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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走出孤獨憂慮的人生(8)

人性的弱點 (美)卡耐基 5418 2024-01-31 01:07

  如果下一次你因為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憂慮時,就讓我們來學學這位聰明的埃爾・史密斯先生,讓我們查一下以前的記錄,看看我們的憂慮到底有沒有道理。這正是佛萊德雷・馬克斯塔特當年擔心自己躺在墳墓裡的時候所做的事情。下面是他在紐約成人教育班上所講的故事:

  在1994年6月初,我躺在奧瑪哈海灘附近一個散兵坑裡。當時我正在999信号連服役,部隊剛剛抵達諾曼底。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長方形的散兵坑,對自己說:“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墳墓。”當我躺下來,準備在裡面睡覺的時候,覺得那更像一座墳墓,我忍不住對自己說:“也許這就是我的墳墓。”晚上11點鐘的時候,德軍的轟炸機開始飛過來,紛紛往下投炸彈,我吓得全身都僵住了。前三天,我根本無法入睡。到了第四天、第五天晚上,我的精神幾乎崩潰了。我知道,如果我不立即想到一個辦法解決的話,我就會瘋掉。于是,我提醒自己:已經過去5個晚上了,而我還活得好好的,我們這一組的人也都活得很好,隻有兩個受了點兒輕傷,還不是被德軍的炸彈炸傷的,而是被我們自己的高射炮碎片打中的。我決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我在散兵坑裡做了一個厚厚的木頭屋頂,以保護自己不會被碎彈片擊中。我計算了一下位置和距離,對自己說:“隻有炸彈直接命中,我才有可能被打死在這個又深又窄的散兵坑内。”接着,我又算出直接命中的比率,大概還不到萬分之一。做過這些後,我平靜下來,到了後來,即使空襲的時候,我也睡得非常安穩。

  其實,美國海軍也常常利用平均率統計出來的數字,來振奮士兵的士氣。以前,有一個曾經當過海軍的人告訴我,當他和船上的夥伴被派到一艘油船上的時候,都吓壞了。這艘油輪運的都是高标号汽油,他們都認為如果這艘油輪被魚雷擊中的話,每個人都會上西天。而美國海軍有他們的辦法。海軍部隊給他們發了一些統計數據,上面指出,100艘被魚雷擊中的油輪裡,其中60艘并沒有沉到海裡去,而真正沉到海裡的那40艘中,隻有5艘是在5分鐘之内沉沒的。也是說,有足夠的時間供船上的人員逃生,死在船上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

  這樣對士兵有沒有幫助呢?

  住在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的克萊德馬斯說:“知道了這些平均數據之後,我的憂慮一掃而光。船上的人也都感覺好多了,我們知道我們有的是機會,根據平均數據來看,我們是不會死在這裡的。”

  其實,當我們害怕被雷電擊死,害怕坐火車翻車時,隻要想一想這些事情發生的概率,就會發現它們發生的機會太少了。

  在憂慮摧毀你以前,先改掉憂慮的習慣,讓我們看看以前的記錄:讓我們根據平均率問自己,現在擔心的事情,可能發生的機會是多少?

  小結:

  1.要是我們能夠停止憂慮,我們就可以根據事情發生的平均率來評估我們的憂慮究竟值不值,這樣,我想你和我應該可以消除99%的憂慮。

  2.每8個人就有一個人可能死于癌症,如果我一定要發愁的話,我就應該為得癌症這種事情發愁,而不應擔心被雷電打死,或者被活埋。

  3.讓我們看看以前的記錄,讓我們根據平均率問問自己,現在擔心會發生的事情,可能發生的機會是多少?

  9接受并适應不可避免的事實

  卡耐基成功金言

  1.事情既已如此,就不會另有他樣。

  2.我們遲早要學到的東西,就是必須接受和适應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實。

  3.如果我們再進一步,抛棄現實世界的不快,退縮到一個我們自己所營造的夢幻世界裡,那麼我們就精神錯亂了。

  小時候,我和幾個小朋友在密蘇裡州的老木屋屋頂上玩,從屋頂爬下來的時候,我在窗台上坐了一會,然後往下跳。我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在往下跳的時候,戒指鈎在了釘子上,扯斷了我的手指。我驚懼異常,尖聲大叫,我想我可能會死掉。

  等到手指的傷好了之後,我再也沒有為它擔心過。有什麼用?我已經接受了不可改變的事實。我現在幾乎忘記了我的左手隻有大拇指和其他三根手指。

  幾年前,我在紐約市中心的一座辦公大樓電梯裡遇見了一個士兵,他的左臂從腕骨以下都被切除了。我問他,這件事是否會令他煩惱,他說:“噢!我現在已經很少會想起它了。因為我還沒有結婚,所以隻有在穿針引線時才會感覺不便。”

  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有一座15世紀的教堂遺址,那裡有一段題詞讓我印象深刻:“事必如此,别無選擇”。

  在我們的有生之年中,勢必會有許多不愉快的經曆,那是無法逃避的,也是無法選擇的。我們隻能夠接受這些不可避免的現實,然後做自我調整。如果抗拒它們,不但會毀了自己的生活,也會使人的精神崩潰。

  我仰慕的威廉・詹姆斯曾說過:“心甘情願地接受吧!接受現實是克服任何不幸的第一步。”

  康州的康萊女士必須很痛苦地認清這一點。她給我寫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就在美國慶祝我軍在北非大獲全勝的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由作戰部發來的電報:我的侄子,一個我最摯愛的人,在一次作戰行動中失蹤了。不久之後,我接到另一封電報,通知我他已經身亡。

  在那之前,我總覺得上帝待我不薄,有一份喜歡的工作,我幫忙撫養這個侄兒,直到他成長為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辛勤的耕耘讓我得到甜美的回報。沒想到我會收到這樣的電報。悲傷擊垮了我,讓我的世界解體了。我找不出活下去的理由,我放棄了工作,放棄了朋友。抓不住任何東西,隻留下愁苦和怨恨。我在憂慮:為什麼我鐘愛的侄子會死?這麼好的孩子,美好而燦爛的前景就在他面前,為什麼他會被打死?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以緻悲傷過度,我決定放棄工作,去找一個地方傾灑我的眼淚,醫治我的傷痛。

  在我收拾桌子,準備辭職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封信,那是我的侄子寫給我的,是幾年前我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寄給我的。信中說:“當然,我們都會懷念她,特别是你,但我知道你會支撐過去的。你有自己的人生哲學。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教導我的動人心弦的真理,無論我在什麼地方,我都會記得你教我要像個男子漢,微笑着迎接任何該來的命運。”

  我又回到桌前,收起愁苦,告訴自己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便不能再改變它,但是我可以做到他所期望的。”于是,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我開始給那些戰士們寫信,他們都是其他家庭的男孩。晚上我參加成人教育班,試圖找到新的愛好,結交新的朋友。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改變,我的哀傷已經完全離我而去。

  我現在開開心心地開始新的一天,正如我的侄兒希望我做到的。我的生活很平安。因為我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享有比以前更豐富、更完美的人生。

  康萊女士所學到的正是我們每個人都要學會的道理:我們隻有接受并配合不可改變的現實。

  哲學家叔本華曾表達過相同的想法:“逆來順受是人生的必修課。”

  耶稣說:“天堂在你心中,當然地獄也在。”

  隻要我們能夠度過災害和悲劇,我們便能戰勝它。也許我們察覺不到,但是我們内心有着更強的力量幫助我們度過,我們都比自己想的要堅強。

  已故美國小說家塔金頓常說:“我可以忍受一切變故,除了失明,我絕不能忍受失明。”

  而在他60歲的時候,某天,當他看地毯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地毯的顔色在他眼前漸漸模糊,他看不出圖案。他去看醫生,醫生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即将失明。他最恐懼的事終于發生了。

  塔金頓面對最大的災難是如何反應的呢?

  他是否覺得:“完了,我的人生完了!”

  完全不是!

  令人驚訝的是,他還是愉快的,甚至他發揮了自己潛在的幽默感。有些浮遊的斑點妨礙了他的視力,當大斑點經過他的視野時,他會說:“嘿!又是你這個大家夥,不知道今早要到哪兒去!”

  在完全失明後,塔金頓說:“我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我可以面對任何狀況。”

  為了恢複視力,在一年内,塔金頓不得不接受了12次以上的手術。這樣的手術隻能采取局部麻醉!

  他會抗拒嗎?

  他了解到這樣做是必需的,不可逃避的,唯一能為痛苦付出的隻有優雅地接受。他放棄住私人病房,而和大家一起住在普通病房。他想辦法讓大家都高興一點。

  當他必須再次接受手術的時候,他告訴自己是何等的幸運:“多奇妙啊,科學已經進步到連眼睛這樣精細的器官都能動手術了。”

  如果換成平常人,忍受着失明之苦,還必須接受12次以上的眼部手術,可能早就崩潰了。而塔金頓卻說:“我不願用快樂的經驗來交換這次體驗。”

  他因此學會了接受,并相信人生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超過他的容忍力。正如約翰・彌爾頓發現的,這次經驗教導他“失明并不悲慘,無力容忍失明才是真正的悲慘”。

  新英格蘭的婦女運動名人瑪格麗特・富勒曾将“我接受整個宇宙”這句話奉為真理。湯姆斯・卡萊爾在英國聽說這件事時說:“她最好如此。”

  是的,我們即使不接受命運的安排,也不能改變事實的一分一毫,唯一能改變的,隻有我們自己。我們要面對不可避免的事實,而不是去逃避。

  我在一年前就應該學着做到詩人惠特曼所說的:“讓我們學着像樹木一樣順其自然,面對黑夜、風暴、饑馑、意外和挫折。”

  我有12年的養牛經驗,卻從來沒見過一頭新澤西母牛因為草原幹旱、冰雹、寒冷、暴風雨和饑餓,而出現什麼精神崩潰、胃潰瘍的問題,也從來不會因此而發瘋。

  你認為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束手接受所有到來的不幸嗎?

  不,絕對不是的,那是宿命論。

  隻要有任何一絲挽救的機會,我們就應該奮鬥!但當我們發現形勢已經無法挽回時,最好不要再思前想後、拒絕面對,而是要勇敢地面對事實。

  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我曾采訪了幾位美國的企業領袖,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們面對現實的态度,以及無憂無慮的生活方式。如果他們做不到這一點,早就在壓力下粉身碎骨了。

  我曾向克萊斯勒汽車公司總裁凱勒請教他排除憂慮的方法,他的回答是:“當我面對艱難的處境時,能做的就是盡量努力。如果不能,就把它抛諸腦後。我從不擔心未來,因為我深信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因為影響未來的因素太複雜了,沒有人能猜得準。那又何必為它操心?”

  如果你說凱勒是位哲學家,他也許會難為情。他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卻與19世紀前希臘哲學家艾匹克蒂塔斯的哲學理念一樣:“快樂之道,僅此一種,就是不為無法掌握的事煩惱。”

  莎拉・柏哈特,人稱“神聖的莎拉”,她在四大洲的歌劇院活躍了将近50年,她在71歲的時候居然破産了。除此之外,由于在橫渡大西洋時遇到了暴風雨,她的腿在甲闆上摔傷了,情況嚴重,醫師診斷後告訴她必須把腿鋸掉,否則生命難保。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将這個消息告知脾氣火暴的莎拉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醫生很害怕,他們猜想,當莎拉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歇斯底裡、暴跳如雷,然而他們都猜錯了。莎拉看了他們一會兒後,平靜地說:“如果必須這樣,就這樣吧!”

  這就是命運。

  當她被推進手術室,她的兒子站在一旁垂淚,她用歡快的手勢向他揮手,高興地說:“别走開,我馬上回來!”

  在推往手術室途中,她口中念着曾經讀過的一段劇中的台詞,有人問她這樣做是否想激勵自己。

  她說:“不是,我是為醫師和護士打氣,我知道他們會有壓力。”

  手術成功之後,七年内,莎拉周遊世界,到處演講。

  任何人都不會有足夠的精力,一面與不可改變的現實抗争,一面又有餘力去開創新生活。因此,你隻能在兩者之間作出選擇。也就是說,人生在不可抗拒的沖擊下,你如果不能彎腰,那就隻有折斷。

  我曾經在密蘇裡州的農莊上種了很多樹。開始時,它們生長得很快。接着遇到一場風雪,樹枝被很厚的雪壓着,這些樹枝因為無法彎曲負重,所以折斷了。它們無法生存,因為它們沒有寒帶森林的智慧。我在加拿大數百裡的旅行中,看過很多常綠植物,卻從沒見過一棵松樹因為冰雪而斷裂的。它們知道如何彎曲自己的枝條,如何與不可改變的現實配合。

  柔道大師通常告誡世人,應該像“柳條般柔順”,而不要像“松樹般堅挺”。

  如果我們反抗現實、退縮到自創的想象世界裡,我們一定會發瘋。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成千上萬的士兵都處于驚恐中,他們如果無法接受事實,那麼隻能在壓力下崩潰。讓我們來聽聽凱西留斯在班上的簡短演講:

  加入海岸防衛隊不久,我被派到了大西洋最炎熱的南端戰場,擔任爆破班班長。想想看,我一個餅幹推銷員竟然當上了爆破班班長!隻要想到自己将要站在成千噸的黃色炸藥上,就會讓我這個餅幹推銷員吓得發抖。我隻受過兩天課程訓練,而學到的那些東西隻會讓我更害怕。我永遠都忘不了我的第一次任務。那是黑暗、寒冷、霧蒙蒙的一天,我被分派到船上的第五貨艙,跟貨艙工人一起在貨艙中工作,他們個個都虎背熊腰,卻沒有一個人對炸藥有一點常識。他們裝的是一種大型炸彈,每個炸彈中都含有一噸TNT――足夠把那條船炸得粉碎。這些巨型炸彈隻用兩根鋼索吊着。

  我跟自己說:“隻要其中的一條鋼索斷了,我們都會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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