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楠木櫃子做好,盜墓賊一家舍不得用,就那麼一直空在那。誰知道頑皮的孩子捉迷藏,那裡不好去,就鑽進金絲楠木做的櫃子裡。
誰知道,孩子一進了金絲楠木做的木櫃裡就不見了。
跟這孩子一起玩捉迷藏的另一個孩子,不見了弟弟,急忙來找,掀開金絲楠木櫃子,看見下面有一隻手在動,他就伸手去拉。這一拉,把呆在金絲楠木櫃子外邊的孩子一并拉進櫃子裡。
這下,盜墓賊三孩子剩下一個孩子。
這一個孩子還小,也不知道倆哥哥去了那。随便盜墓賊夫妻倆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孩子的蹤影。
在自己家裡都能把孩子丢了,這還真是稀奇事。
盜墓賊夫妻倆無奈之下,隻好把這事放下,把最後一個孩子盯得緊緊的,生怕他也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就這樣,孩子一直從三歲到七八歲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七八歲的孩子也不會亂跑,盜墓賊夫妻倆算是松了口氣。在一天中午,這孩子一個人覺得無聊,就想找點樂子玩,看母親在院壩喂小雞仔。
就急忙爬到金絲楠木櫃子裡躲起來,想的是等母親來找。
誰知道這孩子一進木櫃,櫃子低就伸出來一雙幹枯的爪子一把抓住他就往下面拉。
這孩子呼救都來不及喊,就消失在木櫃裡。
盜墓賊的妻子沒有看見孩子,四下裡找,怎麼喊都沒有聽到孩子答應的聲音,這下着急了。才把在屋裡呼呼大睡的盜墓賊喊起來,并且哭哭啼啼的告訴他,最後一個孩子也不見了的話。
盜墓賊害怕了,抓破頭皮的想,最後有想到就是搞了那口金絲楠木棺材才出的事。他以為是棺材主人變成鬼來找他索命的,就拿出平日裡盜墓的本事來,去墓地禱告,焚燒陰間人用的紙錢等。
盜墓賊做完這一切,轉身預備回家,從來路來了一位頗有仙風道骨束發的道士。
道士近前一口暗叫不好,對盜墓賊來了一番細緻的審視,之後連連搖頭道:“七日之後,你的命休矣。”
盜墓賊因為孩子們的事,正在狐疑中,聽道士這麼一說,心裡一緊急忙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那金絲楠木是黃家所用,豈是爾等平凡之輩享受得起的,你如是要想活命,今晚子時把那口用金絲楠木做的木櫃焚燒掉,就萬事大吉了。”
問題出在金絲楠木上?盜墓賊暗自心驚,定睛細看,那裡還有道士的影子。
故事講完了,老房東已然沒有了喝酒的雅興,撇撇嘴背起手在女婿的陪同下回去了。
見老房東離開,閻彬也起身告辭。
送走老房東跟閻彬他們,靈兒後腳回來,圍脖把頭跟臉都包裹得結結實實的,一張臉粉紅粉紅甚是好看。看得我呆了,她察覺我在看,伸出指頭戳了我額頭一下嬌嗔道:“看夠沒?”
我沒有躲開,看着她嬌小的背影問道:“怎麼才回來?”
靈兒取下圍脖,伸出手在火爐邊烤了一下,皺着眉頭道:“别提了,快要下班的時候,急診室送來一老頭,奄奄一息的,都翻白眼了。”
“這大過年的,怎麼會遇到這種事?”魯小丫給靈兒遞來碗筷,把預留下的菜端出來一并擺在桌子上低聲嘟哝道。
我關注的是老頭,急問靈兒道:“老頭兒怎麼樣了?”
靈兒夾菜送進嘴裡,慢條細理的咀嚼,見我專心在等回話,一口吞下菜說道:“老頭兒好像吃了什麼東西中毒,經過洗胃,還沒有蘇醒過來,奇怪的是,老頭兒是在女兒家吃年夜飯中毒的。”
“什麼毒?”
“農藥。”
我驚訝。
魯小丫抿着筷子頭,蓦然想起什麼,出口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女兒想藥死那老頭。”
靈兒卻搖頭道:“我看不像,老頭的女兒一直在哭,求醫生一定得救救她父親。”
聽靈兒跟魯小丫為了老頭的事,争論不休。
一旁的矮冬瓜乘此機會大塊垛嚼。吃得滿嘴是油,吃得肚兒圓,還打飽嗝。
我說“帶我去看看怎麼樣?”
靈兒眉頭一挑“你去能幹嘛?那可是中毒,必須得醫生才能解決的事。”
“我不是說老頭的中毒怎麼樣,而是覺得事情一定有蹊跷。”
靈兒聽我這麼一說,不樂意了,冷哼一聲,貌似生氣道:“大年夜的,你也忙不完?想幹嘛,說吧!”
看靈兒生氣了,我可不想把剛剛恢複的關系搞僵。忙陪笑道:“不去就不去,咱今天要陪伴老婆。”
“喲,秀恩愛别這麼肉麻好吧!”魯小丫酸溜溜的說道,狠狠瞪了一眼吃不夠,填不飽的矮冬瓜道:“你那筷子整幹淨點,别把唾沫都帶進菜裡。”
矮冬瓜打嗝也是醉了,特大聲,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吃得多似的。對于魯小丫的話,他都懶得搭理,一口菜,一口酒,吃得爽。
魯小丫這是沒事找事型,她撒氣也隻能找矮冬瓜。
我聽靈兒說,跟魯小丫介紹了起碼有四個男孩子,都被她使用鬼點子給吓跑了。也不知道最後花落誰家,看魯小丫跟矮冬瓜,就像是前世冤孽,總是吵吵的。不由得打趣道:“小丫,你看咱潘樹根,活脫脫就一彌勒佛,要是誰嫁他特定有福氣。”
魯小丫眼皮也沒有擡,低聲道:“依我說,誰嫁他誰倒黴,嫁他還不如養頭豬還能賣錢,嫁他能幹什麼?”
“噗!”我笑噴。
靈兒電話響起,接電話,沒有機會笑。
矮冬瓜氣得賭氣起身離開。
魯小丫看滿桌狼藉,皺着眉頭道:“不能是我一個人做吧!給你們煮飯,還得洗碗,跟伺候老祖宗那樣,我在家裡可是老媽伺候的。”
我手拿牙簽剔牙齒,安慰她一句道:“沒事,你靈兒姐會幫你的。”
接完電話過來的靈兒聽我這麼一說,接口道:“不行,我得去一趟醫院,今晚上替人值班。”
醫院上班就是這樣,靈兒心地善良,總是替人值班;雖然多勞多得,可這是大年夜,之前我還想今晚上跟她好好的纏綿一會,現在看來得泡湯了。
與其一個人呆在屋裡,倒不如趁送她去醫院的時機,探看一眼剛才她講述的那個中毒的老頭。
這樣一想,我馬上把想去醫院陪伴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靈兒說因為過年,很多人胡吃海喝的,導緻腸胃病頻繁犯病,所以住院部的病床緊張,我去了沒有地方休息。護士休息室有其他護士在,不能留我在裡面睡覺。
我說沒事,多穿點,睡在走廊排椅上也是一樣的。
矮冬瓜一百個贊成我去醫院陪伴靈兒。
可某人卻不高興了,在廚房裡把碗筷搞得稀裡嘩啦的亂響。
靈兒很緊張魯小丫會不會把碗筷扔了,不停的伸長脖子朝廚房那看。
我笑她傻,她笑我癡。我們倆嘻嘻哈哈從屋裡出來,把矮冬瓜跟魯小丫留在屋裡。
靈兒最喜下雪,她伸展雙臂,很幼稚的想擁抱住漫天飛舞的雪花。我們是打的去的二醫院,到了夜間,醫院門口那條街依舊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車喇叭聲不斷,隻有進了醫院大門,關門之後才能清靜下來。
靈兒把我扔在長長的走廊上,獨自去更衣室換護士裝。走廊上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晚上8。35分,跟我腕上的手表時間相差幾秒鐘。十鐘九不靈兒,我想應該是醫院的時間比較正,因為這是關乎到生與死的關鍵性時間問題。
比如出生嬰兒跟死亡事件時間不容出半點差錯,必須百分百的準确。
靈兒讓我随意,我還真的就随意在走廊漫步。
走廊兩邊都是病房,連走廊上也安放了幾張臨時病床;這些臨時病床暫時在走廊上,一旦有病人出院,或者是有人逝去,那麼這位臨時住在走廊上的病床會移動進病房裡。
走廊兩邊的病房有的關閉聽不見也看不見裡面的病人在做什麼。有的虛掩,從門縫中傳來電視聲,還有的病人在會客,一地的淩亂不說,還得影響他人的休息。
我來醫院的目的其實就是奔那個中毒老頭來的,可惜剛才跟靈兒分開,她沒有告訴我老頭在什麼那一間病房。
我去了急診室,去了觀察室,也去普通病房看了,都沒有看見什麼中毒的老頭。
沒有找到老頭,我暗自猜測,老頭會不會是在重症監護室。因為他是老人家嘛!洗胃很難受的,不小心把命丢了的都有,這樣一想,暗自道:說不定還真的在重症監護室。
就在我去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從電梯裡推出來一張活動病床,病床上的病人瞪大眼珠子,不顧護士的勸阻,别扭的姿勢,僵硬的扭頭,像是在看側面,又像是脖子上捆綁了什麼東西,他不能自由轉動。
而且,臉色晦暗,表情貌似很害怕也非常恐懼的樣子。
病人是一位老頭,不但臉色晦暗,眼神無光。由于恐懼,嘴唇顫抖,連帶胡須也在抖啊抖的,活動病床從我面前經過,我的視線随着病床移動。
老頭害怕什麼?心中疑問,即刻默念咒語,開陰眼――一個女孩兒瓦綠瓦綠的手臂,死死摟住老頭的脖子,見此情景,我暗叫不好,果然有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