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沈銳淡淡的擺了擺手,之後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其實,我也勸他收過手。”沈銳的目光看着第四條指控:易隆涉嫌黑社會,販賣毒品。之後自己把這一條指給安吉爾:“這個否了吧,易隆不會做犯法的事。”
“我們深入調查過,有一些毒販和易隆有藕斷絲連的關系,沈銳,也許你也被他蒙蔽了雙眼,被他利用了也說不定。”安吉爾看着他,楚楚的說着。
冷靜……冷靜。此刻沈銳已經變得暴躁起來,但還是能勸阻自己,遇事要冷靜。
“根據我們内線的報告,這幾次,總會有一些莫名的人,偵查我們的動機,有一次被我們抓到了,結果背後引出的大魚,就是易隆。易隆為什麼會調查我們呢?最後線變長了,李萬榮就死了。”
“先不要動易隆好麼?先保證不讓他再去殺害其他首富,我保證會讓易隆被你們繩之以法的,隻不過不是現在。安吉爾,答應我好麼?”
“沈銳!現在不是感情用事,你是我的顧問探員,你也是我的同事,特訓組是不容許會有人感情用事的。啊!!!”
話音未落,窗戶上的玻璃被子彈穿破,發出劇烈的響聲。之後有一發子彈很惟妙惟肖的從我和安吉爾的身邊穿過。
“誰!”安吉爾瞬間起身,從兇口掏出手槍,舉起手槍,向聲源處指去。就在這同時,沈銳預感到一絲不安,瞬間起身,反身抱住安吉爾。
“趴下!”沈銳聲音極其嚴厲,但緊接着感覺後背一陣劇痛。
“卧槽!”
“沈銳!沈銳!”
隻覺眼前一黑,沈銳變倒下了。
“晦氣。安吉爾,這次算你走運。”
一個奇女子,收起了手中的狙擊槍,之後瞬間離開了樓頂。
“不好意思,射傷了一個人。”
“我不是叫你去保護的嗎!”
“他們好像預感到了什麼事情……”
“快回來吧,别引人注意。”
那個女人戴上了帽子,悄悄的躲進了黑夜裡。
“沈銳!”晃過神來的安吉爾看着眼前已經中槍的沈銳,面色蒼白且痛苦。安吉爾當然不會不知道,這種面部表情,自己也見過無數次。但是,自己的人在自己眼前中槍,為了保護自己而中槍,這還是頭一次。
沈銳昏迷了,那一槍剛好和脊椎陰差陽錯的岔開了。安吉爾痛苦的抱着他,醫護車也剛好就到了。在痛苦之餘,安吉爾也鎮定了下來:奇怪,事發沒超過五分鐘,醫護車仿佛就像知道這裡會發生事故一般,如此即使的趕到。
“中槍的是特訓組的顧問探員!”安吉爾厲聲的對醫護員喊着,之後淚眼朦胧的看着沈銳。
“偉大的安吉爾,會為一個男子而流淚。呵呵,安吉爾,我越來越沒興趣殺你了。倒是這個沈銳……如此的讓我暗中保護,究竟是為何事呢?這也許,是安吉爾内心最柔軟的一個人吧。”
奇女子淡淡的開着車,消失在了人群。
“我不是讓你别引人注意嗎?”一個男的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雪茄。而在他面前的,就是剛才射傷沈銳的那個奇女子。
“對不起易哥。”奇女子臉色發紅,低着頭不敢喘大氣。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每次,每次!每次都特麼是因為特訓組,你的任務才失敗的!為什麼?嗯?肖潇,你别的任務都堪稱完美,每次都是因為特訓組的任務才露出馬腳。”
此刻,若沈銳在場,便早已真相大白了。易隆臉上青筋暴起,怒氣沖沖的看着肖潇。
“沈銳是我弟弟,是我唯一不能受到傷害的人。肖潇,我看……”易隆話點到一點,就吸了一口雪茄,不說了。
“不!”肖潇突然淚珠滾滾,靠近了易隆,摟住了他的胳膊。
“你比不上她。”易隆淡淡的說着,之後掐了雪茄,甩開了肖潇。一個人走進了屋子裡。
“安吉爾!很好,很好。”肖潇面目猙獰的看着易隆關上的門。
翌日,清晨。許多人都徹夜難眠。安吉爾始終守着病床,雙眼發紅,臉色憔悴,皮衣也似乎随之懈怠。易隆因為沈銳被誤傷,也是徹夜坐在床上,吸着煙,不知該如何是好。肖潇内心充滿着憤怒,仿佛随時都會爆發一般。此刻她坐在沙發上握着蘋果,而桌子上,早已放滿了被捏碎的蘋果。
張晚琳這一晚也同樣沒有睡好。想起白天沈銳的樣子,自己的小怒氣不打一處來。看着波斯貓,把手上的書本丢了過去。
“男人都是虛僞!”
而誰都不知道,這其實是沈銳的一場好戲。他中槍的部位,剛好有個小鋼片擋住了,但為了劇情更好的發展下去,他在倒下的那一刹自用鋼片扣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造成中槍昏迷的假象。
不能讓任何人手上,隻能委屈自己,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沈銳内心自己揣度着。到了後半夜,他早已清醒了。于是,腦子裡的黑闆又重新展現了起來。
“昨夜。開門的時候,貓眼反射出來的對面有紅外線掃描的痕迹。為了應和位置,我領着安吉爾進屋。為了防止傷亡,我和她坐在了沙發上,桌子很亂,窗框又剛好能擋住視線。嗯……那麼接下來就要看犯人的動向了。或者說,就要開始看易隆的動向了。易哥,盡量幫你洗白,這也是我做的最後一步了。”
“他是要做誰呢?我?還是特訓組。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易隆是要殺人滅口,而如果是安吉爾的話呢?特訓組和易隆之間又會有什麼瓜葛呢?對了,宮家,現在已經基本上的真相大白了。但是說過的諾言還得兌現。畢竟,現在還得有必要保護一下宮家。易隆的勢力強大,真的很難一時消滅。要做的是長久之計。”
于是,就這樣,天亮了。沈銳靜靜的看着偷睡的安吉爾,不禁想掐一掐她的臉。
“算了,又不是女朋友。”
沈銳苦苦的自嘲着,之後就光看着她。
“小銳!”門口突然一陣躁動,沈銳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小銳。”易隆的魁梧身材,就這麼明晃晃的閃在了沈銳面前。此刻沈銳閉着眼,裝作昏迷的樣子。
一陣誘人的香氣,鑽進了沈銳的鼻腔。沈銳突然一驚,哪來的女人?旁邊的安吉爾因為眼前的躁動早已醒來,看着易隆和肖潇兩個人,又變得沉寂了。
“安吉爾……”易隆叫了她的名字。安吉爾似乎不為所動。倒是旁邊的肖潇,恨不得當場殺了安吉爾一般。易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安吉爾,我們現在是一條戰線上的人。沈銳是我的弟弟,你也是……”
“不好意思,易先生,您和我們顧問探員有什麼關系,這都是他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安吉爾,都這時候了,還鬧什麼曾經的脾氣?”
安吉爾瞬間站了起來,從兩個聖杯中間掏出手槍,指着易隆,與此同時,肖潇從大腿内側掏出手槍,指着安吉爾。
“安吉爾,不對不對,是安情報員,我老公和弟弟的事,好像輪不到你指槍吧?”
“吵死了……”
沈銳慢慢的把眼睛睜開,裝作剛清醒的樣子,看着眼前的三個人,搖了搖頭。
“年紀都不小,還犯小孩子脾氣。易哥,早啊……”
三個人都吃了一驚,看着沈銳。最吃驚的是肖潇,一槍射過去,這麼快就醒了?那槍的威力,即便是再大難不死的人,也最起碼堅持三天才能勉強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