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說完這話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平,爾後走了出去。
當時秦平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他居然把五爺這一茬給忘了。
“這個比東西。”猛哥在旁邊罵道,“這比搞不好要讓那個五爺給看工地。”
秦平沒有吭聲,他緩慢地起身,說道:“走吧。”
從樓上下來以後,秦平還問猛哥道:“你說這五爺為什麼不自己去競标呢?不是說他很有錢嗎?”
之前就有傳言說,這個五爺地底下都埋着金條,按說應該不缺錢才是。
“可能他的錢見不得光吧。”猛哥道。
秦平恩了一聲,雖說這個五爺已經上岸了,但是呢,一旦有一筆來路不明的巨款,那指定是要被調查的。
走下樓後,薛偉便過來問道:“平哥,什麼事兒?”
秦平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了,你們回去吧。”
薛偉也沒有多問,便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兒。
話說從這兒走了之後呢,這秦平便回到了家裡面。
他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根煙,腦子裡面想的,全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緊接着,秦平還把這事兒跟蘇夢清說了一遍,她聽完後呢,意思就是說:“這個工程肯定上頭很重視,所以是絕對不能出問題了,到時候評測,指定要看曾經的曆史啥的。”
說到這兒,秦平忽然就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他急匆匆的跑進了書房,然後在網上調查了一下林家的産業,發現這個林虎在他們本地,還承包着一個大工程,現在正幹的如火如荼呢。
秦平心思:假如他的工地上出了啥事兒,評測的時候,這比肯定就過不了關了。
這樣一來,這工地自然是會落到自己的手上。
秦平拿起來手機,心思找人去活動活動關系,但想來想去,合适的人選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周惠民的秘書,張姐。
于是,秦平給張姐去了一個電話,把這事兒跟她說了一遍。
張姐聽完後,便答應了下來,不過她的意思是說:讓秦平坐好不中标的心理準備。
至于原因,張姐沒有跟秦平解釋。
扣掉電話後,秦平心思:這塊地,是一定要拿下來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無論采取什麼樣的措施。
于是,秦平又給薛偉去了一個電話,把這事兒跟他說了一遍,讓他想想辦法。
緊接着呢,秦平就訂了一張前往深圳的機票,心思着等明天天一亮,就坐飛機過去。
同時,秦平還心思着,得找幾個當地人幫幫忙,活絡活絡關系啥的。
次日清晨,秦平跟阿山便出發了。
臨走之前,秦平還問蘇夢清要不要去,當然了,這隻是一句客套話,因為他知道,蘇夢清對這個指定是沒啥興趣的。
很快,他們三個人便去了機場,往深圳出發。
路上的時候,這個猛哥還跟秦平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秦平笑道:“這還不簡單,我過去找他們工地的人聊聊,讓他們做個偷工減料的工程,回頭找個機會,讓這建起來的樓房坍塌就行了,這樣一來,甯城指定是不會給他評測通過的。”
“但這樣會不會傷到人啥的啊?”猛哥撓頭道。
秦平沉默了片刻,爾後道:“誰知道呢,等過去了仔細商量一下再說吧。”
能不傷到人,就盡量避免,但實在沒辦法的話,秦平可能也會去這麼做。
到達目的地後,他們三個人打車便去了林虎的工地。
這個工程是在一個小鄉村裡面,這個小鄉村正要開發呢。
秦平跟猛哥三個人站在工地那兒,然後拉住了一個工人,爾後遞給了他一根煙,說道:“哥們,問你個事兒,你們這工地的工頭在哪兒啊?”
那工人打量了他兩眼,問道:“你是誰?找他有啥事兒麼?”
秦平恩了一聲,剛要說話呢,旁邊的猛哥便添上了一句:“就是你們這兒管事的,我找他有點事兒要做。”
那工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屋子,說道:“他們在裡面打牌呢。”
秦平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跟猛哥他們往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時候,秦平沒着急進去,為啥呢,因為他覺得,現在這麼進去太過唐突了,容易适得其反。
更何況,這林虎也不是傻子,他肯定得找自己的人守着工地,以免發生意外。
“在這兒逛逛吧,待會兒再說。”秦平擺手道。
當天一整天,秦平他們就在這工地上到處轉悠,因為怕被人注意,他們三個人還去弄了一頂安全帽扣在了地上。
到了傍晚的時候,秦平就大體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這個工地上有兩個負責人,一個呢,就是負責這裡工程的了,他掌管着工程隊,工程隊裡面很多人都聽他的。
另外一個呢,則是林虎的小舅子,他的職責就是看管着這兒,以免發生啥意外。
負責工程隊的那個小子名叫甯賴,外号賴子,當年也是混黑的,所以身上染着幾分江湖氣,平日裡沒事兒,就跟幾個人在那兒打牌,晚上一般會去喝酒,等喝完酒,林虎的小舅子就回家了,而那個工程隊的負責人呢,則是回去繼續打牌。
林虎的小舅子之所以要回去,原因其一,就是因為他老婆挺厲害的,回去晚了容易挨揍,而且這也是林虎他老婆命令的。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秦平跟猛哥他們站在門口這附近抽煙,有意無意的往工地門口那兒看。
大約快到九點的時候吧,有一幫人就出來了。
走在前面的倆人呢,都光着膀子,其中一個長得很瘦弱,另外一個,後背上紋了一個關公。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紋身的,就是那個賴子了。”秦平在旁邊說道。
猛哥恩了一聲,接着他們三個人,就一塊往大排檔那邊走。
過去坐下之後,秦平他們就把安全帽給摘了,然後叫了一點吃的,慢悠悠的等着這幾個人。
當時那個賴子還說:“他媽的,今天這運氣太差了,一下午輸了他媽三萬多,我都懷疑你這比出老千了。”
那個瘦子,也就是林虎的小舅子則是說道:“去你妹的,前天下午我還輸了七萬多了,這到現在都還沒回本。”
旁邊幾個人跟着附和,都紛紛說自己輸了多少錢之類的。
“别比比了,待會兒讓人聽見了,再把咱們給逮進去。”林虎的小舅子擺了擺手。
吃過飯之後呢,這幾個人就往工地走了。
走到門口那裡,林虎的小舅子就鑽進了一輛車,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至于賴子呢,他想回到了那個小藍屋子裡面,跟幾個人繼續玩牌。
“怎麼着,咱們現在過去嗎?”猛哥問秦平道。
秦平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煙,說道:“等抽完這根煙咱就過去。”
話說他們抽完這根煙後,剛走到那個屋子的門口,忽然有個小子就鬼鬼祟祟的往裡面走去。
當他看到秦平後,還愣了一下,爾後忽然抓着秦平的胳膊說道:“你是秦平平哥是不?”
秦平皺眉道:“你認識我?”
這小子連忙恩了一聲,有點激動的說道:“當然了,我是斌哥的人啊!”
“斌哥?三角區的斌哥?”秦平上下打量了這個小子,有點吃驚的問道。
“對對對!”他顯得無比激動,“平哥,你咋跑到這兒來了啊?在這做生意嗎?”
秦平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這小子指了指不遠處,意思是讓他們去那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