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他也明白秦平此時的心思,但他能往哪兒跑?跑出去了又怎麼辦?
想到這兒,周惠民起身打了幾個電話,想把這件事兒往後拖拖,隻要給秦平拖延一點時間。
......
另外一邊,吳飛的屍體已經被法醫給鑒定了刀子上的指紋啥的。
再加上本身在場隻有三個人,所以他們很快就把目标鎖定在了秦平的身上。
此時此刻的秦平,已經到了機場,他左思右想,最後決定,還是去雲南吧,等到了雲南,就直接去三角區。
那裡或許安全一些,至少一時半會兒的不會被抓到。
所以,他當即買了一張最新的機票,踏上了飛機,離開了浙東。
因為周惠民從各方面找了關系,所以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傳開。
那張行在辦公室裡一直在等待這個消息,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張行一看到這個年輕人,就急忙站了起來,走上前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那年輕人笑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吳飛死了。”
“好,太好了!”張行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我一定要好好慶祝慶祝才是!”
“我們現在要不要把這件事情捅到網上去?”這時候那年輕人問道。
張行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是時候,我們這麼一家小公司,周惠民隻要想,我們随時都可能完蛋。”
說到這兒,張行冷笑餓了起來,爾後繼續道:“不過嘛...等青石市本地媒體報道以後,我們自然要做些文章才是....”
張行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以周惠民的能量,想把這件網上的消息給壓下去并不難,再加上還有一個蘇家。
所以,他并沒有着急出手,而是在等待吳應輝。
“秦平啊秦平,你拿什麼跟我鬥!”張行咧開嘴冷笑了起來。
秦平之所以跑路,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在吳家的身上。
吳家的關系比不過蘇家,比不過周惠民,但背後也是站着不少人的。
假如秦平現在被抓起來了,回頭想跑就難了。
但如果吳家倒了,那就簡單了。
俗話說樹倒猢狲散,牆倒衆人推,隻要吳家一完蛋,他的那些朋友、靠山,想跑還來不及的,誰還會去管他?
到了那個時候,周惠民完全可以托關系找人給秦平頂罪。
所以,周惠民覺得,秦平眼下跑路,是最正确的選擇。
“隻是不知道他在外面會不會受苦...”想到這兒在,周惠民長歎了一口氣。
“看來是時候對吳家出手了。”周惠民的眼神,也開始漸漸變得陰冷了下來。
再說說秦平那邊,他當天晚上到了雲南後,先是找了一個網吧,從網上買了一張未實名的手機卡,不過這手機卡一時半會兒郵不過來,所以秦平就沒有買。
他心思這樣的話,還不如等去了三角區,從那邊買一張。
緊接着,他在網上搜了不少青石市以及甯城的最新新聞,并沒有發現和自己有關的消息,這讓他稍稍的松了口氣。
“看來一時半會兒我還是安全的。”秦平暗想道。
從網吧下了機,秦平便從路上打了一輛車,去了上次找蘇夢清的那個酒吧。
他邊走邊心思:他們調查,應該也得需要一段時間吧?再加上蘇夢清肯定會幫我想辦法拖延時間,她家關系那麼硬,應該不會出啥事兒。
正如他所想,蘇夢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着急的問道:“秦平呢?”
那醫生見蘇夢清醒了,便走出了急救室,爾後跟蘇成安他們說道:“蘇小姐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了,但盡量不要大聲喧嘩。”
蘇成安聽到這話後,急匆匆的便跑進了急救室。
“你...你沒事吧?傷的怎麼樣?嚴不嚴重?”蘇成安走進來後一臉心疼的說道。
“爸錯了,爸不該把你許配給那個吳飛,這些年也不該逼你...”蘇成安說着說着就開始流眼淚了。
咋說呢,實際上蘇成安是非誠疼愛蘇夢清的,不然他這些年也不可能一直不要二胎,更不可能一直慣着蘇夢清。
但蘇夢清當時心裡面想的全是秦平,蘇成安的話,可以說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秦平呢?他現在怎麼樣?他有沒有被抓起來啊?”蘇夢清着急的說道。
蘇成安連忙安慰他道:“沒有,現在警察還沒有定他的罪,不過...不過我估計也快了,吳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你得想辦法啊!”蘇夢清急忙說道,“當時他是為了救我,法律裡面不是有個見義勇為嗎,你們趕緊想想辦法!”
蘇成安點頭道:“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去一趟甯城,跟周惠民好好商量商量。”
“你向我保證,一定要保證他沒事兒!”蘇夢清兩隻手抓着蘇成安的胳膊說道。
蘇成安心裡面其實也沒底兒啊,任何一個世家發起狂來,都不好對付。
但眼下他點頭答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我一定會保住秦平,你現在先好好休息,行嗎?”
蘇夢清心裡面特别自責,因為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半夜去見了吳飛,也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但此時的秦平呢,心态還挺好的,因為他覺得,這事兒就算今晚上沒這檔子事兒,早晚有一天,吳飛也得找麻煩。
“早點解決了他也好,不然等這吳應輝跟那個蘇州的吳康合作了,事兒就更麻煩了。”想到這兒,秦平心裡面就舒服多了。
當天晚上,秦平在這酒吧裡帶了一整夜,他從大理買了一頂帽子扣在了頭上,所以一般人也很難認出他來。
次日,甯城。
這個消息終究還是傳開了,很多人都知道秦平為了救蘇夢清,把吳飛給捅死了。
當時範勇坐在辦公室裡看着手機上的短信,心裡面還在心思:秦平現在跑路了,那這麼說來,平頭傳媒豈不是要落在我的手上了?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行,畢竟秦平是周惠民的兒子,萬一到時候惹周惠民不高興了,這事兒就麻煩了。
而在甯城師範大學的柳書卉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當時跟她說這話的人呢,是小彤,小彤坐在她對面說道:“哎,秦平這次可能真遇上麻煩了,這吳家可不是趙勇那種貨色。”
柳書卉皺眉道:“到底咋回事兒啊?怎麼還鬧出人命了?”
小彤感歎道:“我聽人說,好像是那吳飛綁架了蘇夢清,秦平一怒之下,就把他給捅死了。”
這話一說出口,不禁讓柳書卉想起了當初自己被綁架的事兒。
對比之下,她覺得,秦平真的很喜歡蘇夢清,比當初喜歡自己要多的多。
這天夜裡,秦平已經往三角區趕去。
而此時的甯城,也風波四起,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範勇心裡面其實還是挺高興的,他覺得現在秦平跑路了,整個公司就是自己說了算了,隻要自己别太過分,周惠民那邊是沒啥問題的。
所以當天晚上他約了幾個朋友,在外面喝了不少酒。
這酒一喝多了,就容易暴露本性,範勇也不例外,他喝完酒後,在路上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以後這公司,就是老子說了算了,到時候我走上人生巅峰,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範勇嘴裡面叼着一根煙,晃晃悠悠的說道。
正在這時候呢,從旁邊忽然走出來了幾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面色陰冷,如同匍匐在黑暗中等待獵物的狼。
此人是誰呢,那就是薛偉了。
薛偉把手裡的煙扔在了地上,爾後迅速走到了範勇身邊,一隻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把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另外一隻手掏出來一把匕首,頂在了這範勇的脖子上。
那匕首和他的脖子緊緊地挨在一起,一股冰涼感從脖頸處傳遍全身。
範勇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哥...哥,你是搶劫嗎,我車上有錢...”範勇哪裡見過這種事兒,當時他就吓得尿了褲子。
薛偉瞥了一眼他的褲裆,爾後冷聲說道:“記住了,平頭傳媒是秦平的,不是你的,你最好别打什麼歪主意,否則我會殺你全家,聽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