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每天都被薅羊毛 115.舅舅與哥哥(十二)
防盜章,全文購買40%為門檻。“你看不見桌上有什麼?”陸朗擡高聲音,“吃!我讓你吃!”
請人吃蛋糕倒像是逼人吃蛋糕,苑曉陽戰戰兢兢地伸手端起蛋糕,小口小口趕緊吃,怕慢了一點陸朗又要生氣。
小羊就是應該端着小盤子拿着小叉子吃小蛋糕,陸朗看得很滿意,不禁冷笑了聲。
陸朗坐到苑曉陽身邊,撐着頭看他,問道:“剛才怎麼不吃?”
苑曉陽滿口草莓,趕緊吞下後回答:“我以為那是你的”
“是我的我放在那裡不吃幹嗎?當展示?”
“退冰啊吃太冰對身體不好。”
苑曉陽說得很有道理,陸朗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苑曉陽見陸朗若有所思,以為陸朗想吃,便小心叉起一塊蛋糕朝陸朗的方向送,問道:“你吃嗎?”
“不吃。”陸朗别過頭。
“真不吃?”
陸朗看苑曉陽被拒絕又要委屈巴巴,煩躁道:“我不能吃奶,說沒說過?”
“……”
“不能吃奶……制品。”
“乳糖不耐症吃了牛奶會怎麼樣?”
“會……”陸朗正要回答,最後卻又改了口,“會想揍你,别問了,快吃。”畢竟他是一個流氓,肚子疼、拉肚子這種事情是不存在他的生命中的。
“哦。”苑曉陽把蛋糕塞嘴裡,又低頭叉了個草莓重新給陸朗送過去。陸朗見他還來,猶豫片刻後臭着臉張嘴吃了苑曉陽喂來的草莓。
雖然被陸朗虎視眈眈地盯着,但吃完蛋糕的苑曉陽很滿足,而陸朗亦是心情不錯,覺得昨天的事算是扯平了。
陸朗火氣大,夏天在家通常裸着上身。反正他身材好,才十七歲已是腹肌、人魚線具備,絲毫不怕人看,就連在苑曉陽面前也大剌剌地裸着。
苑曉陽昨天一直低頭寫作業,今天有了吃蛋糕的空檔,總算看清楚了陸朗身上的傷。除了臉上和背部的瘀青,陸朗的腰上、手上也有瘀青,全是上次打架留下來的痕迹。
苑曉陽道:“我帶了藥油,我幫你揉揉好嗎?”
陸朗随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上的傷,又打量着苑曉陽。苑曉陽道:“揉揉會好些,不然就這樣放着得等好多天才好,我怕你疼。”
陸朗不屑道:“嗤,我是怕疼的那種人?”
雖然是這麼說,但陸朗還是往床上走去,同時心裡想着,一拒絕苑曉陽又要一副可憐樣,他就當作日行一善讓苑曉陽報恩,省得煩心。
俨然忘了自己那天疼的在浴室裡跳個不停的樣子。
不過苑曉陽不知道陸朗的心思,他一聽到陸朗答應,立刻笑了起來,掏出藥油就跟着陸朗到了床邊。
“你先趴下。”
“你行不行啊?”
“我在家常幫我舅舅按摩,相信我!”
可能因為苑曉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也可能因為陸朗對苑曉陽有莫名的信心,陸朗就這麼放松地趴在床上等着苑曉陽為他按摩。
苑曉陽跪在床上,哼哧哼哧地雙手抹上藥油在陸朗背上又揉又按。藥油有些刺激,但陸朗忍了,說道:“大力點,沒吃飯?”
苑曉陽加大力道,陸朗覺得舒服了,哼哼兩聲表示還滿意,心想苑曉陽果然沒騙他,還挺帶感。
苑曉陽認真替陸朗服務,把畢生絕學都用了出來。他按完陸朗身上的幾處瘀青,用手臂抹了下汗,又問:“要不要給你松松筋骨?也很舒服的。”
“來吧。”
苑曉陽換了個姿勢,本來跪在陸朗側邊,現在改為雙腿橫跨陸朗,坐在陸朗身上,架起陸朗的胳膊。
“可能一開始會有點疼,你忍下。”
“疼?你瞧不起誰?你給我把吃奶的力都使出來,别娘兮兮的。”
陸朗一向這麼倔強,苑曉陽也很聽話,陸朗讓他使出吃奶的力他就使出吃奶的力。
十秒鐘後,屋内傳來陸朗的慘叫。
“我操!!!苑曉陽!!!!!”
唐吉祥和周強進屋時,就見陸朗瘋狂扯着棉被。
“出來!今天不把你的羊毛薅秃我不姓陸!”
“不要!”苑曉陽躲在棉被裡面團成了顆小羊球,堅決抵抗,“你自己讓我使勁的!”
周強問唐吉祥:“要幫按手腳嗎?”
“不好吧?”唐吉祥猶豫,“這是強.奸……”
陸朗剛才被苑曉陽拉了那一下眼淚都出來了,但他不會承認他痛,他隻是一個翻身就想幹倒苑曉陽。
苑曉陽的求生直覺讓他在陸朗張嘴嚎的瞬間便鑽進被子裡,用棉被結界保護自己,抵抗惡狼的攻擊。
不過陸朗也不敢真使勁,最後拉棉被拉不赢求生意志強烈的小羊,幹脆騎在被子上面壓着蹭,狠聲道:“你死定了!!!”
目睹這一切的唐吉祥和周強覺得陸朗的智商果然是全校最後一名的水平。
“喂,朗哥,幹嗎呢?”唐吉祥道。
陸朗見朋友來了,氣呼呼地從苑曉陽身上下來,臭着臉道:“幹你屁事?誰讓你進來的?滾!”
唐吉祥道:“我媽今天在家呢,強哥他媽也在家,來你這耍耍不行?打擾你辦事了?”
“辦你媽的事。”陸朗一下來,苑曉陽便從棉被中露出一隻眼睛暗中觀察,陸朗回頭瞪他一眼作勢要打,他又“咻”地蓋上棉被。
陸朗把唐吉祥和周強趕到客廳去,留下苑曉陽一人。
苑曉陽見屋裡終于靜了,小心翼翼從被子中探出頭來,探頭探腦好一會,還聞了聞,确定安全後才下床,乖乖地回到書桌。
苑曉陽是獨子,小時候也不大敢出門玩耍,唯一能陪他的隻有舅舅,但舅舅也要上學不能總是陪他。今天和陸朗鬧了這麼一回,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和同齡人玩。
苑曉陽想到陸朗願意和他玩,忍不住開心,面帶微笑繼續寫作業。
外頭的三人說了陣話後開始打電動,音效開得很大,轟隆隆的聲響一直傳到卧室裡沒停過。可苑曉陽絲毫不受影響,寫得十分投入。
“喂。”
苑曉陽感覺到有人在揪他的卷毛,迷茫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