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春暖花kai,城市生活依舊緊湊,人們為着生計奔波忙碌着,曾幾何時,看着他們這般努力的活着,雖然辛苦,但我卻羨慕之極,事易時移,如今的我,沒有了他,又何曾想活着!這樣孤單的活着!
周圍的朋友都說我變了,變成一個與從前完全不一樣的我!
面對她們的疑惑,我隻是微笑,一種酸澀的微笑!
原就是,心與靈魂早已片片碎落,如今被零散的拼湊起來,已不再是原本真正的我了!
海洋館那種帶給别人歡笑的地方,已不再适合隻剩下孤寂背影的我!
館長三番五次的強烈挽留,也抵不住冰冷堅決的我。
為了聽不到爸媽終日的叨念,天不見亮便出了門,躲在市區最繁華嘈雜的街道,聽着周圍喧嚣雜亂的聲音,路人行色匆匆,獨坐在石凳上的我,映射着我一個人的孤寂與落寞!
微風拂過,一張宣傳單飄落在腳底,色彩絢麗的宣傳單,唯獨一個‘琴’字映入我的眼底,輕輕拾起傳單,打開早已對世間關閉的雙眼,原來是藝術培訓學校招聘古琴教師。
翻開泛白的雙手,記不起這雙手荒廢了多長時間,看到琴,十根手指不經意間的翻動着。
欣榮藝術培訓學校教室裡,娴熟悠然的彈起那首他曾為我獨奏的《虞美人》。
琴音随心動,滄海桑田的音符,感染着在場的每個人,凄婉哀怨席卷着教室的每個角落。
每個旋律,勾動着我每根早被遺忘的神經,拉扯着疼痛!
一曲落幕,無人離席,那種悲傷,依舊圍繞着在座的每個人。
叮叮叮、、、、、
手機的來電鈴聲,如同勾魂使者的鎖鍊,将我們這些人,拉回了現實的世界。
“喂,您好!”我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陳小姐,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呂醫師,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傳遞着激動與興奮。
“哦,您好!我記得,請問,您有事?”
“呵呵,是這樣的,陳小姐,一年前,我把你的病例做成研究課題,被選中今年‘市醫學研究專項優異突出課題’,非常感謝你之前對我的幫助!為了答謝,我想請你吃個便飯,還請你賞光!”他的話,沒有讓人拒絕的餘地。
“其實,我也沒幫什麼忙!您不必客氣!”凡事不過問的我,不想與這個世界上的人,有過多的交際。
“不是客氣,這樣吧,我醫院有陳小姐家的住址,我到你家去接你,如何?”他的直接,讓我不知如何應對。
“這、、、、”
“就這樣吧,我中午12點在你家小區等你。”果斷而直接,典型的醫生語氣。
沒等我再次拒絕,他已經挂斷了電話。
見我接完電話,校長激動的跑到我跟前,雙手緊握住我,懇求的說,“陳小姐,歡迎加入我們欣榮藝術團隊!”
許是摸着琴弦,能讓我感受到他的存在。又許是為着對付爸媽終日的叨念,終于有個地方能讓我安靜。
對于校長的邀請,原本對生活沒有半絲寄望的我竟然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