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張凡不明白,他也隻有點頭的份兒。在常務市委書記面前,他隻是個小科員,隻有被聆聽,被說教,還能怎麼着?
從海景閣出來,張凡立刻給範扁打了個電話,向他傳達了市委書記衛長天答應下周三跟他會面的事,請他做好準備。
範扁一聽張凡的話,他心中就樂開了,他是更加佩服張凡的能耐。事情這麼快就敲定了,在電話中,他對張凡又是一番感謝。
張凡并沒有對範扁透露,其實市委已經有那個意向,要給他們鳳凰鄉撥款的事情。從跟衛長天的交談中,他給張凡的小小透露上來看,撥款的事,十有八九是敲定了。至于他們款項沒有落實,應該要他們鳳凰鄉的領導班子做個走場形式罷了。
下午。
張凡抽了個空閑去303醫院探望了一下李國昌。老頭子還是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不過似乎蒼老了很多。李國昌見到張凡也是高興,兩人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張凡才是告别離去。
出了醫院大門,張凡立刻發現一雙幽怨的眼睛在注視着他,像是個怨婦,被自家老公給抛棄了。
“麗麗,你……還好吧?”張凡辭掉院長助理,那時候由于走得過于從匆忙,他并沒有來得及跟胡麗麗打上一聲招呼。在是後來,他下鄉任職計生辦主任,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可以說是,這是張凡離職後他跟胡麗麗的第一次見面。
“你個混蛋!我一點都不好。你離職了,居然一個招呼都不跟我打?你……”
胡麗麗忽然間就生氣了,一臉氣鼓鼓的腮幫,她瞪了張凡一眼,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跟他說。
在此事上,張凡自覺理虧,他抹了一下鼻子,一臉歉意說道:“麗麗,你也知道當初發生那些事情,都是突發的,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
“算了,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提它們做啥呢。總之我現在很生氣,你得請我吃飯。”胡麗麗揚起了一抹笑意,說的很霸道。
“好!這沒有問題。”張凡回答的也是爽快。跟女人進餐,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張凡最樂意了。天下間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加美好的呢?
張凡眉目一挑,問道:“那個啥……飯店你選吧!有什麼好的建議不?”
“哼!看你一臉的得瑟!那好,我就要吃最貴的,又是最好的東西。就去帝都一号飯店。”這男人不是很有錢麼?狠狠宰他一筆又如何?胡麗麗對于張凡的辭職,一聲招呼也沒有跟她打,一聲不響的離開。害得她還擔心了他整整幾天,後來,她才是從其他的同事知道了張凡的事情。
“行哈,這沒有問題。”
帝都一号飯店。
張凡提前給陳家偉挂了個電話,預定好了一個雅座。
就在他們兩人即将打的離去,一道人影竄了出來。來人是胡麗麗的父親胡水生。上次張凡幫助他們墊付了欠款,胡水生一隻就盯着張凡了。
他覺得女兒能夠找到這麼有錢的男朋友從而感到高興。可自從上次的事情,胡麗麗非常不代見她這個養父。
一旦想起這個養父為了抵債,居然要将她往虎口裡面送去,試問天下間的父母,虎毒尚不食子,有他這樣做父母的麼?
“麗麗!嘿嘿,你不是說,你們沒有交往麼?現在不是在一起麼?張先生,你好啊。”
當胡水生跟張凡嘿嘿一笑打了個招呼,張凡面色一愣,他蓦然才是想起來,這人不是胡麗麗的養父嗎?
“哼!你又來找我幹什麼?我都說了,我不想見到你!你還是趕緊走吧。”很明顯,胡麗麗對胡水生這個養父已經是有了一種深深的厭惡。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真的希望自己不要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關系了。可事實偏偏是,非常殘忍,他是她的養父,而她是他的養女。不管胡麗麗如何逃避,她始終都無法躲開他們這畸形的關系。
“麗麗啊,我可是你爸爸,有你這樣跟我說話的麼?而且我已經改掉了那些毛病,我現在做起了包工頭。張先生,如果你有那方面的資源,可得記得給我介紹一些客源。”胡水生絲毫不介意張凡對他的冷淡,陪着一張笑臉,笑得無比殷切。
“行,你如果真的改邪歸正的話,我有客源必定會給幾介紹的。”張凡想到了他們鳳凰鄉建建造希望小學的事情,這可是一項很大的工程,分一點活兒額給胡水生來包攬,并不是不可以。
況且在此事上,張凡也算得上半個牽頭羊。範扁的要求,是他跟衛長天說情的。如果市委真的給他們鳳凰鄉撥款的話,張凡也算得上在推波助瀾了。
“嘿嘿!那感情好!這是我的名片!張先生的對我們父女的恩情,我銘記于心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胡水生遞給了張凡一張名片後,他最後才是屁颠笑呵呵離去。
“張凡,你不要去理會他。我不相信他會有所改變,從小,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了。他每次總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改,可是後來,他每次都是這樣。我……對他已經是失望透底了,不在抱任何希望。”
胡水生隻是她的養父,胡麗麗從小是被他撫養長大。可是外人絕對是無法想象的是,她的童年是如何的糟糕。
養父好賭成性,家中值錢的東西,均是被養父給敗光了。她的童年,經常挨餓肚子,飽一頓餓一頓的。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每次養父一旦輸錢了,就會拿她來發洩。非打即罵,一頓闆子下來,她滿身都是傷痕。所以說,對于這個狼心狗肺的養父,胡麗麗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如果真有必要那天,她會選擇走法律程序,從而結束掉他們這層畸形的養父女關系。
張凡見胡麗麗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他也不在提起此事,“走吧,你不是說,要吃大餐嗎?你如果現在改變注意的話,那麼我還能省下……”
“哼!你想得美!我就要吃窮你。”
“嘿嘿!如果你真有那本事的話,我還真求之不得。”
兩人說說笑笑的抵達了帝都一号飯店。
陳家偉知道張凡要來吃飯,他酒水都給免了。張凡對此也隻字不提,他知道陳家偉的德性,話說多了,反倒是他矯情。
胡麗麗往常是滴酒不沾的,可今天,她可能是心情不好,破天荒的頻繁跟張凡碰杯,連續灌下了幾杯烈酒。
女孩子本來就不剩酒力,飯菜都沒有吃上幾口,胡麗麗已經是歪倒在桌子上了。
無奈,張凡隻能是苦笑一聲,跟陳家偉要了一個卧房,攙扶着胡麗麗上房間去安置。
“來……張凡,我們在幹……一杯。”
胡麗麗躺在床榻上,眯着一雙迷離的眼睛,酒精的煥發,将她的一張小臉蛋給點綴的分外迷人。
醉酒的女人,是可愛的。張凡愣愣的瞅看了床榻上的小人兒,他的視線幾乎是離不開了。接下來,張凡居然是鬼使神差的,他一雙手輕輕的撫摸上了胡麗麗的俏麗臉蛋上。
目光在往下挪起,女子的呼吸,伴随着她兇前的堅挺,一上一下的,對于張凡來說,他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當中的誘惑可是不小。
張凡艱難的吞咽了一口水,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後,好不容易才将他内體竄起的那一抹欲望會按壓了下去。
卻是在這個時候,房間被人敲響。聽那個敲擊的聲音,好像很着急。
張凡一臉困惑打開了房門,門外站着兩個刑警,其中一個張凡也是認識的,羅俊逸,那個單根筋的警察。
“是你?有什麼事情不?”張凡見到是羅俊逸,他面色當場就沉下了。這人非常難纏,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張凡他真的是不願意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哼!當然是我了!我們警察接到爆料說,你們這裡有人在進行非法的賣淫交易。所以很抱歉,請你讓開,我們得檢查。”
羅俊逸見到是張凡,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昔日中他們的火藥對峙,似乎在這一刻,他們立馬要點燃了。
“賣淫交易?哼!我可以說,你們的借口真的是爛透了麼?那你來告訴我,到底是誰跟你們舉報?”張凡沉着臉色問道。
胡麗麗醉酒了,張凡才是把她給安置下來,警察立馬就到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跟胡麗麗在吃飯中,一直被人在暗中給監視着。
對方到底是何人?他們為何要這樣栽贓陷害他?
“很抱歉!我們警方一般對于爆料人的身份,是不能洩露的,以保全他們的人身安全!對不起!請讓一讓。”
羅俊逸發現張凡并沒有打算讓他進房間搜查的的意思,他再度提醒道。
“開什麼玩笑?你們警察可以有那個懷疑的權利,但是事實沒有這回事,那麼你又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被人誣陷賣淫交易?也就是說,他跟胡麗麗是一對狗男女,在此進行着嫖娼的行為了!張凡的怒色,即将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