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滾滾,仙音淼淼,否極泰來,白日飛升。
再多的辭藻都形容不出此時洪雞的極度亢奮,但是作為新時代的傑出青年,發廊夜店的常客,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女的一直對你愛答搭不理,突然變得熱情了,肯定是看上你的錢了。
換言之,系統美女看上自己的《太上平天真經簡述》了,也就是說這本書的價值肯定遠遠超出她開的價格。
再想到張角在戰場上那逆天的如同仙神的表現,洪雞毫不猶豫的拒絕到:“老子不賣!”
這擲地有聲的四字一發出,洪雞整個人的靈魂都飛了起來了,拒絕了一個一直都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女的,這種舒爽感真有種爽上天的快感。
隻是爽過不三秒,當洪雞興奮的翻開《太上平天真經簡述》的時候,天書忽然化作了一陣白光飛向天空,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系統美女難得的補刀道:“天書有靈,沒有主人,又有人相要翻看天書的話就會自動隐遁找尋有緣人。”
“我草NM啊!我的恢複啊,我的屬性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後悔,沮喪,各種各樣的情緒聚集沖擊腦海竟讓洪雞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當洪雞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顧望四周才發現大家居然都在。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是?”
“将軍沒事真是太好了,當時我看到将軍居然直面賊酋張角,将賊酋擊斃,自己也手握張角的九節仗生死不知的時候可吓死了末将了。”
無所什麼時候,什麼時間,劉钰總不忘吹捧上官,而且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冠冕堂皇,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才吧!
曾經滄海難為水,剛剛失去了那麼多天賦特性的洪雞,聽到這舒爽的馬屁沒有什麼激動之色,隻是一臉抑郁難明之色。
劉钰見此又搶先道:“将軍莫要為那些為大漢捐軀的勇士傷悲,他們的犧牲是值得,他們不僅為天下的太平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死後更是有将軍這麼一位大仁大義,智勇雙全,德才兼備的無雙統帥為他們哀悼,若是他們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盧植、曹操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劉钰,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連一臉抑郁的洪雞也露出了笑容:“不錯,不錯,以後跟着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劉钰面色一喜,順着竿子往上爬,當即恭敬施禮道:“末将劉钰拜見主公!”
洪雞一愣,看他恭敬叩首的摸樣想到:“難道古代拜大哥的說法叫拜主公?嗯,應該是!”
“好好好!你是我第二個小弟,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賊酋不是有兩個麼,張角的功我要了,張寶的功就給你吧!”
劉钰大喜,趕緊又磕頭叩謝,其餘衆将雖然頗有微詞,但這戰最大的功臣曹操都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好開口。
“孟德,戰況如何了?”
曹操恭敬道:“回禀将軍,賊兵已經全部授首,更難得的是我們繳獲了完整……”
剛想說“完整的張角的屍體”的曹操想到剛才劉钰誇贊洪雞擊斃賊酋張角的話,當即改口道:“我們繳獲了被将軍擊斃的賊酋張角的屍首可以呈獻給陛下。”
“不錯不錯,孟德,那捷報如何書寫就交給你了,張角的功我要了,然後第二大功就給你,張寶的功給鈞良,其他人等你自己看着辦吧!”
“末将領命!”
分好功,吃完飯,緩解了點抑郁的洪雞就出帳門散散心,走出營寨的洪雞還是有點不甘心的想回當時天書跑的地方看看,剛走到河邊就看到劉钰站在河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周邊有漢軍在收拾運送物資都沒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洪雞頗為好奇的走上前去:“鈞良,有心事?”
劉钰聞言,緩過神來後趕忙行禮:“拜見主公!”
“不用多禮,”
“說說看呗!”
“這……”
“怎麼,不給大哥面子?”
摸不透洪雞心思的劉钰哪敢拒絕,老實道:“我本為步兵營校尉,但巨鹿之戰,步兵營全軍覆沒,原本回朝幾乎是必死之局,幸得将軍厚愛賜予張寶之功,隻是死罪可免,這活罪怕是難逃,所以心有戚戚。”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不就是要将功補過麼?這麼簡單的事,張角的功我讓你了,有這麼大的功頂着,陛下也不會為難你的!”
洪雞拍着劉钰的肩膀一臉随意道。
但洪雞随口一句話卻讓劉钰傻了,他愣愣的看着一臉真誠随意的洪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本是漢桓帝劉志與宮女一夕歡好的私生子,且是桓帝唯一的兒子,但這見不得光的事知曉的本就不多,荒淫無度的桓帝死後,本就對他不喜的皇後窦妙更是沒有考慮立他為帝,也沒曝光他的身份,與其父窦武等商議,最終選擇了解渎亭侯劉宏繼承大統。
隻是窦妙再怎麼不喜歡劉钰,但終究是愛劉志的,在觀察了幾年劉钰對自己沒有絲毫恨意,平日裡碌碌無為後,終究是不忍對劉志唯一的子嗣下手,隻是安排了他當步兵營校尉,他官方的身份也被随便安排成了一個宗室的嫡子,一直到了今天。
“将軍,你這是?”
“瞧你這副模樣,老子沒了這斬首的功勞,還沒有指揮得當的功勞嗎?在怎麼說老子還是征東将軍,大官中的大官,你這個做小弟的要是沒個官職裝身,說出去也丢大哥我的臉!”
“可是……”
劉钰剛想說話,卻被洪雞粗暴的打斷“可是,可是個雞ba,婆婆媽媽的,這事就這麼定了。”
說完也不理劉钰,回營找說曹操改捷報的事了。
看着洪雞潇灑離去的背影,平庸了幾十年,也沉默了幾十年的劉钰發現自己居然哭了,而且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隻是與小時候默默抽泣的悲涼不同,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眼淚也可以是熱的!