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幾乎快要把脖子也縮進了水裡,蘇折讓她背過身,頭倚靠在浴桶邊緣就好。為了找一個舒适的靠姿,她不得不稍稍擡高身子,水面勘勘浮在她的兇口上方,不僅露出了纖長的脖子,還露出一副水珠飽滿的鎖骨。
蘇折溫柔地梳理着她的長發,放到浴桶外烘烤。她仰着頭,看得見他的清淡認真的神情,亦感覺得到他的呼吸偶爾從她耳側落過。
發梢上的水珠滴在了爐子裡,時不時發出呲溜的聲音。她聞到了一陣陣橘子葉的味道。
沈娴怦怦亂跳的心,像尋到了歸處,得以輕輕安放。可仍舊随着他的一舉一動,而鮮活緊張地跳動着。
蘇折道:“你走了,朝中之事怎麼安排的。”
沈娴應他道:“我讓賀悠替我看着點,把未來一年的任務都分配了下去,想來你我離京最多不過一兩個月,這一兩個月裡他們忙起來就沒工夫叽叽歪歪了。”
蘇折輕聲細語道:“霍将軍說得對,你着實心大。有哪個皇帝剛剛登基不趕着把皇位坐穩了,你卻偏偏要往外跑。”
沈娴不反駁,隻低眉莞爾一笑,道:“你就當我傻呗。”
皇位,哪有他重要。她不能放他一個人去面對北夏大軍。
沈娴走得急,不曾帶換洗的衣物,蘇折把她頭發烘幹得差不多以後,便将自己的寝衣拿來給她穿。
好在北疆風大,她的裙子水透一下晾在外面半夜就能幹。
沈娴躲在床帳後磨蹭了許久,才撚着衣襟慢慢踱出來。哪想剛一出就和蘇折撞個正着。
沈娴撚着衣襟,無所适從,聽蘇折道:“我以為你溺水了進來看看。”
沈娴低着頭,想讓自己盡量輕松一點,可是她發現她根本做不到。蘇折的男子氣息籠罩下來時,她居然還是十分緊張。
沈娴僵着嘴角道:“你的衣服……還是一如既往的寬大哈。”
蘇折亦低着頭,幽邃地看着她,倏地俯下身把她打橫抱起,道:“才發現,讓你穿我的衣,比不穿還磨人。”
沈娴仰倒在床上,擡眼便看見頭頂的床帳在輕輕搖晃。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的光景,随後便被傾身覆上來的蘇折給阻斷,她眼裡所能看見的就隻有他。
蘇折的發絲垂落在她的臉側,他幽幽道:“知道你這一趟來追我,是羊入虎口嗎,在京城我能忍,到了這裡還指望我能忍麼。”
他沒給沈娴應答的機會,露出豺狼虎豹的一面。轉而手指探入到她的衣衫裡去,沈娴抽了一口氣,有些輕顫。
蘇折扣住她的腰肢,修長有力的手在她腰上來回遊走,低低又道:“瘦了,才這麼細點。”
同樣不等沈娴說話,他的手冷不防往上,緊馳有度地把她盈握。
沈娴呼吸急促而淩亂不堪。
蘇折咬着她的耳朵,氣息灼熱道:“今日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想要你。”
衣衫窸窸窣窣地寬落,蘇折隔着沈娴身上僅有的寝衣衣料往她腿心送了一下,沈娴眼神濕潤,臉色嫣然,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栗。
她無從招架,好像單單是和他靠近,往那方面去想,就足夠讓她敏感。
蘇折吻着她的脖頸,留下吻痕,依稀又道:“可我又不能立刻把你怎樣,趕了幾天的路來追我,總應該讓你睡一睡,歇一歇,吃點東西,再謀後續。”
他總是有條有理,原來心裡竟盤算着這些。
沈娴與他交頸,緩手攀在了他腰背上将他抱緊,淺淺喘息着,沙啞妩媚地問,“有多想啊?”
“有多想?”蘇折抓着她的手向自己摸去,“你感受一下不就清楚了麼,現下有多硬,我便有多想。”
沈娴臉一下子如火中燒,感覺像是摸到了滾燙的鐵杵一般。他的所有冷清淡然,都被他扯去,剩下的隻有如烈火般灼燙火熱。
蘇折霸道地讓她握着他往她腿心送去,沒有多少前戲,因為蘇折抵上她時就發現她已經濕膩了。
她一會兒感覺自己像火一樣在燃燒,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像水一樣癱軟。
沈娴字不成句道:“原來,你一直都忍着麼,我還以為……”
話沒說完,蘇折便沉身把自己嵌入了進去,也撐滿了她。這突如其來的進入,讓沈娴猝不及防,剩下的話全被堵在喉間,溢出深深淺淺、蝕骨銷魂的低吟。
那強硬的攻勢,凸起的脈絡肌理,一寸寸侵入屬于她的領地,要将她的身心都煨化成潺潺春水。
蘇折猛進淺出,步步擊潰層層阻礙,直至徹底完全地埋入其中。
蘇折俯頭親她,低啞道:“還以為什麼,以為你對我沒誘惑力了?”他堅硬的身軀緊壓着沈娴的,将她狠狠揉進懷中,又道,“這是離你的心最近的時候,于我可有緻命的誘惑力。”
兩個緊貼着的兇膛,沈娴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心,在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阿娴,放松一點。”蘇折繃緊了聲音道。
沈娴勾着他的頸子,氣息在他耳邊萦繞,纏纏綿綿,“可于我你也有緻命的誘惑力,我得把你死死纏着。蘇折,你不是想要嗎……”
蘇折猛往她深處闖去,“給你備馬車可好,明日你可能連路都走不了,更别說騎馬了。”
沈娴連腳趾頭都閃爍過一陣快意,咬牙呢喃道:“你說什麼都好……”
沈娴隐約感覺自己才睡了沒多久,窗外的光線就有乍亮的趨勢。被窩裡有一具渾然有力的身軀輾軋着她,還有火熱如鐵的東西杵着她。
沈娴迷迷糊糊地動了動身子,結果就着夜裡雲雨瘋狂的餘韻和潤滑,不費吹灰之力就迎了他往又身子裡鑽了去。
才歇下去的酸麻酥骨随着身體被撐滿,又一點點全部被點燃了起來。
她哆嗦着醒過來,睜眼就看見蘇折的臉,腰肢像快要被撞斷了似的,她卻下意識地扭腰款擺,任蘇折為所欲為,輕喘道:“蘇折,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