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選擇相信(6000字)
“你,沒事吧!”話語頓了頓,穆偌央隻是往前走了幾步便停下,視線直直落在倪超的臉龐上,輕聲詢問。
“沒事。”倪超搖了搖頭,也未曾走進一步,兩人就這樣間隔一米伫立着,輕輕開口回着。
“那就好…”穆偌央隻是笑了笑,心中的大石落下,嘴角綻開美麗的弧度,語氣卻還是如昔,平平淡淡沒有一起起伏。
“娘子,此次多謝了!”倪超率見穆偌央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歎了口氣,便先踏上一步,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輕聲的在穆偌央耳畔邊際開口說道。
“沒什麼,我答應過花花,會救你出來。”不會讓你死!我承諾過的!後半句話含在嘴裡,心裡,未曾講出來,隻是搖了搖頭,身子不着邊際的微退後一步。
穆偌央杏眸中,閃過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一夜的沉思以及今日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明了自己到底何謂所想,何謂所愛,隻是她不能,不該繼續這個錯誤,倪超和小花花兩人如此相愛,如此相配,自己不能踏足,這個錯誤,應該扼殺,永遠永遠!
“難道就僅僅隻是因為小花花!”穆偌央的回答在倪超猶如滾燙的鐵繞在他心裡落下疼痛,伸手拉扯住女子垂與衣袖之中的雙手,将手臂猛的舉起,帶着怒吼聲,“你說,你說啊!”
“嘶…”穆偌央眉頭高高隆起,倒吸了口氣,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覆上冰冷,仰頭望向倪超,語氣陰冷無比,“不然呢?難道夫君覺得我會因為愛你,喜歡你,才會如此嗎?放手…”強迫将手從他手中掙脫開,一甩衣袖,轉身毫不留情的大步離開。
倪超望着那堅毅的背影擠入人群,漸漸地消失在人群之間,眉頭越發緊皺起,低頭望着剛剛抓着女人的手,原本感覺到濕哒哒的感覺,原來是皿迹,她怎麼了?受傷了?
“呃,難道大嫂手中的皿迹,是因為緊緊抓着缰繩而磨破的?不過大嫂的騎技實在不敢恭維,基本上是伏在馬背上,真不知道她為何一定要趕過來,還用飛一般的速度沖過來,好幾次差點落下馬,唉…女人啊,就是難以看透,你說是嗎?超…”傅冥強看到倪超手中的皿迹,回想了下之前的事情便開口說道。
“呵呵,是嗎?”倪超望着穆偌央離去的方向薄唇綻放出唯美的笑靥,已經冰冷如霜的鳳眸被暖意襲上,該死的女人,是在乎他的吧!否則,怎麼會如此…
傅冥強不明為何倪超會露出如此溫暖,帥氣的笑意,更不明白他的答非所問,尴尬的摸了摸腦袋,手覆在倪超的肩膀之上,“走吧,皇上還等着我們呢!”
倪超點了點頭,和傅冥強一同走下斷頭台,朝着馬車走去…
皇宮大殿之内,倪超未曾換下髒兮兮的朝服,和傅冥強兩人一同進殿,跪在地上,“罪臣叩見皇上。”
“起來吧。”皇上皇甫鶴賢坐在上方,其次兩側各自坐着一如妖娆豔麗的麗妃,另一旁則是平淡如水,清秀的華妃,而殿中則是站着二皇子皇甫斌,三皇子皇甫昊,暫時委派一同調查的穆偌央幾人。
“傅愛卿,你說有證據證明小超子無罪,是何證明,還不快快呈上!”皇甫鶴賢坐在寶座之上,威武勇猛,甚是莊嚴,渾厚的聲音帶着威嚴傳來。
“麗妃娘娘的玲兒婢女現在還在人世!”傅冥強喝着倪超一同站起身子,對着皇甫鶴賢一一闡述道。
“呵,傅大人,您莫要胡說,玲兒之死可是本宮和皇上一同看到,難道你敢質疑皇上的眼睛!”麗妃顯然有些坐不住,厲聲對着傅冥強道來。
“下官不敢,那麼就請皇上以及麗妃,華妃娘娘一同來見證!”傅冥強催下的腦袋,看不到眼中的神色,裝着一副唯唯諾諾的情形,小心翼翼的開口說着。
“準了,帶玲兒進來!”皇甫鶴賢瞥了眼身旁靓麗的愛妃,繼而視線又一次落在傅冥強之上。
“謝皇上!”傅冥強對着皇甫鶴賢微微颔首,對着身旁的太監開口,“帶玲兒婢女進來…”
坐與皇位一側的麗妃,柳葉眉頻頻皺起,手在不斷地顫抖着,難道真讓他們找到了?早知當初就不該留下她的性命,害自己顧及主仆之情,如今,該如何是好!
未曾過去幾分鐘,一身婢女裝束的中年女子跟着年輕太監走進來,急忙跪在地上,“奴婢叩見皇上…”
“擡起頭來!”皇甫鶴賢皺起眉頭,視線落在殿下的小女子身上,莊嚴的話語讓人吓得抖成一團,在看清婢女的真實容貌之際,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果然是你!玲…”
皇甫鶴賢的話還未曾說完,便被身旁的麗妃打斷,隻見她疾步跑到殿中,身子靠近跪在地上的玲兒身旁,話語中帶着一絲絲哽咽,“玲,玲兒,你沒事啊!你個傻丫頭怎麼會要假死,而且還要栽贓陷害倪總管啊!”
玲兒婢女擡頭望着自己已經伺候二三十餘年的主子,她的陰冷手段她都知道,越是貼近,越是顫抖不已,“主,主子,玲兒對不起您!不該想要出宮,不該瞞着你裝自己被殺害,逃出宮去,對不起…”
玲兒老臉上已經挂滿淚水,一滴滴留下,話中又帶着濃濃的哭腔,而在一旁的倪超與傅冥強,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便又沉歸平靜,隻是兩人嘴角一起挂起高深莫測的弧度,讓人看不透。
而處在二皇子身旁的穆偌央則是滿是疑惑,單單一個婢女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做出這種事情,除非…
而身旁的二皇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嘴角淡淡那劃開弧度,事情的走向隻能如此。
而在一次的三皇子皇甫昊眉頭微微隆起,自己和母後隻從這事情之後便再也找不到玲兒,也沒什麼把柄在手,難道…
“玲兒,你不要這樣子!”麗妃錯愕的時間隻是一會,便立馬恢複過來,一副僞善的裝着哭腔,可憐兮兮的開口道出,“皇上求求你放過玲兒,她畢竟跟了臣妾三十餘年,為臣妾鞠躬盡瘁,隻是,隻是…”麗妃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留下,一滴一滴。
“主子,不要如此為玲兒,一切都不值得…”玲兒擡手抹了抹眼淚,說完話之後,還未曾等任何人反應過來,便直沖到柱子,一頭撞去,刹那間皿迹斑斓,鮮皿噴薄而出,那道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筝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生命消逝…
“玲兒…”
麗妃接近嘶吼的尖叫聲絲毫未入穆偌央耳中,隻是先前的一幕還在眼珠中運作着,一滴滴鮮皿落在地上,她的手臂之上,是那般赤紅,滾燙,心緒大動,各種思緒撞擊着腦袋,兇腔,最終無力的阖上雙眼,癱軟在地,迷糊之中好像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睡了…
+++分割線+++
迷迷糊糊的躺在軟綿綿的東西之上,雙手基本使不上任何力氣,隻想阖上眼皮,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一下,隻是,是誰在一旁不斷地吵鬧着,讓她連睡覺都不得安甯,穆偌央最終還是略帶掙紮的略張開黑眸…
“胡太醫,怎麼回事?為何她還不蘇醒?”倪超身上還是之前的髒亂不堪的朝服,臉色竟有些慘白,話語雖是問着胡太醫,視線卻是緊緊地落在躺在床榻的女子之上。
“倪,倪總管,您不要擔心,據老夫所知,總管夫人疲勞了,現在隻是在休息睡覺,沒什麼大礙!”胡太醫對倪超的問話,急忙說道。
“可是,就算是睡覺,怎麼到現在都還不蘇醒!”倪超一個轉眸,一把抓住胡太醫的衣袖,劍眉高高隆起,帶着濃郁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
“這,總管你看夫人臉色,氣皿全部都正常,真的沒什麼事情啊!”胡太醫想要從倪超的禁锢中掙脫出來,卻還是抵不過他的力氣,聲音說的有些顫抖。
“超,嫂子最多昏迷兩個時辰,你還不開放開太醫。”原本倚靠在房門的傅冥強,見胡太醫基本上就要喘不過去的架勢,大步上前,伸手拉住倪超的手,帶着暧昧的笑意,朝着床榻看去。
倪超皺了皺眉頭,這才将胡太醫松開,“下官,立馬去給夫人配藥…”
胡太醫見到立馬刷的一聲背起藥箱,跑出房間。
“哈哈,超,你看看那胡太醫都快被你吓死了!”傅冥強想起胡太醫那一溜煙的飛奔速度,實在是…咳咳,不敢恭維啊!
倪超鳳眸白了白一眼,那笑的相當之燦爛的某男,轉個方向,在挨着床榻的地方落座。
“超,你是不是太過緊張這個女人了!”傅冥強一臉正經的邁着步子坐在位置上,手中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視線落在杯中,淡淡的詢問。
“她…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說。”倪超望了眼床榻上的女子,白皙的肌膚,闆栗色黃發與衆不同,大大咧咧卻又極具同情心,這樣的女人,他隻是想要保護她?還是别的什麼…沉默了半響,才開口說出話來。
“噢…”傅冥強沒有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隻是帶着陳述語态,凝眉望着那躺着一動不動的女人,眉頭還是緊蹙着,“超,她的身份…”
“強,别說了,我,我想相信她!”倪超咬了咬薄唇,鳳眸那滿滿的堅定信念,望着那床上的女子,徐徐道出話來。
“好,我相信你!”傅冥強擱置下手中的杯子,一向高傲自負,不可一世,甯為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的倪超會說出這種話,自從認識他以來,他便是個小心謹慎之人,就連這次入獄之事一切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這樣的人可以有很大的作為,隻是被愛牽絆會如何?當初因為親情讓他堅定複仇信念,如今呢?愛情會帶他走向何方?
“謝謝你,強…”因為傅冥強想也未想的回話,倪超臉上挂上一絲笑容,不再那般陰冷。
“切,好兄弟啊,說什麼呢!”傅冥強站起身子,雙手摩擦着雙臂,弄起來滿是雞皮疙瘩的滑稽模樣,“超,我先走了,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善後…你就安心的在這裡等候嫂子大人蘇醒吧!”傅冥強大步跨出房門,順帶輕輕阖上大門離去。
躺在床上原本意識模糊的穆偌央在聽到兩人的對話時候,腦子慢慢的清醒過來,隻是還是沒有力氣張開眼皮。
在傅冥強詢問倪超對她的感覺時刻,心竟然遏制不住的砰砰亂跳,好像有什麼期許,在聽到答案,竟會有點小小的失落,可再聽到他的相信,她突然有種淚腺崩塌的感覺,他竟會相信自己那麼離譜的穿越事情,他竟會說相信她,這是她從未有的期望,從未有過…
相信!他相信她…
+++分割線+++
皇宮之内的冷殿之中,染起一絲絲微弱的光束,“孩子,多虧你了,要不然這次師伯就完了!”女子尖銳的聲音響起,燈光下那妖豔的臉龐越發鬼魅靓麗。
“師伯,您不用如此,我受師傅之命,定會助你和昊。”男子正對着跟前的中年女子,語氣不卑不宜,平平淡淡沒有一絲溫度。
“師兄,你怎麼找到玲兒的?”身旁的另一男子正是三皇子皇甫昊,對着跟前的男子緩緩開口,他用盡了人脈,卻絲毫找不到頭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男子淡淡一笑,随口八個大字道來,“當從你那得知傅冥強觐見皇上,前些日子他都未曾有過任何動靜,他和倪超的交情不淺,那麼唯一的可能,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你是說,他們是将計就計!”皇甫昊語氣帶着笃定,臉色越發暗沉。
“怎麼會…”麗妃眼中滿是陰霾,難道自己身旁有奸細,該死。
“師伯,倪超與傅冥強兩人都不簡單,以後需要防着點!”男子眉頭微微隆起,嘴角勾畫出遇上對手的喜感,“二皇子也不簡單,都是很不錯的對手。”
“嗯,我們以後會注意的!”麗妃柳葉眉揉了揉,眼中閃過陰厲,各個都是棘手的對手,實在不易得位,但是為了唯一的寶貝兒子,她拼了…
+++分割線+++
“啊”一陣嘶吼聲從北閣院傳來,聲音震耳欲聾,“我說大姐,不,美女啊,我沒病,不想喝中藥啊!”穆偌央已經接近抓狂的望着跟前的端着碗步步逼近的嬷嬷,這幾天一直都被當藥罐子喂着湯藥,現在一聞到這味道就惡心。
“夫人,您就不要為難我這個老婆子了!”嬷嬷老臉上滿是愁容,話語帶着濃濃的請求,“是總管下的命令,若是老婆子我不能讓夫人喝下湯藥,那,那…”
顫抖無力的聲音,讓穆偌央再一次心軟,伸手接過湯藥,對着自己說就這一次,最後一次,天知道,她對自己說過多少遍了,伸手捏過一顆梅急急送入口中,酸甜味道擠入口中,苦味緩緩淡去,“死太監在哪裡?”
“啊?總管現在應該是在書房看書籍吧。”嬷嬷将穆偌央喝的一滴不剩的碗收起來放在盤子上,對穆偌央對總管的稱呼皺了皺眉,但立馬恢複過來,做下人的,就是要對不該聽的事,充耳不聞!
“嗯,謝謝。”穆偌央聞言直接站起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如今讓她喝藥的罪魁禍首是倪超,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設計她的也是倪超,看來自己需要和那個肇事者好好聊聊!
流雲樓閣樓書房之内,寬敞的房間,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入,牆壁之上挂着各式各樣的山水畫和名人墨迹,另一側安置着豪華的寬大的書櫃,上面陳列着各種書籍,書桌擺在正前方,而此時淡紫色衣衫的男子正靠坐在太師椅上,嘴角擎着淡淡的笑望着那窗戶邊際落座的男子,“怎麼,事情忙完了?”
“不然哪有閑情跑你這邊來!”傅冥強打趣着回道,手中不斷擺弄着手中的茶壺,搖晃着,“你個死小子,讓我弄這個爛攤子,累都累死!”
“誰叫麗妃要陷害我,那麼我隻得先小人後君子喽,難不成強你想我這個好友被砍頭?”倪超單手支撐在桌面上,俊俏的臉龐被撐着,歪着腦袋去看傅冥強。
“狗朋狐友!”傅冥強被倪超那打趣的話一聽,開口徐徐道出成語來。
“哈哈,強,你是狗啊還是狐啊?”倪超微挑眉,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開口。
“呵,那就看超你會是什麼喽!”傅冥強也帶着滿滿的痞意,兩人走到一起這麼多年的知心朋友,絲毫沒有一絲芥蒂,“超,你說”黃雀“會是誰?”
倪超臉上緩緩褪去笑意,冰霜緩緩覆上臉龐,鳳眸滿含冷意,“三皇子和麗妃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幫手,看來會有些棘手!”
“我們在明,敵在暗,實在有些危險!看來我們需要早點找出那個男子,将他鏟除!”傅冥強臉上也是滿載着殺意,與倪超從探子中得知麗妃想要陷害他,就決定将計就計,再反敗為勝,明明眼見勝利就在眼前,卻被人截胡,而且來人可以避開冷言冷漠兩人的嚴密看守,實在不容小觑。
“我已經命暗衛行動了!”倪超聲音越發低沉,心緒緩緩蕩開,那日未曾直接殺害玲兒,想必他定思慮道,若是殺害會直接展開調查,事情會一發不可收,而直接危險玲兒,讓她撞柱而亡反而死無對證,這神秘人應該會是個強健的對手,事情有趣了!
“對了,一直在忙着,我之前一直想要詢問你,當初斷頭台之上,你是如何躲過劊子手的大刀的啊?我都沒看明白!”傅冥強皺着眉頭,思量那日的事情,原本他打算出手,卻見到那大刀落在地上,而倪超當時正跪在地上,雙手雙腳被鐵鍊緊緊扣住,哪會有手去回擊劊子手?
“哈哈,還會有你不明白的事情?留着慢慢想吧!”倪超被傅冥強的一問,心情大好,留下的問号給傅冥強,當初他隻是将穆偌央給他帶去的梅藏在手中罷了,沒想到剛好會有不時之需!
“超,你…”
傅冥強不滿的沖着倪超大叫着,還沒說完話,書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橘黃色身影穩穩當當的站在門外,滿是不悅的跨進門檻,杏眸怒視着書桌前的某男人。
“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話語帶着滿滿的陳述句,帶着肯定!所有的對話,她全部聽在耳裡,記在心裡,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調查着,愧疚着,擔心着,所有付出,竟會是這種結局,好可笑!
“我,逼不得已…”千言萬語在腦中彙集,卻在最終出口那刹那改了口,他知道是他騙了她,最終她都會知道,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呵,逼不得已!好一個逼不得已…”穆偌央冷笑出聲,他的一句逼不得已,短短的四個字,就可以将一切都杜絕開?
“你知不知道小花花就差一點跪在傅冥強跟前求他救你?你又知不知道府中的三人因為你的事情都有多難過?你…”
“那你呢…”倪超沒有看穆偌央說下去,直接大步走到穆偌央跟前,低頭注視着滿臉氣憤不堪的女子,輕聲詢問道。
而傅冥強一看苗頭不對,就拔腿開溜,還相當識相的将房門阖上,留下兩人獨處。
“我?”穆偌央被倪超的問話有些說不出來,怒視着眼睛看去,“我幹嘛!”
“他們都付出這麼多,那你呢?若是什麼都沒做,幹嘛這麼生氣!”倪超那雙鳳眸染起溫柔的溫度,淡淡的笑着凝視着小女人。
“你丫的混蛋,姐姐我跑皇宮找皇上,去監獄送吃的給你,和二皇子去停屍房檢查屍體,想盡辦法去救你,還幫你教訓那天砸你的三個屌絲,你還有膽子說我什麼都沒做!”
穆偌央被倪超的話一激,氣惱的嘟着嘴巴,嘩啦啦的說了一大堆,圓目恨不得在男子臉上剜上一刀!那吼聲幾乎将所有不滿咆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