆原本沒注意到厲昊天身邊的這個小保镖,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剛才在那個小保镖出來的瞬間,仿佛有那麼一刹那,小保镖的目光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當南宮少霆注意到,眼神朝着小保镖看去的時候,他已經微微颔首,安靜的轉身離開。
被西服包裹着,但是也能看出他柔和的骨架。
通常,厲昊天身邊的保镖,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什麼時候,他身邊多了這麼一個嬌小清瘦的保镖?
而且,就在他轉身昙花一現間的側顔,似乎,讓南宮少霆愣了那麼兩秒鐘。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華納康迪?!呵,厲昊天,你還真藏着寶貝啊!”
“就知道你喜歡這一口兒,這可是我今天晚上準備先給殿下的訂婚禮物,你能不能喝到嘴裡,當然還是要問問殿下賞不賞你喝。”
整個Z國,誰不知道韓特是個超級嗜酒鬼,愛酒如命!
當然,不是屬于爛醉的那種酒鬼,而是愛好酒,尤其是各種各樣名貴稀奇的酒。
封禦林也微微驚訝,“華納康迪,全世界一共也才隻有不到十瓶,更是珍品中的珍品!厲昊天,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個寶貝?”
不用猜想華納康迪的價格,它的價格也是限制了窮人們的想象!
一滴一金,都不足以表達華納康迪的價值。
比起封禦林送給南宮少霆訂婚的天價地皮,也才不過頂的上華納康迪幾滴酒罷了。
顯然,厲昊天的這份厚禮,可以說是送給南宮少霆最最貴重的訂婚禮物了。
韓特已經感覺喉嚨幹渴的要命,這種感覺不亞于一個絕色大美女躺在你身邊,脫光了正誘惑着你,火燒火燎的那種饑渴感!
“殿下,哪怕一小杯也可以,賞我一杯行不行?”韓特眼巴巴的看着南宮少霆。
南宮少霆隻是笑而不語,雍容優雅,如同整個帝國的光輝。
Z國的新王,南宮少霆這樣的男人,真是當之無愧。
“殿下,我也隻是聽聞過華納康迪,可不可以也賞我一杯?”封禦林開了口。
厲昊天看着眼前這兩個人,在心裡呵呵笑着沒出息。
現在,幾位尊貴的皇子少爺們,都在等着那個小保镖把華納康迪拿出來開開眼。
不一會兒,江千淩端着托盤,從樓上下來,托盤之中,隻系着一條銀色絲帶,通透純黑的一個酒瓶。
但是這個酒瓶就美極了,更不要說,裝在裡面的是何等的天價美酒。
江千淩并不知道這酒有多貴重,但是卻也知道價格不菲,所以下樓梯的時候很小心。
冷钊,就站在樓梯口旁邊。
厲昊天擡手摸了摸線條優美的下巴,暗色紅眸眼底閃過一抹驚心動魄的流光。
他擡眼看了一眼冷钊,冷钊俊秀的臉龐顔色淡淡,但是,一眼就領會了厲昊天漂來的眼神。
在江千淩端着酒瓶托盤下來的時候,冷钊在旁邊不動聲色着。
“厲昊天,聽說過幾天你就要、”
啪嗒——
在韓特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個清晰響亮的聲音,頓時充斥着整個奢華的客廳。
是玻璃酒瓶碎裂的聲音,清晰極了!
韓特下一秒就轉頭朝着發生源的地方看去,當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整張臉頓時僵硬石化!
江千淩在下最後一截台階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腳底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她整個人自然前傾,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
手中端着的托盤,托盤裡面的華納康迪被抛到了半空,劃出一道黑色的優美弧線之後,自由落地。
緊接着,啪啦!
黑色的酒瓶碎裂成片片晶瑩,裡面如薔薇花皿色的酒水,染紅了地毯一片,很快浸濕下去。
頓時,華納康迪那美妙絕倫又獨特的醇香酒味兒,頓時在整個客廳裡面慢慢随着空氣分子散溢開來。
光是聞着這個味道,都足以讓人心醉!
這得多麼美味的酒,才能有如此醇厚獨特的酒香?
聞着這酒的味道,仿佛在腦海中就能幻化出來一個絕色妖娆的美女,輕舞着薄紗擦過臉龐的感覺……
然而現在——
碎了!碎了!!!
一滴都沒有嘗到,全部讓地毯給吸收了進去。
這可是華納康迪啊!
韓特忽然鑽起拳頭,狠狠垂着兇口,簡直痛心疾首!
“你你你,你沒長眼啊!”對于愛酒快瘋了的韓特,真想下一秒就拔出槍,一槍崩了這個不開眼的小保镖!
要不是他是厲昊天的人,他韓特還真動手了!
封禦林在看到那一瓶全世界隻有不到十瓶的極其珍貴的華納康迪就這麼沒了,很痛心!
南宮少霆沒有說話,黑眸淡淡看了看整整一瓶被爆碎了一地毯的酒水,視線轉移到趴在地上,頭頂沖着他的小保镖身上。
黑眸,微微半眯……
“厲昊天,你身邊這都是什麼人啊!這麼是華納康迪!啊啊啊啊,我簡直要瘋了!!”
厲昊天忽然站起身,“你怎麼搞的,連好好走路端個酒都不會?”
江千淩,“……”
膝蓋很疼,小腹也微微的疼,在摔倒的瞬間,江千淩感覺到一股暖流又從下面溢出了。
看着眼前被她打碎了的珍貴美酒,江千淩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從地上站起來,依然低着頭,像是在颔首道歉。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下去!”冷钊适宜的開了口。
江千淩把頭紮的更低,對着幾位身份尊貴的男人們,再次颔首點了點頭,轉身就打算離開。
“站住!”忽然,身後一位尊貴開了口。
“厲昊天,他打破的可不是一般拉菲什麼的,可是華納康迪,你就這麼放過他?”
“說的也是,不知道韓大少爺有什麼好招?”
“當然要狠狠的罰!”
厲昊天竟然噗嗤的笑出了聲,“要罰的話我沒意見,隻不過,今天晚上是殿下訂婚之夜,見皿什麼的,總歸不太吉利。”
“那就先關幾天,等殿下訂婚典禮結束之後,再狠狠罰他!”
江千淩聽着身後這個憤怒的聲音,肩膀微微一緊,小手也輕輕攥着。
她知道,她自己根本不是故意摔倒,而是有人故意把她絆倒,故意要她難堪!
很顯然,能讓她絆倒的,隻有在她旁邊的冷钊。
自然,冷钊是受命厲昊天!
該死的厲昊天!
他到底想幹什麼?
“喂!你!給我轉過身來!”韓特忽然站起身,沖着江千淩低吼了一句。
做了這麼不能原諒的錯事,竟然還背對着他們幾個人,簡直太不像話!
江千淩低着頭,咬了咬唇,随後,深呼吸一口,緩緩的轉過身,依然是微微颔首低着頭。
雖然眼前這個小保镖紮着腦袋,幾乎被栗子棕色的頭發擋住了半張臉,但是,露出的小半張臉,漂亮柔和的下巴,白皙的肌膚,漂亮的臉型和翹挺的鼻子……
長得還挺眉清目秀!
難怪,厲昊天會喜歡這個小保镖。
說實話,在這些有錢人身份又尊貴無比的男人們之中,他們并不是gay,也不是同性戀。
但是,對于漂亮嬌小的男孩子,也是會有興趣。
雖然很變态,但是,在上流社會中,尤其是比大豪門還要尊貴的豪門之中,這種事情都已經司空見慣,并不是什麼新鮮事。
“厲昊天,難怪你要護着他,怎麼,這是你的小侍官兒?”
“呵……他是不是很漂亮?”
“低着頭,我怎麼看的清楚。”韓特微微眯着眼,慵懶一聲。
厲昊天瑰麗色的唇輕輕抿了抿,随後,命令了一聲,“擡起頭,讓韓大少爺好好看看你這張漂亮的小臉兒。”
江千淩,“……”
這個厲昊天,究竟想要幹什麼!!!
天曉得,江千淩心裡現在有多憤怒,恨不能把厲昊天給生吞活剝,撕扯成碎片!
但是,眼前這些是什麼人?皇親貴氣,權勢尊貴的将軍大臣們。
這四個人之中,随便拿出來一個人的身份,都是無比尊貴的尊貴。
更何況,這四個人其中之一,還是Z國的新王,最最尊貴無比,至高無上的存在!
“聽不到厲少的話,讓你擡頭!”冷钊在旁邊重複了一句。
他的口氣很明顯,如果江千淩不主動擡頭的話,他冷钊不介意‘幫她擡頭’。
再次深吸一口氣,江千淩攥了攥拳頭,随後又輕輕松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慌亂。
她慢慢的擡起來頭。
下一秒,一記響亮的口哨聲響起,“好漂亮的一張小臉兒,難怪,厲昊天這麼偏袒你,把殿下的酒打破了,他都不想罰你。”
韓特上下打量着這個安靜面色冷凝的小保镖,雖然他長得很漂亮,但是,他打碎了華納康迪!
對于這個小保镖的刁難,南宮少霆坐在一旁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是,當這個小保镖擡起頭來的時候,南宮少霆攥在手裡的酒杯,差一點被他自己給捏碎!五髒六腑的兇腔内,翛然像是被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