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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二婚總裁:強寵99日

第276章 怪不了誰

二婚總裁:強寵99日 阿離 2519 2024-01-31 01:07

  阮縣,以後且叫阮村吧。

  這個地處偏僻,再加上土地貧瘠,耕地的資源也有限,所以很多年輕人已經離開這裡去外面的城市。

  留下的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阮村裡的村民,大家對這裡早已經有了情感,讓他們離開,自然是不願意的。

  趙六月居住的這個地方,有點像四合院,隻不過東北兩面已經沒人住了,據說是房東的親戚,都走了。

  房東是祖祖輩輩都在軟村裡生活的,所以她舍不得,留下了她和自己的丈夫孩子在這。

  鬧鬼的事情,是從西郊的小河邊傳出來的。

  不過一天,就在整個村子裡傳開了。

  大家都說,是村子裡的河神顯靈了。

  村娃是阮村裡出了名的搗蛋鬼,原本是住在城裡的,到了暑假就會回老家玩。

  聽說是為了摸魚,這大冷天的,還跑到河邊去,魚沒摸着,人卻不省人事了。

  村娃的爺爺奶奶是很地道的農民,真以為是河神顯靈了,邀請全村的人去他們家吃飯,沖喜,還找來了隔壁村的道士做法事。

  趙六月雖然是新來的,可是也被邀請過去一起吃飯。

  說來也真是好笑,一個村子的人,加起來,寥寥無幾幾十人。

  農村人是迷信了些,而且阮村剩下來的都是老一輩的人了,生生世世在這片土地上。

  有的人甚至都還沒離開過阮村,對于文明世界的認識太膚淺。

  “媽媽,他們在做什麼。”小愛指着前方的道士問道。

  思守也很乖巧,自從許譽進去後,孫韻可來看過他一次。

  大概是真的有些不同了,孫韻可和他說,她并不是他的母親,趙六月才是。

  思守雖然小,但也隐隐約約猜到些什麼。

  所以跟着趙六月來這個地方,他沒什麼怨言。

  隻是現在讓他開始叫她‘媽媽’還是困難了些。

  “大概是在玩吧。”

  趙六月摸了摸思守的頭,繞着旁邊走了進去。

  在木屋裡頭,她看見村娃躺在昏暗的房間裡。

  在農村,這種黃泥土坯的房子很常見,大部分是泥土加木頭的結構。

  所以房子裡面陰暗、潮濕。

  村娃不省人事,甚至躺在床上直抽抽,那模樣和中邪了沒什麼區别。

  村娃的爺爺奶奶哭成了淚人,用本地話一直和道士說要救活村娃,哪怕用他們所有的積蓄。

  “媽媽,你在看什麼呀。”小愛摸着趙六月的臉,笑着問:“媽媽,爸爸什麼時候來找我呀,我好想他呀。”

  趙六月微微垂眸,放下小愛,對着思守說:“乖孩子,你帶着妹妹去旁邊玩,媽媽有事要做,好嗎?”

  思守看了看趙六月,想了想,問:“你是不是想做什麼事情?哥哥跟我說,你腦子很笨,有的時候好心辦壞事。”

  思守已經把言楚當成自己的‘哥哥’了,從他嘴裡聽到這句話時,她還真以為,言楚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笑了笑,摸摸思守的頭:“乖。”

  說完,她站起身來,走近了村娃的房間。

  村娃的爺爺奶奶怕事,沒有把事情和村娃在城裡的父母說,以為是河神顯靈,想着辦一場法事就好了。

  所以房間的氣壓很低,大家的情緒都不好。

  趙六月走近了,剛伸出手看了看村娃的眼睛,就被村娃的爺爺給攔了下來,大喊:“你做什麼,你要弄死他啊!”

  “不是。”趙六月搖了搖頭:“你的孫子是得了病,不是什麼河神,你讓我看看。”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村娃的奶奶抹着眼淚,沖着趙六月發怒:“自己未婚生子,鐵定是在城裡偷了人,不敢見人,才跑到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來,不要你和村娃看,你給我出去。”

  這裡的村民,隻有一個優點,就是很團結。

  哪家出事了,全村來幫忙。

  就像現在這樣,村娃的爺爺奶奶一喊,所有人都沖了過來,推搡着趙六月,大罵她是‘偷人漢子的賤婦’。

  對方都是幹農活出來的,身強力壯,趙六月想反抗,又怕傷到他們這些村民,所以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不料,他們在推搡間,不小心把趙六月給推倒在地了。

  也是奇怪,不偏不倚的那個後腦勺就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因為重力的原因,所以全部力量的傾斜,趙六月沒有任何阻力的倒在上面。

  隻聽‘咣’的一聲,她的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緊跟着她聽見了思守和小愛的哭喊聲,再跟着,就是一片黑暗。

  睡夢中,一切都很美好,言楚、孩子,都在她的身邊,她甚至幻想過,如果他們當時就在那個出租房裡,一輩子相依為命,那該有多好。

  可是現實很殘忍。

  很多事情,是沒辦法兩全其美的。

  當趙六月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她感覺有雙小手在自己的臉上來回的撫摸着,喊着:“媽媽,媽媽……”

  “小愛?”她輕聲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麼嘶啞。

  思守似乎斷了一杯水過來,遞到她的嘴邊,說:“你喝點水。”

  趙六月接過水,問:“為什麼不開燈?是晚上嗎?”

  小愛似乎不懂。

  思守卻慌張的下了床,沖着門口大喊:“有沒有人啊,來給她看看,她好像看不見了。”

  思守的話,入了趙六月的耳裡。

  她怔住,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揮了揮,扭頭問小愛:“告訴媽媽,現在白天還是晚上。”

  “媽媽,是白天呢。”

  趙六月記得,上次失明,是因為被李潘文砸中後腦勺,淤皿壓迫視神經。

  這一次,也是砸中了後腦勺,難不成……

  她有些慌張的尋找手機,可是看不見,也不知道該怎麼按。

  “你要打給誰?哥哥?還是爸爸?”思守的聲音不偏不倚的從一旁傳了過來。

  趙六月愣了愣,突然有些失落。

  是啊,她打給誰?

  言楚走了,也許一輩子不會回來了。

  許譽進了監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出來。

  她現在能打給誰。

  訴苦?

  不,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是她自己要來這裡的,失明了也怪不了誰。就在趙六月醒來後沒多久,村娃死訊就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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