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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金字塔頂端:我要找回你(3)

當我足夠好,才會遇見你 Lydia 6348 2024-01-31 01:07

  這是一個核心問題,王旭是否打算參與後期的項目公司,或者還像上次一樣,做個皮包商賺點兒中介費拉倒。王旭又問蘇之微:“你怎麼看?”

  蘇之微直接說:“你應該有想法了吧。這個機會對你來講,對他們來講,對我來講,都是不錯的機會。”

  王旭笑了:“你說錯了,應該說,這個機會對我們來講,對他們來講,都是不錯的機會。你如果站不明白自己的位置,這個項目我不敢做。不過我知道,你雖然笨了點兒,但還是愛我的,不會和他們一起害我。”

  蘇之微心想,我甯可害了自己,也不會害你。口頭上卻說:“我是打工的,我的責任是讓投資人放心,照顧各方利益,都獲得最大的收益。”

  王旭笑了笑,爬起來,走到飄窗的軟榻旁,把蘇之微堵在飄窗裡。蘇之微在窄窄的飄窗裡擡起頭:“你幹嗎?!走開一點兒。”王旭不說話,解開襯衣。蘇之微拼命推他,不料他的身體仿佛繃住了所有的力量,根本推不動。

  王旭低着頭,摸着蘇之微的頭發:“你不給我打電話,我是不會給你打的。但我知道你會找我。你想我,你不承認沒關系。你想我,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潛意識裡想見到我,你不想失去我的消息。我每次想你想得睡不着,我就想,你也不會比我好過到哪裡去。”

  是的。我想你。每一次電梯裡出現相似的古龍水味道,每一次看到法拉利,每一次看到身材高大的男子,我都以為是你。天冷了,我想起你在走廊盡頭等我。天熱了,我想起你的D&G1夾腳拖鞋。在三亞,我想起你在酒店陪我。在北京,我想起你在家裡等我。我怎麼能不想你,而我又怎麼敢想你?

  所有的傷心與委屈都随着眼淚流淌了下來,王旭俯下身,吻着蘇之微,吻着她的淚水,不容掙紮不容拒絕不容退縮,一如既往地霸道而強硬。蘇之微含糊地哭着說:“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求求你……”王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把蘇之微扳過去,拉下窗簾,嘶啞着進攻:

  “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是怎麼對我的?!我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離不開我!永遠都離不開我!還敢分手嗎?你還敢分手嗎?!”

  蘇之微的身體和心靈都完全被王旭侵占,理智一點點地被瓦解,隻剩下殘存的意識折磨着自己。

  如果人有痛苦的感覺,那是因為還不夠痛苦。

  _愛與金錢_

  這一夜,王旭留下沒走,兩個人把項目談了個徹底。項目資金的峰值不過5個多億,基本上自有資金2個億,剩下3個億靠貸款就可以解決。王旭會在項目中入股30%,也就是說他投入6000萬就可以。項目一年半後就可以進入後期,後期既可以直接轉讓套現17億,也可以自行持有,通過品牌進行經營。

  王旭不擔心錢,隻是擔心出些不必要的麻煩。蘇之微倒不擔心麻煩,因為她清楚董事長也是非常謹慎的人,也不會容許項目出任何差錯。早晨上班,蘇之微不要王旭送,王旭也不堅持。中午的時候,王旭來找蘇之微吃飯,順便把存好了錢的卡和一個人的身份證給了她。身份證是個不認識的張三李四,銀行卡也是在這個人的名下,蘇之微收起來之前看了看,不知道王旭從哪裡搞來的,也懶得費腦筋去細想。

  吃完飯蘇之微自己去證券公司開戶,關聯上銀行卡。剛想讨價還價一下傭金,大客戶經理出來了,二話不說就給了一個低得離譜的傭金水平。

  蘇之微這才想着要去查一下戶頭。一查吓到自己,仔細地數了數“0”,沒錯,5000萬。活期賬戶,5000萬現金!這個王旭怎麼回事?!雖然煤老闆的賬戶到最後運作的額度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但是煤老闆從來都不可能把活期的銀行卡給蘇之微,蘇之微隻知道他證券公司的賬号和密碼,以方便網上買賣,是不可能提取現金的。

  王旭竟然什麼招呼都不打就把5000萬的銀行卡和身份證都給了蘇之微!他就一點兒不擔心她會攜款潛逃嗎?!說實話,蘇之微從來不知道王旭有多少錢,因為在記憶裡,他從來沒把錢當過錢。随便一上午就拿來一張5000萬的卡,而且一點兒都沒有叮囑蘇之微。蘇之微曾經以為自己對王旭的背景很了解,但這一大串的“0”讓蘇之微覺得自己還是個白癡。

  不管怎樣,目前的股市形勢還是不太好,不能盲目進去,蘇之微買了幾個無風險的短期理财産品,先踏踏實實地放着吧。

  辦完事,蘇之微打了個電話給王旭,剛開口:“那個卡……”就被王旭打斷:“見面說。”

  晚上王旭又來家裡找蘇之微,拿了一個裝了不記名SIM卡的手機,叮囑蘇之微:“用這個給我打電話,長按1鍵會自動撥通我的号碼。錢的事情,項目的事情,都不要在以前的手機号碼裡說。”

  蘇之微被王旭這麼一連串的舉動搞得緊緊張張,什麼話都問不出來,隻知道搗蒜一般點頭。突然她像想到什麼似的,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怕你太太知道!你以後不要來我家!我不是你的二奶!”

  王旭撲哧一聲笑出來:“我怕她幹嗎!我和她是攻守同盟,誰也不管誰。你不是二奶,你是大奶。”

  蘇之微被王旭的一語雙關搞得窘迫不已,臉紅一陣白一陣,顧左右而言他:“你走吧!随便你們什麼攻守同盟,我才不要摻和進去。”

  王旭倒也沒再嬉皮笑臉,換鞋出門:“我今天有事,你早點兒睡吧。”

  蘇之微拿着秘密的新手機,想着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想着王旭所謂的“攻守同盟”,輾轉難眠。

  第二天上班,照例跟張總彙報工作進展。張總習慣性的,一看見蘇之微就說:“把門關上。”

  蘇之微低聲地把王旭的态度說明了,請張總确定其他股東人選及持股比例。

  張總想都沒想,直接說:“剩下的70%,59%蘇××持股,10%吳××持股。”

  蘇之微知道蘇××和吳××都是些阿貓阿狗,肯定是替董事長和張總代持股份。可是還剩下1%呢?蘇之微正要問,張總接着說道:“1%給你,作為激勵基金,你明白它的價值,好好努力。”

  簡直是喜從天降啊,蘇之微按捺不住欣喜,一邊心想,這幾天真是走大運了,滿眼都是錢啊!一邊迅速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這個項目自有資金2億,1%就值200萬,如果一年半以後真的按照17億轉讓,那毛利可以到15億,扣掉稅費,自己随便賺個1000萬是沒有問題的啊!發大财了發大财了……蘇之微高興得恨不得三跪九拜地退出張總辦公室。

  很快找委托公司把三亞公司的注冊搞定。各位老大的初始資金嘩嘩地到賬,項目正式開始運轉。

  半年總結會的時候,蘇之微的職位又提一級,和之前的上司梅平級,年薪22萬,主管海南區域拓展。

  蘇之微請梅總吃飯,送了她一個香奈兒的包,再三對梅總之前的提拔和幫助表示感謝。梅總很開心,知道蘇之微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席間梅總追着問股市的情況,蘇之微讓她别急,解釋給她聽,政府隻空口說形勢穩定,可現在還沒看到哪家政府的親兒子機構買股票呢,所以得再等等。

  梅總邀請蘇之微到自己的别墅豪宅做客。蘇之微很清楚自己雖然和梅總一個級别,但薪水天差地别,同級不同薪的情況在各家公司比比皆是,自己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努力。

  升了職,蘇之微開始招兵買馬,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到紅樹林項目上,有了激勵機制果然心态不一樣啊。

  随着小區入住率的提高,小餐館的生意也慢慢紅火起來,一個月也能賺個兩萬多,比蘇之微的薪水都要高了,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夏天來了,蘇之微做指甲總得去鬧市區排隊,經常等得很是煩躁。股市還是低迷,除了看書看報補知識,啥也幹不了,一堆錢反反複複地做短期理财。索性再租一個商鋪,開一個美甲店。蘇之微的理念就是自己需要的東西,顧客才有可能需要。

  自己的房子小,索性把家裡的雜志和書通通搬到了美甲店,一邊給美甲的顧客看,一邊把書出租。小美甲店從開始的兩個技師一直增加人手到四個。每天下了班,蘇之微就跑到自己的店裡來回晃蕩,和大廚、姑娘們聊天。有飯吃,有指甲做,蘇之微覺得生活好幸福。

  周末上課還是去擠地鐵,直到有天一個不長眼的哥們兒踩髒了蘇之微的豆豆鞋。蘇之微黑着臉跟尹從森要免稅的鞋子。

  尹從森取笑她:“護理鞋子的錢都比打車貴。”

  蘇之微怒了,買了輛普普通通的小車,開始了堵車的日子。

  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馬上就要到王旭的生日。蘇之微看着日曆上大大的紅色圈圈,照常上下班。王旭這陣子一直杳無音信。蘇之微并不孤獨,可能某天,他正在某處看着自己。他一直在自己身邊。

  生日宴會應該會很隆重,他優雅的妻子會挽着他的手臂做一個稱職的女主人。有些事情,隻靠愛是不能解決的。我們都是紅塵裡的俗人,我們都需要一個俗世認可的身份。

  一年前王旭的生日,蘇之微第一次吻了他,在那個喧鬧的酒吧。想到這裡,蘇之微發現自己已經在生活和生意裡陷得太久太久。王旭生日當天,蘇之微換了高跟鞋和低兇裝,精心化好妝,準備獨自去尋點兒樂子。也許,她隻是想找個出口發洩一下,又或者,隻是找個借口,看看能不能遇見王旭。

  直奔王旭去年過生日的酒吧。酒吧門口沒有他的車。蘇之微心裡一下子輕松了,也失落了。找到服務員,塞了100元的小費,在人擠人的酒吧裡找到一個大大的沙發座。有錢能不能使鬼推磨沒人知道,但在酒吧,有錢就能買到磨來推,倒是真的。

  蘇之微點了一瓶巴黎之花,香槟被煙花的光芒籠罩着從黑暗的大廳中遞到蘇之微面前的過程中,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蘇之微安靜地坐在沙發深處,帶着對王旭的思念和憂傷,在微弱的光亮中若隐若現。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香槟的快樂泡沫在蘇之微的安靜中仿佛也變得憂傷起來。

  一個又一個男人走過來,搭讪碰杯。蘇之微頭都沒有擡。直到,那麼熟悉的古龍水味道讓蘇之微猛地擡起頭。一雙澄澈的眼睛,幹淨筆挺的白襯衣,像蘇之微一樣不屬于這裡。

  蘇之微禮貌地笑笑。

  他問:“可以坐這裡嗎?”蘇之微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也許,兩個人都寂寞。不用聊什麼,兩個人都不怎麼讨厭對方,一起喝酒。喝完蘇之微的一瓶酒,他又叫了一瓶巴黎之花。

  喝多了,蘇之微有一點兒眩暈,心跳也有點兒快,在狂熱的音樂裡走出去跳舞。他也站起來,從背後抱着蘇之微一起跳。那麼熟悉的味道,男人特有的堅實兇膛和心跳。蘇之微忘情地跳舞,仿佛回到了龍舌蘭那一夜的沙灘上,全身心地忘乎所以地沉醉在記憶裡。

  最後還是跳累了,蘇之微向陌生人笑着喘息着搖搖頭,走回沙發。接着喝酒,喝完第二瓶,開了第三瓶。等蘇之微再站起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站不穩了,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回家。她拿起包往外走。陌生人也跟了出來。

  一出酒吧,北京夏夜的清新空氣驅散了酒吧裡的燥熱。蘇之微清醒了一些,伸手攔車。陌生人追過來,握住蘇之微的手,說:“我送你。”

  蘇之微搖搖頭:“我隻是來喝酒跳舞,我不寂寞,你走吧,我不是那種女孩。”

  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眼前,保安從裡面走出來,把車鑰匙給了陌生人。

  蘇之微搖晃着微醺的腦袋,不解地想,這是火星嗎?法拉利變得這麼不值錢了?此時此刻的蘇之微隻是想念王旭,瘋狂地想念,刻骨銘心地想念。不是古龍水的味道,也不是黑色的法拉利,隻是那個人。

  所有的物質都可以舍棄,我隻是想要你。

  蘇之微暗想,等遇見王旭,我會告訴他我有一個法拉利的豔遇。

  陌生人急了:“為什麼不肯讓我送你?”

  蘇之微笑起來,帶着醉意說:“因為你和我男人用一樣的香水開一樣的車……”

  陌生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以為你是單身……”蘇之微看了看自己的小指尾戒,露出一絲苦笑。

  打車到樓下,蘇之微晃悠悠地走出車門。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停在樓下。

  煩人的陌生人,半夜跟蹤。蘇之微有點兒悔意,又有點兒怒意,沒想到是這麼難甩的爛桃花。

  趁着酒勁兒,蘇之微用拳頭咚咚地敲了敲車前蓋,不耐煩地說:“回去吧,拜托了!我有男人了。我不是那種女孩!”車裡沒有動靜。

  蘇之微愈發煩躁:“不要再跟上來!我會叫警察的!”轉身要上樓。車門打開了。蘇之微心想他再往前走,就轉身露出自己最兇的樣子來恐吓他,或者大叫幾聲保安。

  一轉身,竟然是王旭,抱着一大束玫瑰,還提着一盒小蛋糕。蘇之微彪悍的表情僵在臉上,仔細地回想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王旭煩躁地看着蘇之微:“你到哪裡去鬼混了?!還被人跟蹤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一時間,蘇之微的大腦空白了,不會轉了,傻傻地問:“你在這裡幹嗎?”

  王旭兇兇地走過來:“你說我在這裡幹嗎?!”

  蘇之微微弱地反問:“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王旭恨不得把花扔了:“你說呢!打他媽一百個了,你丫帶手機了嗎?!”

  蘇之微看看小手包,根本就裝不下手機,出門也沒想帶手機。蘇之微低下頭,小聲地說:“對不起。”

  王旭湊過來聞了聞蘇之微:“穿成這樣,一身酒味,你去夜店了是不是?!還被别的男人跟蹤?!還跟我開一樣的車?!”

  蘇之微看着王旭,突然笑了出來:“嗯,還和你一樣的香水味呢。”

  王旭把花往蘇之微手裡一塞,直接拖着她上樓:“趕緊回家,穿這麼短。

  淨給爺們兒丢人!以後不許去那些個地方,我告訴他們經理盯着你,看見你去一次我打你一次!”

  蘇之微在昏昏沉沉中被拖上了樓。有王旭在,那麼好。蘇之微好開心,傻呵呵地踢掉鞋子,大聲說:“親愛的,生日快樂!”

  王旭的怒氣還沒散,煩躁地嘀咕:“冰激淩蛋糕都化了,真他媽煩!”

  用濕毛巾給蘇之微抹了把臉,“這麼容易醉,還這麼愛喝,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

  蘇之微一把抱住王旭,緊緊貼着他的兇膛,說:“我以為你不見了呢!”

  王旭低頭親了蘇之微一口:“我要是不見了,你就被人擄走了!瞎惹桃花!”蘇之微像個得到糖果的小朋友,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晃悠:“你來跟我過生日哎!”

  王旭把蘇之微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吻了吻她的額頭:“喝醉了,好好睡吧,别瞎晃悠。”蘇之微摟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說:“别走,别走,我一個人好孤單,我很想你。”王旭躺下來,睡在蘇之微身旁,摸着她的臉,哄着她睡下。

  早晨醒來,蘇之微覺得好像夢見王旭了,口渴得要死。隻見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水,下面壓着一張字條:别他媽的再去夜店!!!别他媽的再喝酒!!!蘇之微笑了,原來昨夜不是做夢。

  客廳裡放着一大束玫瑰,有王旭真好。可是,他是别人的老公。

  _決不放棄_

  可是,他是别人的老公。

  每每想到這裡,蘇之微就覺得這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心結,郁悶卻又無解,隻能按下心頭的不安,想想自己的正事。

  上網看新聞,無數的官方、非官方言論都在說如何穩定股市,國家鼓勵各國資委下屬的上市公司增持股份。蘇之微覺得是不是應該是時候抄底了。

  她先去梅總辦公室聊了一個小時,再去銀行看看短期理财期限,為抄底做準備。兩天後,煤老闆資金到賬了,4000萬。煤老闆真聰明,如果虧了,這4000萬反正是白撿的,無所謂。如果賺了,用4000萬的基數去翻番也是非常可觀的收入。王旭的賬戶裡是5000萬加些零碎的短期理财收益。蘇之微自己的賬戶是300萬。蘇之微不再給梅總打理賬戶,主要是怕下單時間來不及。梅總也明白,提了個要求:每天早晨跟蘇之微吃早茶,聊聊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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