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專屬,寶貝嫁我吧! 你可不就是說對了麼,我就是在偷情。
這樣的腳步聲,是來源于誰,屋裡這二人都心知肚明。
唐沁的腳步聲終止在慕淩兮的門前。
很快,敲門聲響起,并伴随着唐沁的一句問:
“慕淩兮,你睡了嗎?”
被抵在牆上的慕淩兮心跳劇烈加速歧。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跳這樣快。
到底是因為左承宴吻了她骜?
還是因為唐沁就站在門外,而自己正和她的男人同處一室?
慕淩兮慌,可左承宴卻很穩,四目相對間,他眸子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慕淩兮平複了心情,突然狡黠一笑。
“左承宴,你說,如果唐沁一進門發現的是這樣的一幕,該是什麼反應?”
左承宴的身子明顯怔住了。
他突然松開了她,退後一步,可臉上表情依舊如初。
半點沒有被人“捉奸”時的窘迫。
慕淩兮笑,對着外面喊道:“我沒睡,你進來吧……”
左承宴分明在她臉上看到了一抹惡趣味的壞笑。
……
門外的唐沁等的許是有些久了。
本以為慕淩兮已經睡了,剛要轉身之際,慕淩兮的聲音卻又從裡面傳了出來。
她說她沒睡,唐沁彎起了嘴角……
慕淩兮從裡面開了門,唐沁愣在原地。
慕淩兮的衣服胡亂的穿在身上,頭發上還滴着水,臉色微紅,模樣有些狼狽。
唐沁站在門口,嗤笑一聲,諷刺道:“你這副樣子,表現的像個偷情的女人,若不是在我家裡,我恐怕真要這麼認為……”
慕淩兮回以一笑,冷淡道:“你可不就是說對了麼,我就是在偷情。”
唐沁走入時的動作頓了一頓,回頭看了慕淩兮一眼。
慕淩兮依舊趾高氣昂,擡着下巴看着她。
唐沁收回目光,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剛剛在進門時,聽到浴室的門輕微的一聲響。
唐沁将目光停留在浴室上一會兒,終于收回。
慕淩兮笑着看向她,剛剛……或許也許是幻覺。
慕淩兮光着腳,沒有穿着高跟鞋的唐沁高。
走到她身前時,甚至要稍微擡起點頭看着她。
慕淩兮問道:“怎麼?飯桌上羞辱我還不過瘾,還要追到房間裡來繼續?”
唐沁尖聲的笑起,盯着她:“你還真是了解我呢,表姐……”
這聲表姐叫的語調頗為諷刺,慕淩兮轉過頭去,餘光朝着浴室方向瞥去,忽而嘴角微抿。
唐沁繼續鄙夷說道:“慕淩兮,給人當情人的滋味如何?江城江大少爺,有個有錢有勢的爹,多少女孩巴結着想近他的身都沒機會,你倒有本事。”
慕淩兮絲毫不示弱,淡淡說道:“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呢……”
唐沁瞬間來了脾氣,笑的一臉譏諷。
“慕淩兮,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
慕淩兮點頭,欣然接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确不要臉,可至少是江城主動找上門來,告訴我他從小就喜歡我,說我從小便是他的一個夢……”
“你配嗎?”唐沁怒道。
慕淩兮隻笑不語,看着就要爆發的唐沁。
沒辦法,她依舊和小時候一樣,太容易被激怒,蠢!
唐沁繼續說道:“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你依舊不願意睜開眼看事實,你家已經敗落了,我舅舅早在15年前就已經不要你媽了,當初你媽在政界混的風生水起,如今怎麼樣了?她栽了,如今你已經不再是上流社會裡的千金了,憑什麼以為江城會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的确,江城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如今的身份很明确,不過是他衆多女人裡的一個,就好比唐沁所說,如今門第上已經有了差距,她就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這樣的感情無關真愛與否,别說江城是個花心闊少,就算對她一心一意又能怎樣?能嫁入江家的人,始終不會是她慕淩兮。
這一點上,她很清楚。
慕淩兮笑:“你這算是好心勸告呢?還是變相打擊?或許兩種都不是,隻是因為單純嫉妒呢?”
“我嫉妒你?”唐沁徹底的壓制不住脾氣了。
慕淩兮笑的平靜無波:“你若不是嫉妒,跑我這裡跟我提江城幹什麼?你以為圈子裡的人都不知道,當初你為了上江城的床,自己剝了個幹淨,人家都愛理沒理。”
唐沁的臉色瞬間蒼白,嘴角已經忍不住開始哆嗦了起來。
慕淩兮不看她,繼續說道:“你說,如果一個女人自賤到送貨上門,人家都拒接簽收,是可悲呢?還是可笑呢?”
“你少胡說!”唐沁歇斯底裡的喊道。
慕淩兮轉過身看着她,說道
:“我胡說?若是我胡說,江城是怎麼知道你兇前有個波紋的刺青呢?難不成是你偷偷告訴他的?”
慕淩兮開始止不住笑。
她笑唐沁藏不住半點事的樣子。
唐沁氣的抖成一團,握緊拳頭,控制着自己不去抓慕淩兮那張豔麗的臉。
慕淩兮走過來,拍了拍她漂亮的臉蛋,說道:“我要是你,就收起自己的爪子,努力乖乖的去繼續裝成一個好孩子,就像你小時候一樣……”
唐沁似乎被觸及了痛腳,惡狠狠的盯着慕淩兮,道:“慕淩兮你這賤人,我真恨小的時候,我外公怎麼沒打死你?”
慕淩兮笑着說道:“是啊,那次要不是你殺了他的那隻狗而嫁禍給我,如今我大腿上也不會有碗口大的一塊疤。”
唐沁怒視着她:“你活該,誰叫你小時候就一個人霸占我外公所有的寵愛,我恨你,我恨你什麼都比我優秀,憑什麼?我比你差在哪?外公他憑什麼就隻喜歡你一個人?”
慕淩兮盯着她,緩慢說道:“你說我爺爺不喜歡你,若是你心懷坦蕩,我爺爺又為什麼讨厭你,唐沁,你從小就一肚子壞水,調換我和你的考試成績,故意弄壞奶奶的盆栽,然後栽贓給哥哥的貓,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我爺爺都知道,他等着你來認錯,可你非但不認錯,還要把所有的問題推給别人。爺爺養的那隻老軍犬,曾經是救過我爺爺的命的,可你竟然狠心能将它給弄死,然後再栽贓給我,唐沁,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會夢見你一手的皿嗎?”
唐沁的臉色發白,低聲咆哮道:“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唐沁,所有的人都覺得是我在欺負你,因為你總是裝成人前乖順的樣子,而讓大人們把所有的不好都聯想到我的身上,現在也依舊如此……其實,我剛剛一直在想,你說,如果你未婚夫知道你骨子裡其實是個這樣的人,他會怎麼想呢?”慕淩兮笑着說道。
唐沁也跟着笑了,情緒稍微平複了些,語氣尖銳的說道:“他怎麼可能知道?你也說了,大家都知道你有多壞,誰會相信你說的話呢?還有,他現在正陪我父親在書房裡下圍棋,你說他會不會有招風耳,能聽到我們說的這一切呢?慕淩兮,就因為我殺了那隻狗,栽贓給你了,你就跟我比了一輩子,凡事你都壓我一頭,現在我終于可以将你踩在腳下,穩穩的踩在腳下。就算你和江城在一起又能怎樣?你不過是個被人玩爛後,就可以丢去一旁的婊.子,還真以為你攀上了她,就能翻身了?做夢!“
唐沁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口走去。
出了門,臨關上門錢,她還将頭探進來,笑着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和左承宴如果順利的話,估計下個月就能訂婚了,準備好你的紅包,别到時候太寒酸了,丢了你自己的臉……”
“嘭”的一聲,門在慕淩兮的眼前關上,她嘴角的那抹笑意終于完全展現。笑的像朵開在夜裡的罂粟花。
浴室的門輕響,左承宴從裡面走出。
許是浴室裡溫度太高,左承宴的鼻翼上是薄薄的一層汗。
慕淩兮笑着回過頭去看他,諷刺的說了一聲:“聽我表妹說,下個月你們就要訂婚,恭喜!”
“不必!”左承宴沉着臉說道。
繞過慕淩兮,他徑直走到門口。
在開門之前,他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終究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打開門走了出去。
……
這一夜,相對安穩。
慕淩兮早上睜開眼時,已經是上午9點40了。
手機一直在響,是江城打過來的。
看了一眼來電上的号碼,慕淩兮煩躁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欲裂。
接了電話,江城在電話裡發着火氣。
“慕淩兮,你在哪兒?”
慕淩兮從床上坐起,對着手機說道:“幹嗎?”
江城火氣上湧,怒道:“慕淩兮,你特麼能不能記住你的身份?不老實的在别墅裡呆着,到處跑什麼?小爺我昨晚去撲了個空,這就是你做一個情人的表現?”
慕淩兮懶懶問道:“那我該怎麼表現,守着那座空别墅等着你來臨幸?我不都說了嗎?我月經來了,侍候不了你,你先找别的女人去……”
電話那頭的江城簡直被氣炸:“你他媽的讓我找别的女人?!”
慕淩兮反應有些遲鈍,猶豫着對着手機點頭,道:“對啊,你要是有生理需求可以先去找别人啊……”
“艹!”
那頭爆完粗口,直接摔了電話。
慕淩兮還尤不自知的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機,自然自語道:“神經病,大清早發什麼瘋?!”
……
慕淩兮從唐家出來的時候,剛好是上午10點。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她并沒有碰到任何人。
她的離開,也沒必
要知會這座别墅裡的任何一人。
因為根本沒人在乎她是否存在。
開着那輛有些年頭的紅色跑車,慕淩兮深深的松了口氣。
可這一口氣沒有松出,就猛然發現,前面一輛黑色的SUV打着橫的朝自己别過來。
幸虧她反應及時,一腳踩住了刹車,才沒撞到一起。
她心有餘悸的看着前面那輛熟悉的車型,臉色白的吓人。
左承宴怒氣沖沖推開了駕駛位置上的車門,走了下來,長身玉立的站在了她的車前。
慕淩兮無語,隻能下車。
對着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有些淩亂的長發,她推開車門。
可很快,她就被左承宴一把鉗住了胳膊,拉着她就往前面那輛黑色的奧迪Q7前走去。
慕淩兮想用力掙脫,卻奈何力氣拼不過他,隻能連拖帶拽的被左承宴拖着走。
慕淩兮刺紅了臉,怒道:“左承宴,你到底要幹什麼?!别拽我,我手腕痛死了……”
聞言,左承宴還真是松了手,而下一刻,她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慕淩兮的頭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直到被塞進了左承宴的車裡,她才反應過來。
左承宴已經上了車,片刻不猶豫的将車開了出去,臉上怒容難消。
見左承宴這樣,慕淩兮也不再抗拒。
乖乖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他。
别說,他這人平時看着溫潤,發起脾氣來,還真挺吓人。
車内,許久的沉默過後,慕淩兮找到了左承宴放在車裡的煙盒,自己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裡。
又低頭,在前面的儲藏格裡翻找着打火機。
很快,一個男士用的打火機被左承宴丢過來,阻止了慕淩兮繼續翻找的動作。
慕淩兮拿起打火機,長發攏到耳朵去,低頭點燃口中的煙,不疾不徐的吐了一口煙霧出來,将頭仰靠在後面的椅背上,目光慵懶。
左承宴從後視鏡裡看着她,心頭的怒意在一點點上升。
“你是覺得江城能在他爸面前替你媽說上話?還是覺得江城他爸真的為了兒子能去管這件事?”左承宴直言不諱的說重點。
慕淩兮眯起眸子看着他的側臉,平靜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左承宴諷刺一笑:“自古以來,在男人的世界裡,權比天大,錢比權大,女人最後,你覺得你有多少分量讓江城他父親去觸這個忌諱?就算江城喜歡你,可他隻要他在他父親面前提起你,那麼,無疑他的父親就會把你和紅顔禍水劃上等号。除了阻止你們繼續來往,别說幫你媽洗脫罪行,沒準他會用你媽媽的事情逼你離開他的兒子……”
慕淩兮從沒有想過這一點,當下看着左承宴的眼睛,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左承宴在她的眼底撲捉到了一絲絲慌亂,這就夠了。
很快,他的語調緩了下來:“有些事情,不向我們看到的表面那麼簡單,做事情不是沖動就可以解決問題。”
慕淩兮吸煙的動作慢了下來,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裡除了蒼白沒有皿色,還有枝繁交錯的細紋,那麼亂……
慕淩兮再開口時的聲音有些啞,她說道:“可我真的沒有其它辦法……”
左承宴點頭:“别急,這件事情牽連太大,這個風頭上,輕易是不會有人願意和你媽的事情扯上關系的,着急也沒有用。”
“……”慕淩兮不語,面上盡是失望。
左承宴利用開車的空檔回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拍了拍,道:“我會盡量的想法子,有任何眉目都會告訴你……還有,你要聽話,不要再跟江城繼續來往,如果缺錢,我可以先……借給你,你暫時先住去我的公寓,那裡空着,免得他日後來糾纏。”
左承宴說這話的時候,是命令的語氣。
這會兒的他完全不像昨晚那個吻的她上不來氣的強勢男人。
而是轉眼間一變,又成了自己的長輩。
她想不聽都難。
……
肖沐沐這幾天,情緒還算不錯。
昨天一場大雨過後,她拄着拐杖望着窗外那幾朵被暴雨澆敗了的芍藥,微微歎息。
如蘇子衿所說,暴風雨真的來了,在它們開的最明媚的時候。
身後的門被顧楠輕輕推開。
肖沐沐轉過頭去,看向顧楠。
顧楠說:“沐沐,白穆然又來了,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外,這已經是第六天了……”
肖沐沐臉色白了白,輕輕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顧楠歎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讓他進來嗎?”
肖沐沐搖頭:“還是别了,等他覺得沒有堅持的必要了,自然會走的。”
“……”
顧楠沒說話,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轉身出去,并關上了門。
顧楠一邊往外走,一邊消化着肖沐沐說話時的語氣。
她說,久了白穆然就會退縮了。
可顧楠不這麼認為,既然白穆然已經堅持了3年多,又怎麼可能會輕易退縮。
站在大門口處的白穆然焦急的看着顧楠走出來,問道:“沐沐願意見我嗎?”
顧楠冷下了臉,想起白穆然之前幹過的事,她沒法還能給他好臉色。
顧楠冷冷的說:“她說不見你,讓你以後不要再打擾她,她煩……”
白穆然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原本有的焦急都不見了,表情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道:“我就知道……”
“既然知道,以後就少來。”顧楠說道。
白穆然沒點頭,也沒搖頭,像是對顧楠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她不願意見我,我走就是了,你勸勸她,千萬不要讓她再生氣……”
說完,白穆然再也沒有停留,轉身大步朝着他的那輛白色的跑車走去。
白色的馬薩拉蒂很快消失在顧楠的視線裡。
顧楠怔怔的注視着跑車離開的方向,這一刻,她有些看不懂了。
看不懂白穆然的心裡,到底把肖沐沐當成了什麼人。
顧楠身後的洋房裡,肖沐沐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不等顧楠轉身,她已經拄着拐杖回了自己的卧室,緊緊的關上了門。
……
晚飯後,顧楠将廚房收拾幹淨後,走到客廳裡,和肖沐沐一起翻看着茶幾上的幾本雜志。
肖沐沐很少看電視,在羅宋村的這幾年,她已經将安靜當成了一種習慣。
她嫌電視的聲音太吵。
顧楠也縱着她,想看什麼,回到自己卧室裡,用筆記本電腦看。
客廳裡的電視到底是成了擺設。
顧楠正交疊着雙腿,将切好的水果,用果簽插上遞給了肖沐沐,說道:“沐沐,我明天下午要替公司去出差,今天下午找了個傭人阿姨過來,幫我照顧你一個月……”
肖沐沐驚訝的看着她:“出差,要多久?”
顧楠聳了聳肩,說道“至少也要20幾天,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
肖沐沐的臉色有些紅,知道自己成了顧楠的負擔,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顧楠知道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别想太多,我答應過子衿,要好好幫她照顧你,你安心便是……”
肖沐沐擡起頭看着她,感謝的話無需太多,她隻能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