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是一份大禮而已。”梁景琛将文件收在了自己的公文包内。
“還請四哥不要告訴夏溫暖。我暫時不打算給她。”他這語氣裡并不是拜托的意思,而是命令的意味。
也就他這個五弟一向冰冷高貴,時而目中無人的樣子,四哥梁景軒也不以為然。
“當然沒問題了,不過那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是什麼。我這一旦想知道呀,就抓心撓肝的。”四哥梁景軒笑眯眯的跟在他的身後。
“你這好奇心,是時候收斂一下了。我先上樓了。”梁景琛鎖好車門。
“這是賠償金。”看見梁景琛回來,夏溫暖有些心虛地交到他的手上。
梁景琛接過賠償金慢慢的收起來,然後定定的看着夏溫暖,好笑的問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說些什麼嗎?”
“說些什麼?”夏溫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把我的車借走了,還給刮壞了。“他的話語頓了頓,“即使是不小心的,你是不是應該也表示一下?”
“是這個樣子啊,你什麼時候學會拐彎抹角了?”她笑嘻嘻的,示意他坐下來,給他捏着肩膀。
“這位大爺,小的錯了,您老就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的吧。”她求情。
“這就完事兒了?”他眼睛亮了亮,他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人。
“你是不是應該滿足一下我的需求。”他挑着眉頭。
她立即領悟了他的意思。
“咳咳。你胡說些什麼呢,孩子還在旁邊呢。”
她使勁的擠着眼睛。
“孩子不在旁邊了。”夏小雨似乎聽懂了大人的意思。默默地跑開。
梁景琛開心的笑出了聲音,不愧是他的兒子還真是聰明。
而夏溫暖氣的差點吐皿,這還是她的親兒子嗎?把他的媽咪往火坑裡推呀。
“還是換一個要求吧。”這次沒有了借口,她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一邊悄悄地挪着腳步,走到樓梯口。
他看穿了她的想法,步步緊逼。
“你還想跑走?你這樣子做,待會隻會死的更慘的。”他用眼神威脅着她。
“不要這樣。”
樓梯口傳來一聲慘叫聲。
所有人都迅速退開。
然後就沒了下文。
……
夏溫暖坐在燒烤店裡,恨恨的看着對面的人。
“你還算是有些良心,知道請我吃午飯。”
她咬牙切齒的,用筷子夾在剛剛烤好的肉。
然而對面的人卻不急不慢地說了這麼一句:“夫人昨晚上辛苦了,多吃些肉,補充補充體力。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今天晚上再戰。”
後面的一句話,聲音低了許多,隻用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了出來。
“梁景琛!你想得美!”夏溫暖一拍桌子,給周圍的人都吓了好大一跳。
“夫人,就要有夫人端莊的樣子。“梁景琛開始喜歡調戲這個女人了。
看着這個女人越是跟他着急的樣子,他就覺得心情越好。
“真是太過分了!”
論嘴皮子上的功夫,夏溫暖有時候就說不過他。
“哼,早知道我就不來這個商場考察了。”
一大早,她就被設計總監派來考察珠寶市場。
沒想到,逛着逛着,居然看見了梁景琛也在這個商場裡。
于是有了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愉快”的在一起吃午飯。
“端莊,矜持,優雅,沉穩。”梁景琛說了這四個詞語,嘴角輕輕勾起。
“你說你有幾個?”他嘲諷着。
她埋頭吃肉,不說話。
“要學會乖一點,不要跟我作對。這樣才能得到好處。聽明白了嘛?”那神情,簡直霸道的要命。
但夏溫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她挑釁地回道:“我這個人就這樣,你受不了也得受着。”
“我受不了,自然會想辦法把你治好。”他句句話壓着她。
看着她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樣子,梁景琛覺得今天來這裡,還真是來對了。
哈哈,心情大好呀!
“哼!”夏溫暖搶走梁景琛面前的肉。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夏溫暖看着來電驚訝的張大嘴巴:“居然是你大哥!”
“他找你做什麼?“梁景琛皺着眉頭,語氣不悅。
夏溫暖和這個大哥梁景山,聊了差不多十來分鐘,這才肯定了一件事情。
梁景山手下的人負責的時尚雜志,想要刊登夏溫暖的原創手稿,并通過電話和郵件簡單的采訪一下她。問問她的意見。
挂了電話,夏溫暖心裡想着,這梁景山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但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畢竟梁景琛和他是一家人。
“我要答應他嗎?”夏溫暖覺得也沒有什麼,但還是看看别人的意見。
“可以答應,有錢賺,為什麼不答應呢?不過你可要提前查好,他們應該給你的稿費是多少。”梁景琛好心提醒她,“可不能因為你是自己人,就減少你的稿費支出。”
“你這人還真是算計的精明呀。“夏溫暖小聲地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梁景琛可是有些不樂意了:“我這不是為你着想麼,萬一給你設了一個圈套呢,回頭幫你收拾爛攤子的人,還得是我。”
“我自己也有能力搞定。”她十分肯定。
“不過我覺得呢,既然大哥用了自己的雜志。就應該不會搞些什麼名堂。“哪有人冒險搞砸自己事業的聲譽的。
“你這女人,終于有腦子了。”他冷笑道。
“我懶得理你。”
兩個人吃完午飯,梁景琛就離開了,隻留她自己在商場裡繼續看着。
臨下班的時候,夏溫暖接到了來自學校老師的電話。
她接了電話以後,連何時下班的時間都沒有注意,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學校。
“你有沒有受傷?這是怎麼回事?”夏溫暖雖然是皺着眉頭,但是語氣裡并沒有責備的意思。
“我聽說你把同學打傷了?”她蹲着身子仔細的看着夏小雨。
夏小雨搖了搖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弱弱的說道:“我沒有受傷。對不起媽咪,讓你擔心了。不過你可不要誤會,我并沒有用學習散打的功夫去揍人家。”
夏小雨表情上有些委屈。卻沒有解釋那麼多。
夏溫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語氣肯定地說道:“我相信你。”
夏小雨聞言,驚喜的擡頭。
“你是我的兒子,你是什麼樣子,我難道還不了解嗎?是因為有人惹了你,你才動手的吧?媽咪相信你,你也不是故意打傷人家的。”夏溫暖就是這麼有信心。
“上次我的同學不是把家裡的車子給刮了嗎?他們本來就應該合法的賠錢,可是我同學卻說是我們家在訛他們家,說我們家有點錢就裝。”夏小雨委屈的說道。
“瞧不起人這件事情,我并沒有計較那麼多,隻是說我們訛他們家,這憑什麼呀?我同學到處說這件事,弄得大家都以為我們怎麼樣呢?明明是他們亂攪舌根。”他不滿的說着。
“那你同學呢,受什麼樣的傷?”夏溫暖這才問起來比較重要的事情。
“其實他也沒什麼事情,隻是被我推倒了一下。後來我們打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力氣沒有我大,他想推我,我卻躲開了,然後他就臉朝下摔在了地上。”夏小雨攤開雙手十分的無奈。
“我本身很生氣,就嘲笑了他一下。然後他起來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從我背後給了一拳。我回頭用力推了一下,他就倒在地上了。他胳膊不小心磕在了樓梯上,蹭傷了一塊并無大礙。”夏小雨擡頭看着自己的媽咪,“這人笨,怨誰啊?”
“好了,我知道了。”
夏溫暖牽起夏小雨的手,直接去了老師的辦公室。
剛走進辦公室裡,她就聽見辦公室裡家長們叽叽喳喳的聲音。
夏溫暖皺着眉頭,聲音冰冷的說道:“原來亂攪舌根的,就是你們這一家子呀。”
對于沒有素質不講理,還暗中使壞的人,夏溫暖一向毫不客氣。
“你說誰亂攪舌根呢?你看看你們家孩子,把我們孩子都弄成什麼樣子了?不僅是臉上摔破了,胳膊上還破了一大塊。你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家長尖着嗓子在老師的辦公室裡喊着。
夏溫暖最不喜歡沒有禮貌的樣子,她冷着臉:“我還想問問你家孩子都做了什麼呢?”
“你看你們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的。你現在還跟我糾結我家孩子做了什麼?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好意思呢。”家長十分氣憤地伸出手指,指着夏溫暖的鼻子。
夏溫暖懶得糾結這些:“我家孩子一向冷靜理智,若真是打了你家孩子,那也是你家孩子有問題。你家孩子胳膊上的傷口,我可以出醫藥費。但是臉上的傷口,并不是我家孩子做的。”
“怎麼不是?若不是他們兩個打起來,他怎麼會摔倒?”
家長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兒子,氣的臉色蒼白。
“那要是這樣追究的話,不如我們去看一看學校走廊的監控吧。”夏溫暖打開辦公室的門,“在走廊裡,至少有四處監控。我們都好好看一看,他臉上的傷口,究竟是他自己摔傷的,還是我家小雨推倒的?”
“順便我們再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兩個孩子為什麼打了起來。”夏溫暖彎着腰冷冷的看着那個孩子,“你确定是小雨害你臉上受傷的嗎?阿姨告訴你哦,說謊話可是要遭報應的。”
“老師你看,這明顯就是在威脅孩子。”旁邊的家長生氣地推開夏溫暖,護着自己的孩子。
夏溫暖冷笑起來:“這大人說謊也是要遭報應的。”
她的神色平靜如水。
“是我自己想去推小雨,不小心摔倒的。”孩子有些害怕那冷厲的眼神,哆哆嗦嗦的說出了實話。
夏溫暖狠厲的看着家長:“挑唆孩子說謊話,我看你這家長當的也不稱職。簡直就是父母中的敗類。人類中的人渣。說别人沒家教,殊不知自己一點家教都沒有。”
“要不是看在兩個孩子是同學的份兒上。今天這事情,我一定要拿到法庭上去說事。”
夏溫暖握緊了拳頭,鳳眼一瞪,“受傷的事情我們追究完了,現在我倒是想問你們一句。上次把我家的車子刮壞了,人還逃跑。現在你家孩子居然到處散播流言,說我們家訛你們。也不知道是你們這家長故意教壞他的呢?還是他本身就沒有什麼家教可言?”
她說的來了勁,不急不慢地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示意夏小雨安靜的坐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